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隊長去尋人來處理山魈屍體後,秋生才有空問起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師傅,師傅,師叔真的好厲害,我看到那怪物跑進去師叔的房間,然後就被炸了出來。”

“倒地沒有多久,它就變成這副模樣了。”孟超繪聲繪色描述著剛才的情景,然後指著敞開的房間道。

其中黑漆漆的,看不出什麼東西。

“師弟,你還好嗎?”秋生目光穿過房門,站在原地小聲呼喊著,並不敢進入房間一探究竟。

畢竟陸北沒有交代,閉關又來得匆忙。

要是這是他的什麼護身寶物或是陣法一類,敵我不分的那一種。

幾人貿然闖入,山魈都扛不住,更別說他們肉體凡胎的幾人。

可如若不去檢視,秋生心裡又過意不去。

先不提師兄弟的情分,就說陸北在此地閉關,是個素不謀面的普通道友。

山魈被釋放出來,秋生也負擔有部分責任。

要是因為山魈的問題,導致人突破失敗,他還這般不管不問,那就太不是人了。

屋內許久未曾有回應。

“你們走遠點,我去看看他的情況。”秋生見狀,交代兩個負傷的徒弟退後。

旋即,謹慎靠近陸北閉關的偏房,手中掐訣,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還行,僥倖突破了。”

陸北的聲音從屋內傳出,隨即身影慢慢從陰影中出現。

身上並無其他的痕跡,依舊是那副傲然的模樣。

可秋生卻能明顯感覺到這師弟與之前截然不同了。

那淡然眸中,多了些許冷漠。

給秋生的感覺,就是少了一分人味,多了一分仙氣。

除此之外,那磅礴而至的氣勢,也隱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突破就好,突破就好。”秋生連說兩句,經不住壓力,旋即轉開目光,落向別處的地方。

之後。

師徒三人使用起硃砂等材料,將山魈屍體的屍毒去掉,配合著隊長又急衝衝去鄉公所那邊處理山魈殘殺的人。

……

“不再多留些日子嗎?你我師兄弟多年未見,這次分別,可不知是否有來日能夠再次相見。”秋生看著給九叔上香的陸北勸說道。

離別總是傷感的。

雖然兩人認識的時間,才區區不過幾天時間。

可師出同門,總會有莫名的感情。

更別提,九叔門下,還活在這世間的,也可能就自己與師弟這兩人了。

“不必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陸北揹著手,朝著門外走去。

“師父教過我們,正邪對立,搏鬥終生,既然我有這份能力,就更應該去承接師父的志向,蕩滅天下妖邪,回見了,師兄。”

話音落下,陸北身形陡然消失。

……

灣島,一古村落。

數百名村民持著各種武器,鏟子,鋤頭,長刀,弓箭等,守在一處山體洞穴門口。

基本都是成年男性村民。

看這情況,應該是整個村落的人都出來了。

“你確定他真的闖進去了?”領頭男人赤裸上身,身體繪畫著詭異的符文,一臉凝重看著洞穴門口。

黑漆漆的洞穴,並無半點聲響。

“真的,那個年輕人二話不說,上來就將我給踢翻了,然後自己直接進入禁地裡面了。”一名捂著腹部的村民,小聲說道。

“你怎麼守的,要是觸犯神靈了,我們都給替他陪葬。”領頭男甩了一巴掌給他,打得後者踉蹌摔倒在地。

“好死不死,他居然強行闖進去了,那我們還進去嗎?”

“不行不行,他進去肯定死定了,我們還是準備供品來息怒神靈怒火吧!”

“老林,我記得你女兒今年已經五歲,要不就她了吧!”

聽著身後七嘴八舌的討論聲音,領頭男臉色越來越黑,怒斥道:“都給我閉上嘴巴,就在這裡等著。”

“等著那個觸犯神威之人,如果他沒死的話,我們再把他給殺死,以平息神靈怒火。”

嘶呀——

陡然,一聲尖嘯從洞穴傳出,地面隨著音波震盪,山體的石塊唰唰滾落。

站在洞穴口的村民,唰的一下全部跪下。

“神靈動怒了,這闖入者到底做了什麼。”

“跪下,閉嘴別再說話了,別害了村子。”

石塊沿著山體滾落,正好洞穴口算是處於峭壁之下。

隨著裡面廝殺聲音的響起,不少石塊砸在村民人群當中。

有人身死,有人受傷,即便如此,數百人依舊不肯起身。

跪倒在地,瑟瑟發抖,祈求神靈能護佑自己。

好在,動靜持續的時間並不久。

隨著一聲破空劍鳴聲響徹天地,風聲呼嘯從洞穴中流出。

廝殺聲音逐漸落入平靜。

“終於結束了,這麼大的動靜,看來神靈已經完全甦醒了。這回的祭品可能還不夠,得再想辦法找些祭品來平息它的憤怒。”

領頭男額頭貼在地上,喃喃自語道。

“佛母,我們能夠起來了嗎?褻瀆者順應天道被您懲治,我們是無辜的,請您原諒我們這一次,我會集結所有信徒,為您找到最為新鮮的供品。”

久久未能得到回應。

他帶著疑問,緩緩抬頭望向洞穴口。

只見其中雲霧翻湧,正源源不斷往外竄出。

翻湧間,顯露出一個人形輪廓。

領頭男瞳孔縮緊,落在人影手中提著的東西。

不禁發出聲音:“佛母。”

聲音在寂靜的環境當中,顯得尤為突兀,所有人除了砰砰直跳的心臟聲,就只能聽到這句話。

齊刷刷抬頭,齊刷刷怔住。

“大黑佛母,笑話。”陸北將一個雕塑腦袋丟在地上,腦袋直至滾落到領頭男人的腳旁才停下。

用於封住佛母眼睛的紅布條,此時已經不知去處。

男人與雕塑眼睛四目相對,前者趕緊閉上眼睛,轉移開目光,口中喃喃道:“我被詛咒了,我被詛咒了。”

看著眼前目光漠然的白衣青年,男人瞬間變得目眥欲裂,抓起身側的刀,就朝著前者砍去。

“村民們,他褻瀆了佛母,佛母會降罪於我們,不想死的,就殺了這個男人。”

他已經沒有心思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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