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聲音一出,全場譁然,先前說這話是在打石堅的臉,現在說的話就是在打所有人的臉。

驟然,許多感覺到自己被小輩侮辱的長輩,瞬時對著陸北口誅筆伐,甚至有些人都想動起手來,完全不顧對方還處於突破的關鍵過程中。

石堅沒有說話,而是捻著鬍子退到眾人身後,讓出自己的位置,之前被陸北衝撞多了,也讓他鍛煉出一副更加沉穩的心態。

這種時候,有失了智的人替他動手,不用自己惹上麻煩,何樂而不為呢?

“我之前的看法沒有錯,他肯定會死在他的這張臭嘴上面,只是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

視線回到被眾多師叔師伯包圍的陸北身上,只見他的身前,九叔不斷左右騰挪,擋住來伸手來抓陸北的人。

以一種近乎哀求的口吻說道:“眾位師兄弟,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先放過我徒兒一場,事後我定當帶著逆徒逐一向各位道歉。”

在場的長輩,有大部分都是支援石堅的,見到有人鼓動,也趁機加入鼓吹的隊伍。

而那些中立的,與九叔關係融洽的,在這個時候,也只能

“這小兔崽子,怎麼到了這種地步,還在嘴臭,真以為在茅山內,就沒有人敢動手嗎?”九叔心中嘀咕著道,同時還圍繞著陸北,攔下義憤填膺的眾人。

可都是同門師兄弟,修為都差不了多少,哪裡有那麼好攔的,百密總有一疏,眼瞅著人群中探出的一隻手就要觸控到陸北身上。

就算這手沒動用真炁,或者其他手段攻擊陸北,可光是接觸這一個動作,就可以擾亂突破過程中,身軀內部構建的平衡。

可是九叔現在已經無力阻止,他抱住身前的三個師兄就已經沒了多餘的手,除非真的動手,把這些人給打退。

然而一旦動手,事情性質可就改變了,別說師兄弟情誼,不變成仇人都算在場的人心胸開闊了。但是另一面又是朝夕相處,當兒子養的徒弟。

瞬間,九叔就陷入兩難的境地,當他打定主意要動手,使用八卦掌打退身前的幾人之時。

那隻探向陸北的手,手腕處被人緊緊抓住,手的主人是一個眼睛下三白的老人,他有些錯愕:“你怎麼能動的,真就不怕死嗎?”

先前以為對方能強撐著開口說話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現在居然還動起手來。

“呵呵——”陸北隨意將手甩開,體外升起青色紗衣,顏色綠得發黑:“各位師叔師伯,是想要趁著小子突破之時,與我動手?”

“是我先前那句實話刺激到各位了,還是我說的哪裡有違背事實,各位才想趁機下殺手,將我斃於當場。”他的臉色如常,就像說一件雲淡風輕的事情:“那就別廢話了,來吧!單挑還是群毆,我都接上了。”

“豎子猖狂,你眼中還有沒有我們這些師叔師伯了。”被首當其衝的那位不知是師叔還是師伯的三白眼,聞言立馬反駁。

其餘的也是怒氣衝衝,批判辱罵之音不絕於耳。

話雖如此,並沒有一個敢真正動手的人,反而是有部分人不動聲色往後面退去。

與正在突破的小輩打架,這真的是得瘋了才會幹出來的事情,打贏打輸都不是好事。打贏仗勢欺人,以大欺小的罪名是逃不了的,要是對方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得背上罵名。

剛才趁著對方修煉騷擾一事,也不過是在渾水摸魚,那麼多蜂擁的人,要是真出了事,也分不清是誰的責任。

重要的是,他們也沒有信心能打過這眼前邪門的東西,現在在大殿上的以手作劍,與石堅鬥個平分秋色,本事已經超過在場的大部分人了。

要是輸了,臉真的就要丟盡了。

再談回陸北,他本來也是對自己的突破很是慎重,畢竟每一次的突破都是在搏命,可有了上次的經驗,心中對自己的情況也是心知肚明。

築基本就只煉魂築氣海,可是如今的兩項他都已經陰差陽錯,誤打誤撞搞定了,甚至要比大多數的築基修士走得更遠。

可以說,他現在已經就是築基,只差把煉氣與築基中間的那層膜給捅破而已,這個過程比喝水都要容易。

“我眼中可有你們這些師叔師伯沒有?您沒看我正處在突破的時候,這種時候稍有不慎就是墮入永劫不復的時候。”陸北攤開雙手,朗聲道:“用現在的狀態與師叔師伯切磋一番,這還不夠尊重嗎?”

下三白眼的老者,頭顱微壓,以一種瞪的眼神盯著陸北,看起來表情更加陰鷲。

他正是支援石堅那一脈之人,在他看來,茅山空餘的掌門之位,遲早要落到對方身上,現在為其鞍前馬後,日後不說大富大貴,可吃香喝辣少不了他,剛想要反駁:“小子,你……”

話未說出口,異變再起,聲音在此刻被打斷。

風聲驟停,隨即呼嘯而出的風,盡數倒流,重新收歸於陸北的身軀。

“怎麼可能?他怎麼好像能控制這罡風。”石堅感受著自後向前,穿體而過的罡風,眸中滿是驚訝。

可未等著他再做反應,只見立於人群中央的陸北,氣勢陡然爬升,一股莫名的壓迫感油然而生:“這是獨屬築基的壓迫,他真的突破了。”

循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立於中間的陸北,身上的紗衣綠得濃郁,綠得純粹,一點斑駁的能量都沒有,全都由真炁所構成。

當然,在這種時候沒人在意他的紗衣顏色,而是對於他流露出來的殺伐氣息所震撼。

築基修士五感敏銳,連鬼的味道都能聞到,更能體會到這氣息的恐怖,寒意凜凜,殺氣騰騰,與肅殺的軍隊無異。

“我就說這小子手上沾染的血腥不少,那隻蠱蟲出問題。”三白眼老者指著陸北大叫。

“你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一輩子都沒怎麼出過茅山。這股氣息明顯是殺怨鬼,妖獸,殭屍所留下來的,可這麼濃郁的氣息和若有若無的腥氣,死在他手上的東西要多少啊?”

站在外圍的人,突然出了一個聲音,顯然是看不慣某些人扣帽子的行為了。

“就算是這樣,你敢說怨鬼,妖獸,殭屍就沒有無辜的嗎?”三白眼顯然不服,脫口而出道。

講究的就是無理也要辯三分,可沒想到旁邊人的反應有些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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