沈懷序做手術已經駕輕就熟,在古代做手術最難的是麻藥和事後處理,麻藥她能解決,過程就不是問題。

提著孩子的腳把孩子從母體內取出來時,沈懷序還能聽見姜薇的聲聲驚呼,“阿姐,剪臍帶。”

包得嚴實的穩婆專門照顧喬寶珠的張媽媽在手術開始後一直等在屏風邊上。

穩婆好奇地踮起腳張望,可惜兩人擋得嚴實,又擔心姜薇動作不利索,走上前就想幫忙,待看清楚小榻上的全貌後,她頓時手腳發軟,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用剪刀把臍帶剪了,沈懷序看向穩婆和張媽媽,“來抱孩子。”

穩婆離得近,被她一出聲提醒,定定神立即走上前,拿著一塊柔軟的棉布把孩子抱上。

下一刻孩子‘哇’的一聲哭出了聲。

穩婆看也不敢看小榻上的情形,抱著孩子就往趕過來的張媽媽跟前走去,“是個小娘子,長得真是敦實。”

門外,喬老爺、薛五郎和喬夫人也聽見了孩子的哭喊聲,喬老爺不敢相信地說:“是我聽岔了?裡頭有孩子的哭聲?”

薛五郎驚喜道:“聽見了聽見了!是孩子哭聲!”

沒一會兒張媽媽便抱著給兩位老大夫看過的孩子走出屋子,“恭喜老爺夫人,賀喜老爺夫人,小姐生了位千金!”

薛五郎聞言臉上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凝滯,再看岳父岳母,見兩人沒露出不悅才把目光重新放回孩子身上。

喬老爺看著胖乎乎的小孩兒,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女孩兒好,聽話。這孩子,長得就有福氣。”

“老爺說的是。”

屋內,沈懷序還在繼續,開始縫合前她先為喬寶珠診脈,確認脈象還好以及子宮沒有出血後開始縫合。

姜薇一開始的無措被么妹溫聲安撫好之後,便照著么妹的指示一點點盡力配合。最後竟也順暢起來。

穩婆還在等著,這時她已經敢走近了些,看著沈懷序眼也不眨地把一層層肉縫合,害怕不敢看,又忍不住好奇。

怎麼跟縫衣服似的?那些線留肚子裡可咋辦?這喬娘子以後還能生孩子嗎······

滿肚子的疑問讓她很想開口問一問沈懷序。

又過了兩刻鐘,沈懷序開始給喬寶珠清理身上的血跡,清理乾淨後媽媽上前為還在昏睡的喬寶珠披件外衣。

“沈小大夫,我家小姐何時才能醒來?”

“再過兩刻鐘看看,我會在這兒等著直到她醒過來。”

張媽媽感激地點頭,“多謝沈小大夫。”

嶽老大夫和方大夫還在商量著給喬寶珠開藥方,孩子沈懷序也看了一眼,小腿蹬起來有勁的很,可想而知在肚子裡定不安分,母體消耗多,吃得也就多了。

把頭上的布巾和口罩褪下,脫去素色外衣,沈懷序和姜薇一起走出門,門口的三人立即迎上來。

喬老爺:“縣主,我們可否進去看看?”

沈懷序掃了三人一眼,搖搖頭,“不可以進去這麼多人。”

她又交代了下注意事項,看三人都聽進去了,才說:“只需三日,熬過三日,喬娘子的身體便也無虞了。”

“是是是,我等記下了。”喬老爺接連點頭。

他做出個‘請’的姿勢,“縣主和這位姜小娘子請去前廳喝茶休息一番。”

沈懷序和姜薇二人跟著喬老爺來到前廳。

甫一坐下,只喝了兩口茶,便聽喬老爺問道:“縣主,我家寶珠以後還能懷上孩子嗎?”

放下茶杯,沈懷序點頭,“能的,不過不能像這次這樣放縱飲食,日常還要多走動走動。”

吃了個定心丸,喬老爺臉上的笑意愈發真摯,“萬不會如此了,以後定會好好遵從醫囑······”

又說了許多不痛不癢的話,沈懷序覺得這位喬老爺話多了些,還時不時看向姜薇,姜薇這麼個心大的人都覺察到了,一臉懵地看著她。

“喬老爺是有什麼想問我的?”

“的確······不知姜小娘子可否迴避一下?”

姜薇早就坐不住了,聞言大喜,麻利離開。

人走後,喬老爺醞釀了一番,才吞吞吐吐地開口:“不瞞縣主,喬某聽說縣主有個法子能測父子是否親生?果真有此事?”

沈懷序眼底劃過一瞬間的古怪,喬家的孩子中,喬寶珠所出,做不了假;至於喬寶珠本人,喬老爺養她這麼多年,不該突然懷疑到喬寶珠身上,那麼就是喬老爺的老來子······

她沒有直接說明,而是問:“喬老爺的意思是?”

“喬某隻想請縣主為喬某解惑。”

沈懷序沉吟半晌,“我的確有個法子能測血型,但不能測血緣關係。透過血型推斷血緣關係很偶然,並非完全正確。”

喬老爺聽不太懂沈懷序的話,模模糊糊只知道這事兒大概不能成。

“清官難斷家務事,恕我不能應下。”沈懷序拒絕道。

喬老爺懷疑的大機率是那個老來子是不是他親生的,只是血型那個法子只能排除,不能確認,排除也得一定的條件,用這個測血緣未免有些不負責任。

嶽老大夫聽說過她透過血型測血緣關係的事,當時他不慎理解,經過她的一番講解便明白了,只是那時他對她說過,最好不要摻和病人的家宅之事。

她心裡也清楚這一點,當時只是欣賞萬氏,才會幫萬氏一把。喬家的事她真心不想摻和。

喬老爺艱難地扯了扯嘴角,“縣主說的是。”

沈懷序站起身,“我再去看一看喬娘子。”

喬寶珠醒來的時間比沈懷序預計的要早一些,見人沒什麼不好,她和嶽老大夫、方大夫坐著說了會兒話。

方大夫和嶽老大夫都是第一次見沈懷序做這樣的事,難免問題多了些,沈懷序也不吝嗇一一解答。

聽完之後,方大夫陷入沉思,“這樣的法子該有先例才是,不然你怎會知曉如何做?可若有先例,我們行醫了一輩子,不該從未聽說過······”

沈懷序又把自已的‘師傅’搬了出來,“逃荒路上,我縫了不少人。經驗還算豐富。”

姜薇立馬作證,“么······阿序,阿序一路上救治了不少人呢。”

嶽老大夫知道姜薇是什麼人,捋著花白的鬍子點點頭,“於難產婦人來說,這倒是一條活路,儘管更艱難了些。可惜······”

在場四人除了姜薇都知道嶽老大夫可惜的是什麼,可惜世道使然,男子學不了,而沈懷序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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