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隱如往常身形一閃來到桌前,還沒調動精神力查探沈懷序是睡是醒,便看見了桌上的紙條——‘急!速回!’

他的唇色本就有些蒼白,看見這個紙條,臉色也白了幾分。身形再次一閃,出現在了沈懷序的床前。

屋子裡燭火很是暗淡,他卻能看清楚沈懷序臉上的笑意和她亮晶晶的眼眸。

見把人騙出來了,沈懷序一掀被子,下了床。

扶隱被她的動作一唬,急忙背過身去,只是動作慢了一步,才發現沈懷序穿戴整齊,似乎就是在等他。

“發生了什麼事?”他上下打量著沈懷序,看她是否受傷,發現沒有了之後才鎮靜下來。

沈懷序揹著手,繞著他轉了一圈,同樣上下打量。

他身上只穿著裡衣,想來是趁著夜深人靜,眾人都在熟睡才溜進空間的。

“你的傷勢如何了?”沈懷序問。

“什、什麼傷勢?”扶隱結巴了下,他覺得自已掩飾得很好,沈懷序突如其來這麼一問讓他有些無措。

沈懷序指了指床鋪,“你自已清楚,躺那兒我來幫你包紮。”

她其實是想看扶隱究竟受了怎樣嚴重的傷,距離她發現這件事也不短了,竟然一直沒有好,而且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人類的藥,對扶隱有用嗎?

“不必,已經快長好了。”

說完這句話,扶隱意念一動,想進去空間,卻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廢什麼話?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沈懷序拉著人往床前走,走到床前又把人按在床上,她的視線落在扶隱身上穿著的單薄的裡衣上。

“你脫還是我幫你脫?”

扶隱修長的手指微動,垂眸不敢和沈懷序對視,慢吞吞說道:“你們人類的藥對飛垣來說沒有多大用處。”

“有沒有用處,我來判斷。”沈懷序伸手就要扯扶隱的裡衣,被一雙大手一把抓住,又像是被燙到一樣猛的鬆開。

“我自已來。”扶隱低著頭悶悶道。

沈懷序見他果然有了動作,也不再盯著看,不然跟個流氓似的,轉身去扯床前的帳幔,邊扯邊說:“別想跑進空間,不然我會生氣的。”

“哦。”扶隱應了一聲。

把帳幔扯下後,她又拿出夜明珠照明,等到沈懷序再次轉身,就看到了半裸著的扶隱。

不得不說,飛垣的身材比人類優越許多,寬肩窄腰大長腿,肌肉線條勻稱優美,惹得從不為美色所惑的沈懷序都欣賞了好幾眼,才視線下移看清楚他腹部的傷口。

傷口處依舊在流血,血液比起人類的更加暗紅粘稠一些,長長一條,看著像是被刀劃傷的。

她不由得蹙眉,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扶隱不會受傷。畢竟他擁有那麼強大的精神力,奪人性命都不需要近身。

“怎麼還在流血?”

“空間裡的藥不起作用,在這個世界我的傷口似乎癒合得更慢。而且,一直流血會妨礙我隱藏瞳色和羽翼。”

沈懷序輕飄飄看他一眼,才開口問:“沒被人發現吧?”

“暫時還沒有。”

沈懷序鬆了口氣,走到他跟前,從空間裡拿出一雙橡膠手套戴上,“你先躺下。”

扶隱抬起眼睛看她,默不作聲躺下。

先用生理鹽水把傷口洗乾淨,之後用碘伏擦拭,清理好之後,她拿出三七粉,一個勁兒往傷口上倒,直到看不清楚傷口才算完。

既然扶隱的血是液體,三七粉即便不能發揮它原有的藥性,粉狀物也能起到止血的作用。

“你從前受傷都是怎麼治療的?”

“有阿木的果子,效果最好,樹葉效果差一些。”

“那麼多飛垣逮著一棵樹薅啊?”

扶隱有些想笑,這些時日他為了維持人的形態,一直繃著,直到這時才輕鬆一些。

“也有別的植物能夠療傷,只是效果沒有阿木的果子好。”

沈懷序拿出紗布為扶隱包紮,發現親自動手不如扶隱自已來方便快捷,便把紗布丟給他,“想來這些時日你的包紮技術已經練的不錯了,自已來吧。”

陰陽怪氣連扶隱都聽的出來。

他三下五除二包紮好傷口,看沈懷序沒再開口,他坐起身問道:“你生氣了?”

夜明珠發出的光格外明亮,扶隱在沈懷序面前不再偽裝,眼睛已經變成了墨綠色,如蒼翠欲滴的遠山朦朧幽深。

他垂下眼瞼,小聲說:“一開始我以為它會很快痊癒,就沒跟你說,後來拖得時間久了就……沒敢說。”

“多的我不說,只這一條命,你看著點霍霍。”想了想,沈懷序又問,“怎麼受傷的?”

“天氣冷了以後,來搶東西的東蠻人少了許多,這個傷是自已人劃得。”

“這又是怎麼回事?”

扶隱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手底下有個人突然暴起,像是中邪了似的,我想攔他,沒留意就被他劃了一下。之後那個人就暴斃了,後面再也沒有發生這種現象。”

“是有什麼精神病嗎?”沈懷序喃喃道。

“我看過這一類的書,癲狂的症狀的確很像。”

既然只是個例,沈懷序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她說起自已的決定,“最近我會去北境一趟。”

接著沈懷序把最近發生的事給扶隱說了一遍,“……就是這樣,北境離京城不遠,可這麼厲害的殺傷性武器現世,卻沒有多少人知道,沈溯的訊息網很厲害,也沒有捕捉到一點風聲,這一點怎麼都說不過去。

此行去北境,查出內情、取北羌王性命,這兩件事做成哪一件都不算白走一趟。”

扶隱眼底閃過一抹喜色,“我可以帶你飛去北境,以我的速度,一夜的時間足夠了。”

沈懷序的目光掃過扶隱包紮起來的傷口,“你還是先把傷養好吧,別再撕裂了,明日我去玉清觀幫你帶一些阿木的葉子回來,你敷在傷口上,試試有沒有用。這趟去北境不止我一人,還要從長計議。”

扶隱頷首,不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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