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身穿紅紫相間的道袍,背對著幾人而坐,並看不清面龐。

而肉繭呈現一種半透明的狀態,一顆美人頭顱下,是一具體型龐大,估摸著站立起來有三米高的血色身軀,並沒有任何面板,全是肌肉盤虯。

最引人注意的是她身後一根條狀物,給陸北的感覺就是扒皮的蜥蜴人。

她緊閉雙眼,蜷縮成一團,身軀隨著呼吸在慢慢起伏。

這個場面乍一看,給人的印象就是邪道在煉化控制邪物,現在正處於締結什麼契約的關鍵時刻,一人一怪都抽不出手來對付來人。

林墨掀開衣袍,掏出匕首,目眥欲裂道:“黃山,虧我還敬你是我師父,你居然對師妹,你還算是個人嗎?”

吼完一聲後,他舉著匕首徑直衝向背對著幾人的道人。

林墨先進入通道很長一段時間,陸北幾人與他相隔較遠,根本沒能阻止,雖然口頭上有過制止,可卻沒有絲毫作用。

只見林墨到達道人背後三步遠的地方,地上驟然亮起白色符文,一道白光坐地而起,頃刻凝結成實質,將裡外世界隔絕。

迅猛的匕首落於白光屏障,只透入半分刀尖,在光屏上蕩起漣漪,就不再有任何作用。

林墨暴喝一聲,以拳腳不斷轟擊在這攔路的屏障之中,可分毫作用都沒能起效,反而是被反震之力震得雙拳顫抖。

可他仍舊沒有放棄轟擊,拳頭不斷轟擊在這隔絕兩方的光屏之上,即使雙拳變得血肉模糊,轟擊速度並沒有削減半分。

“行了,靠拳頭能打破這法陣,那你師父的修為就白修了。”大貴拉住有些瘋魔的林墨,偏過身子躲過他回頭的一拳。

“冷靜點,我可不是你那師父。”

林墨瞳孔一縮,彷彿才回過神來:“林大師,我們一起動手,先破開此陣法再說,等會就來不及了。”

他連聲招呼著人一起上,如果再等下去,黃山將師妹所化的怪物完全控制,那事情就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九叔與大貴對視一眼,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陣法內的道人不理會自己等人的問話,如果林墨沒有問題,那麼拖延下去只是有害無益。

三個築基身上升起不同顏色的真炁紗衣,踏著罡步上前,一掌拍擊在攔路的法陣上。

伴隨著不同真炁的注入,法陣轟隆一聲巨響,將三個築基給崩退,發出卡殼的機械聲,光幕扭曲變形,最後黯淡消失。

九叔連退四步,收掌望向法陣,這給他的感覺就是隨意匆忙佈置的,這防禦陣法的威力並不出眾,林墨修為低微,才破不開這陣法。

在陣法消失一瞬,閉眼不動的道人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旋即回頭看來:“林墨,你還是不死心……”

道人便是那天送魂歸鄉的那中年道人,形象神似千鶴道長。

他的話未說完,就被打斷:“閉嘴,老賊,我與你勢不兩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林墨拿起方才被打落的匕首,想要與道人搏個生死,卻被大貴再次攔住了。

“等會,事情還沒問清楚,你先別急著動手。”

九叔身上的紗衣並沒有消退,小徒弟曾經偷襲築基邪修的畫面還是歷歷在目,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他偏頭與道人四目相對:“閣下是龍虎山的人?為何要以邪修的手段,血祭羊尾村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就為了養出這一頭怪物。”

道人從地上掙扎起身:“貧道誤入歧途,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做完這最後一件事,便要在此地自裁而亡,道友何必要破壞我臨死前的心願呢!”

“林鳳嬌,你怎麼現在變得婆婆媽媽了,先將那具女屍給超度後再談。”大貴掄起狼牙棒,作勢就要動手。

肉繭之中的東西,先不說還屬不屬於人類,現在連生機都沒了,活脫脫就是殭屍一類的產物。

林墨所說的可以救回師妹,在他看來,不過是心中的一廂情願而已,都成那般模樣怎麼可能還能活下來。

大貴突然被撞了個踉蹌,腰間一點刺痛,一道身影從他背後竄出,徑直奔向那個大肉繭。

這情況沒有人想象到,即使是懷疑林墨有問題,也沒人會想到他在築基都在場的時候,居然把所有人都無視了,直接跑向那肉繭。

大貴下意識將手中狼牙棒投擲而出,破開風聲,攜帶著威勢,正中奔跑中的身影。

林墨只聽得背後風聲,接著背後像是被大錘砸中,五臟六腑在這一擊下,也遭受重創,血霧從口中噴出,完全灑落在肉繭之上。

他順著慣性往前奔跑幾步,整個人抱在肉繭上,如擁抱愛人般,臉上沒有痛苦。

“師妹,別怕,有我在,今天誰也傷害不了你。”

林墨扭頭回望,表情與之前截然不同,陰鬱,冷傲,殺意凜然,手持匕首,護在胸前。

看著身穿紗衣的幾個築基者,他心中又是一陣無力,剛才想先偷襲這群被自己哄來的笨蛋,可是匕首隻有小尖刺入,給那胖子留下的傷口,可能還沒有指甲抓得嚴重。

道人見到這一幕,眸中也滿是複雜:“小墨,你還是那麼油嘴滑舌,居然哄了這麼多人來對付我,可結局已經註定了,你又何必來白白斷送性命呢!”

現場的局勢,變為三足鼎立。

情況已經很明朗了,先前九叔的猜測沒有錯,這林墨也是抱著某種心思來接近他們的。

單憑對方一人的力量,根本沒有可能走到這裡,光是找到這處山洞,可能就已經超出他的能力了。

來到這裡,他也對付不了這黃山道人,初次見面時,他言語中總給眾人樹立一種黃山道人是邪修,只有擊殺對方,才能救回無辜的小師妹。

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與黃山道人拼個你死我活,可惜實力不濟,很多事情都不按他的計劃來走。

他沒有想到,來到這裡的第一件事,不是先殺黃山,而是要先殺小師妹,這才讓他徹底坐不住。

大貴摸摸後腰道:“這小兔崽子,幸好沒有省這維持紗衣的真炁,不然夢夢成寡婦,林鳳嬌就得償所願了。”

說小了就是背刺還捅腰子,說大了就是幫他戴綠帽,這仇他必須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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