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說日語，分五人
夜色之下，保安所內，正有一聲聲慘叫傳來。
火炭中，一燒紅的烙鐵被人拿起。
“快說，不說的話，等會這個奸字就要印在你的胸口了。”
獨臂男人被雞血繩捆在木架之上，隨著他的掙扎，斷臂的傷口不斷滲出黑血。
“くそやろう、死ね！”
“你說的是什麼鳥語，會不會說人話？”阿威拿著烙鐵，威脅著道。
陸北立於旁邊，他雖然也聽不懂這話的意思，可是末尾的兩個字，看過幾部戰鬥番的人都會知道。
“北哥，他聽不懂中國話，幸好我之前學過外洋語，你看看我的。”阿威拍拍胸脯，躲過倭寇吐出的口水，自通道。
“你滴，大大的滴畜牲，髒話滴不要，吐口水滴不要，你滴女花姑娘，在哪滴乾活，通通告訴我，你滴明白？”
獨臂馬賊：“嘰嘰呱呱嘰嘰咕咕。”
換氣之餘，還又再次吐了一口口水。
無論阿威怎麼問，對方的口中只有這句話，重複數遍都是如此。
“北哥，他好像不會說人話，問不了啊！”阿威嘴皮都快磨爛了，可是馬賊依舊只重複著那句話。
“不是人當然不會說人話了，動手。”
阿威聞言，想到今晚死去的那些熟面孔，持著烙鐵，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按在馬賊的臉上。
青煙冒起，紅色的烙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連帶著接觸的面板一同變成黑炭。
馬賊又是一陣口吐芬芳：ばかやろう、このやろう。
罵完之後，又再次重複之前的嘰嘰咕咕。
陸北聽到這裡就感覺不對勁了，怎麼一連五六遍，都在說著這話。
言語上沒有起伏變化，聲調也如出一轍，不像是在罵人，而是像是在做法念咒。
“把他的嘴堵上，有他在，不怕那個賊頭不回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現在那些馬賊的屍體還沒有處理，鎮民也大半人負傷，九叔正在安排事項，脫不開身。
要是這馬賊把女賊頭給引來，那麼就出大亂子了。
他抽出長劍，往著賊寇雙腿一處削去。
滴滴鮮血灑落，阿威也看得胯下生涼，不由得夾緊雙腿。
獨臂馬賊全身勁力盡失，劇烈的疼痛感根本不可能抑制，繼而放聲喊叫起來。
阿威順勢拿起抹布，用著烙鐵捅入對方的嘴巴。
“北哥，你玩得可真狠，要是真把他殺了怎麼辦？”
“唔唔唔唔唔唔——”
陸北一腳撩向馬賊岔開的雙腿中間：“死了就死了，就算剩條屍體，或者鬼魂在，那個賊頭就一定回來救他們的。”
接著拿起旁邊的傢伙，扭頭出門而去，保安所的大院內。
地上隨意丟著幾具馬賊屍體，夜色已深，明天還要把屍體拉出去遊街，所以暫時沒有把屍體火化。
電影中，這馬賊中修為高的三人，在死後不久就能化為厲鬼，兇魂，又給九叔造成不小的亂子。
為了避免事端，陸北路過那具斷頭的屍體時，取出兩張驅鬼符，貼在頭顱和身體上，順便抽出一把金錢劍，插入屍體心臟。
接著才離開。
翌日，任家鎮的鎮民聽說馬賊已除，又恢復正常的生活。
街上熱鬧無比，九叔揹負著手，身後跟著秋生和陸北。
行人不時上來給九叔打招呼，那些鄉紳並沒有獨攬昨夜的功勞，任家鎮上下都傳滿了師徒幾人殺賊的事情。
鄉紳在貴滿樓設宴邀請九叔等人，就是要為昨夜之事慶功。
等到賊頭伏誅，他們還要在任家鎮大擺筵席，為全部鎮民逃過一劫慶祝。
......
貴滿樓，原本是任家產業，如今卻已經歸於黃百萬。
一樓是大廳，二樓是包間，那群鄉紳領頭的幾人，全都在上面候著。
陸北根本不想與那群人逢場作戲，就沒有選擇隨著九叔一同上去。
而是在樓下佔了張桌子，反正現在他根本不差錢，那個縣長魚肉鄉里幾十年的積累，全都落在他的手上。
只是因為這筆錢來得不乾淨，如果大肆亂花出去，可能會給九叔惹來麻煩罷了。
誰都不知道那縣長背後盤根錯節的關係，有沒有什麼大人物。
而且他們這些茅山弟子，賺的錢也不是說可以肆意亂花出去，尤其是這種不義之財。
不然他現在就能一躍成為任家鎮的陸百萬了。
秋生從陸北乘著馬車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他這個師弟發了財。
當看到那一箱的黃魚和銀票後，他一煉體的腿差點軟了，直到壓抑到現在。
“小師弟，你那些錢要怎麼花啊？你不會像九叔那樣摳門吧！”
陸北擺擺手，故意提高聲調：“秋生，你怎麼能說師父摳門呢！”
發現樓上沒有動靜後，才繼續說道：“他賺錢也不是那麼容易，一個人賺錢要分給五人。”
秋生看著樓梯，半起身站起，腿膝彎曲，隨時準備逃跑。
見到九叔沒有下來，屁股才重新沾上凳子：“小聲點，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的法事，半個子都沒給我們分。”
“他哪裡有分成五人，全都給他一個人吞了。”
沒得熱鬧看，陸北有些失望：“這第一人，就是茅山，九叔從茅山學成之後，下山有得錢賺，總不能真的一毛不拔。茅山養著那麼多人，供奉著那些祖師，這錢又不是憑空來的。”
“我們行走於江湖，報上茅山的名字，要打我們的主意還要掂量幾分，出師立足於外地，客人、同行基本也要給幾分薄面。”
“受著茅山的庇護，卻不用付出一點代價，你真以為這些都是免費的午餐嗎？”
秋生一聽感覺也有道理，就問下第二人是誰？
“第二人，便是祖師，供奉給祖師爺的香燭還有貢品等，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逢年過節還要獻祭六畜。”
“第三人，就是各路鬼神，只有上下打點好了，我們才好辦事。”
“你有沒有聽過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那些陰司可是真的黑，如果你不打點的話，就會像我上回送上百怨魂入地府那樣，全部都裝成看不見。”
“第四人，則是萬千百姓了，修橋補路，行善積德等，去救濟災區難民，任家鎮資源豐富，基本不會鬧兵災與水災、旱災。”
“可是外面可就不同了，我們有著超然的能力，就需要擔起相應的責任。”
秋生點點頭：“那接下來的那份，總該就是我們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