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抬起衣袖擋住半邊臉,微微轉頭說道:“公子,你不是要來找東西的嗎?”

茅山明看到底下一罈虎鞭鹿茸酒,他一把就將其抱了起來:“找到了,我們走吧!”

女鬼轉過頭來,看清茅山明的模樣:“大爺,救命之恩,無以回報,來世當牛做馬必定償還,告辭!”

茅山明掀開簾子的動作一僵,第一時間就看到地上延伸過來的三個影子。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簾子便被文才掀開:“師父,有賊來偷漂亮女鬼啊!”

女鬼見到九叔的模樣,驚叫一聲,化為青煙,順著偏房的窗戶,遁逃而去。

九叔明知故問道:“道友你這是?”

方才沒發生這回事,是他管教不嚴,是他理虧,現在茅山明盜竊,故意放跑女鬼,可就是他的不對了。

“師父,我去追那隻女鬼。”陸北見到女鬼遁逃,提著放傢伙的袋子,就追出門去。

任家鎮內,女鬼在離地二十來丈的地方飛行,身後還跟著一極速掠行的黑影,在低矮的房子上騰挪跳躍。

“小郎君,我與你無冤無仇,何必要這樣著追我呢!人鬼殊途,不會有結果的。”

幽怨的聲音在空中飄蕩。

“小娘皮,你落在大爺的,,,呸呸呸,快到罈子裡來,大不了,我給你換個女兒紅的罐子。”

陸北不急不慢跟在女鬼身後,嘴上還在與她商量俘虜待遇。

他沒記錯的是,這隻漂亮姐姐,是因為紅顏薄命,死於意外後,又貪戀紅塵,纏在親人身邊,嚇得親人寢食難安,才請九叔去收回來超度的。

看著對方離去的方向,又是要回老家了。

可惜她的家人,早就搬離任家鎮,不知道跑去哪裡了,而她也因為陽壽未盡,意外身死,遲遲不能度入輪迴。

“你別跑了,再跑我就要動真格的了,讓你跑這麼遠已經是極限了。”

陸北在身後大聲喊到,這女鬼只是遊魂,骨灰早就被遷移到義莊,根本不能脫離屍骨太遠,這也是九叔不怕對方跑掉的原因。

女鬼身形一拐,逃入小巷,頃刻間消失在陸北的視野裡面。

“完蛋,真不會玩出事情了吧!”剛剛追進巷子,陸北就失去對方的蹤跡,趕緊在包裡翻出羅盤。

驟然,卻見到女鬼折身向著他衝來:“不是把你這麼想不開,煉氣二層想打我個七層的,真以為你是主角啊!”

陸北擺好架勢,連桃木劍都沒拿,恕他直言,同境之內,他未逢敵手。

這種一二層的小卡拉米,他單手就能拿捏。

要是有幸被這女鬼幹翻了,那他以後就不修道了。

沒想到,女鬼還未靠近,就化為一陣白煙鑽入陸北帶來的酒罈之中:“公子,我不跑了,我只是想帶你看看月亮而已,嘻嘻~”

噠...噠...噠...

緩慢的馬蹄聲在女鬼來時的方向響起,一將近兩米高的黑色馬匹,噴著白氣從街角出現。

周身披著厚重的黑色鎧甲,每走一步,都有著金銀相擊的聲音響起,帶著獨角的骨質頭盔,將它的頭部完全蓋住。

只留出鼻孔和眼睛,那對赤紅色的瞳眸,竟然出現一抹人性化的戲謔。

坐於它身上的人,全身被黑袍蓋住,只能看到背後杵著的一把七尺長劍,劍柄上盤著一條龍形裝飾。

“哪家的弟子,竟然與鬼怪談笑,是不懂修行界的規矩嗎?”

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在黑袍下傳出。

陸北感受著他那深不可測的實力,心中已經起了退意,原本還以為這次那麼倒黴,撞上那女賊頭了,沒想到來了個更厲害的。

他拱手作揖道:“前輩,小道是茅山弟子,特地送無主孤魂去地府投胎轉世,不是像前輩所說的,與鬼怪談笑。”

暗地裡身上的金剛符全部催動,神行符使用之時,會亮起符文暴露,所以陸北還沒敢用。

“小輩,你的意思是,本座錯了嗎?”

“前輩,小道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將原本的事實說了出來。”

陸北感受著他逸散出來的氣息,心中更加沒有底了。

築基巔峰乃至更高,比九叔的築基中期巔峰給他的壓力大上許多。

換句話說,他就算搖來九叔,也是沒有用的,極有可能還會連累他。

“不管了,與鬼怪有牽扯,你就活不了。”

話音落下,陸北心中的警惕感大增,將腳下的酒罈,往著遠處踢去:“生死各安天命,我自身難保,就護不住你了。”

接著,他將身上僅有的神行符全部催動,提起傢伙,飛身向著女鬼逃遁的另一方向逃去。

掠過半空的頃刻之間,他口唸神咒,不到一秒就將咒語全唸完:“萬神朝禮,役使金剛...內有神法,祖師隱名...”

“有意思!”顯然一秒施法的事情,這黑袍人從未在煉氣期的人身上見過。

“我就要看看你能跑去哪裡,或者,有誰能救你。”

聽著冷冽的話語,陸北寒毛豎起,回身望去,那匹黑馬憑空而起,踏在半空,眼神中滿是嘲弄。

看其樣子,已經是掌握了飛行的本領,這種東西,只有在那些大妖身上見過。

換句話說,這黑馬至少也是煉氣中層至後期的實力。

“小輩,有什麼本事就都施展出來吧!就算加上你身上的靈符,你這肉體凡胎,可擋不住我一掌。”

黑袍人似乎起了興趣,話也多了起來。

不能回義莊,不然他們都得死...陸北短暫停留在半空的身形一折,砸落於一處無人平房頂上。

將屋頂砸出一個大窟窿後,竄入另外一個房間內。

他雖然有著坑師證道的神通,可是這個時候,把九叔搖過來,可就是真的坑師了。

冷冽的寒風捲動,卻在高大的黑馬周邊盪漾起波紋,連黑袍人,垂於身後的黑髮都不能揚起。

黑馬的鐵蹄下,也有著扭曲的光波流轉,託著它的身形停留在半空。

下面的房間已經陷入寂靜,好似陸北已經摔死在裡面。

見狀,黑袍人並沒有那麼多耐心,輕輕抬起一掌,往著身下慢慢拂去。

周邊的空氣化為白色氣壓,扭曲變化,觸及到建築的瞬間,泥漿鑄成的房子轟然倒塌。

煙塵呈環狀向外擴散而去,轟隆的拍擊聲音如同霹靂,響徹整座任家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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