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樹洞被藤蔓和野花巧妙地掩蓋著,藤蔓上絢麗綻放的花朵,似乎能隔絕神識的探查。

陸北衡量利弊一二,沒有猶豫,提著被捆住的月嵐,一躍而起,橫跨千米來到樹洞門口。

石頭樹洞的入口處鑲嵌著五顏六色的晶石,在斑斕光線的照射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細看之下,這就是靈石,與之前自已得到的那個明鏡後面鑲嵌的石頭一樣。

活了二十多年,陸北也就見到過兩三次靈石,本以為是極其稀少的天材地寶,沒想到在這裡作為裝飾所用。

怪不得之前會招來滅族之災,原來不止全身是寶,就連居住地也同樣藏著寶物。

陸北抓著月嵐,擋在身前,才走進樹洞。

一個溫馨而雅緻的空間展現在眼前。牆壁上覆蓋著柔軟的不知名皮毛,為樹洞保持著一種恆定的溫度。

洞穴的頂部懸掛著晶瑩剔透的鐘乳石,製成現代的吊燈模樣,它們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營造出一種夢幻般的氛圍。

樹洞中央擺放著一張精緻的小木桌,桌上鋪著一塊繡有精美花紋的桌布。桌上擺放著一套茶具和幾本泛黃的書籍,顯得古樸而典雅。

茶香嫋嫋,瀰漫在整個樹洞中,讓人感受到一種寧靜與安詳。

在樹洞的一角,有一張看起來就舒適的吊床,上面鋪著柔軟的棉麻被褥。吊床輕輕搖晃著,一道慵懶的身影躺在上面,搖搖晃晃,好生自在。

她身著一襲輕盈的長裙,裙襬輕輕飄動著,長髮如瀑布般流淌在腰間,閃爍著淡淡的光澤。

陸北進入的第一時間,就對上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

月影捏捏自已的臉頰,上面傳來的疼痛感,告訴她這不是在做夢。

她想過無數種相見的場面,可卻從來沒有想象過現在這一種。

按照常理,她那個母親總是叫囂著要找沒毛猴子報仇,沒毛猴子當時才築基初期,對上她這個合道的母親,絕無半點勝算。

若不是害怕那個傢伙,真靠著棺材上的資訊,貿然跑了過來,到時來到這裡舉目無親。

月影早就跑了。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是怎樣的,她母親被沒毛猴子像是提雞仔一樣,提在手心,還被以那種羞恥的姿勢捆了起來。

陸北見到這熟悉的面孔,他的內心也難以平靜,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本以為有了那層關係,見面之時,他應該會很欣喜才對。

可真到見面的時候,看著對方手足無措的樣子,他也只感到尷尬。

陸北目光轉向別處:“你……”

“好久不見了,之前那個筆跡是我母親留下的,我真沒想到你會來到這裡。”月影心裡也是五味雜陳,磨嘰半天只能解釋起之前的事情。

陸北隨手將提著的月嵐丟了出去,三兩步上前,將面色羞紅的月影攬入懷中。

“被一些事情耽擱了,好久不見。”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你母親?她在哪裡?”

陸北突然這麼熱情,月影雙手不知放在哪裡,只能縮在身前一動也不動,當聽到對方的疑問之時,她臉上帶著疑問:“你不是剛才把她丟角落了嗎?”

“???”陸北僵硬轉過頭,看著角落裡面色不善的月嵐,重重嚥了一大口唾沫,才繼續說道:“這個女人是你的母親?我們久別重逢,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

“王八蛋,你之前打得我,打得可爽了吧!”月嵐的聲音像是索命的厲鬼。

她終於驗明正身,可以站起來說話了。

透過女兒和這王八蛋的對話和行為,她也可以基本確定,兩人之間不是什麼從屬關係,更不是什麼馴化的騎寵,就是正兒八經的男女關係。

這樣一來,她還需要怕什麼?

“誤會,都是誤會。”陸北鬆開懷中佳人,訕訕笑道:“阿姨,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先前真是天大的誤會。”

他根本沒有想到,天底下居然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隨便在幾萬裡開外的一片森林,逮到一隻作亂的狼妖,就是他女人的母親。

月影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兩人的關係怎麼好像不太一般呢!

看著母親身上的淤傷,她頓時想起當時被陸北拳頭支配的恐懼。

兩人結識,可是建立在她被揍得不得不簽訂不平等契約之時,當時陸北說他的馬沒了,被墳山的妖怪給吃了,非要她得當坐騎一段時間,坐著坐著,就出事了。

“嘶——”月影的眼神瞬間也變得危險起來,這混蛋男人不會是故技重施,打算再找一隻坐騎吧!

月嵐身上妖力一震,將身上的藤蔓震斷。

再被壓制,她的實力還是相當於築基巔峰的妖怪,可不是什麼弱女子。

見到地位翻轉,她嘴臉也變得囂張:“賢婿,你之前是怎麼說的?要不要我再給你複述一遍呢?”

“那都是誤會。”陸北訕訕說道:“這不是因為你要殺我嗎?那你我不相識,我稍微反擊一下,不算太過分吧!”

月嵐正要開口,卻被月影所打斷:“什麼?你還想殺他,你不是答應我了嗎?我留在這裡,你就不去找他麻煩了。”

“???”幾個問號在月嵐腦袋上緩緩冒出。

別說是胳膊肘往外拐了,現在是掄著胳膊肘,庫庫往她這個單親媽媽身上砸啊!

“好呀你,才百來歲,翅膀就硬了吧!敢和你媽媽頂嘴了。”

一旁心驚膽戰的陸北,目睹這一幕,啥話也不敢說。

不過這對母女的關係,好像與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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