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吉普車裡的劉強,小聲絮叨著“第二世界”。

“天吶,方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啊?他接觸的可比在中部陣營裡危險的太多了......”

“啊!”

一隻手搭到劉強肩上,讓他嚇了一大跳。

“你在小聲念什麼呢?”

他回頭看去,只見小圖多和蘇雅兩人已經清醒,小圖多更是一臉期許的樣子又問一遍:“什麼‘第二世界’?還有,你是誰?我感覺你很眼熟”

“額.......兩位您好,我是...”

劉強結結巴巴,一頓解釋,安穩下兩人的好奇心,至於“第二世界”的事情,他也不清楚,也就沒有過多提。

然後他觀察到蘇雅,一副心事重重,憂心憂慮的病態模樣。

“請問二位,怎麼稱呼?”

“小圖多。”

“蘇雅。”

劉強點了點頭,沉默許久後,他順著蘇雅目光看向“喜”,開口詢問:“蘇女士,是和那個人有仇嘛?”

“只是立場不同,仇應該還算不上。”蘇雅禮貌回應。

劉強看得出蘇雅心中藏事,來回思考一番後還是決定開口說道:“你們這些人,總是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規矩,我不多問。

“但不知為何,我感覺蘇女士,對現在很陌生啊。二位也是‘靈師’對嗎?”

先前,小圖多就已經和蘇雅講過現代社會,對於擁有“靈力”的人統稱為“靈師”,自然也就點頭應答。

“不知道,二位,”劉強接著開口,突然又覺得不妥,後續的話停在咽喉許久,才緩緩吐出,“二位,是為人還是為天?”

“你在說什麼啊?”小圖多失去了耐心,焦躁回應。

劉強沒有說話,他看出小圖多隻有孩子心境,故而始終將目光放到蘇雅身上。

“嘶......”

橘黃色的大眼小蛇不知從哪裡跑到蘇雅肩上,好像是感覺到威脅的目光,向著劉強“大發雷霆”。

蘇雅輕輕拍打它一下,緩緩開口:“算是為天。你呢?”

他恭敬回應:“為人,只為我自己。”

沒等蘇雅回應,劉強決定趁熱打鐵繼續開口:“蘇女士,我看得出你與那人有些淵源,甚至是負面的,若我是你,此刻我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到那個人面前,將他刺死,這樣我心裡才是痛快。

“但蘇女士你這樣猶猶豫豫的這是為何?言行不一,表象為天,心裡不還是為人嘛?”

“你!”

蘇雅看著他,顏悅微怒。

“其實你和方先生是一類人,都是想為天,也僅是想而已,當然,因為這一點我要感謝他,不然我不會被他救出。”

“但這樣,活的也最累,整日在心中猶豫,如此最易做出錯誤判斷。

“說實話,我並無資格與蘇女士相提並論,但我知道,做人要言行為一,既然女士猶豫徘徊,直接下去問個究竟就好,在車上猶猶豫豫的,不是很彆扭嘛?”

蘇雅雖是沉默不語,實則已然心動。

“劉強說得對,我這樣猶猶豫豫,最終只能充當負擔,千年時光已是往日,當下又是時過境遷,局勢不明,我若還是用千年前的方式來活,恐怕要帶著方齡和他的公司落個萬劫不復......”

蘇雅看著劉強,她可以感覺得出,眼前這個人不具備“靈”的條件,同時從他的情緒氣味中,她嗅到了滿是自信。

“你......你活的很透徹,同時也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並且十分擅長。”

“蘇女士看得起我了。”

“謙虛了,以後我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說罷,她開啟車門,向著站在天秤法陣的兩人走去。

“我呢,我呢?”小圖多急切地爬到劉強肩膀。

“你?嗯...你很可愛。”劉強的回覆略微敷衍,但準確無比。

“切,沒勁。”

安穩一會後,小圖多又問:“你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那個圓陣結界可是把聲音什麼的都隔絕了。”

“原來是隔絕了啊......我還以為是太遠了聽不見呢,幸好我會唇語,真是多一門手藝,多一條路啊......”

劉強微笑回應小圖多:“我會唇語,要不要我說給你聽啊?”

“你還會唇語?你可真厲害,當然要聽!”他興奮回應。

劉強盯著車窗外,小圖多將趙平平扔到一旁,可謂是聚精會神聽著劉強言語,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想錯過。

“還有一事,至尊‘愛’、‘懼’、‘惡’死了。”

“死了?”

方齡驚呼,同時感受重量未有變化,確認為實話。

上述三人,雖說在實力上是處於至尊行列下層,但單論出來一個,放在“靈師”行列中,也是眾人望不到頂峰,浩瀚星河。

若是再次下放,將幾人放到常人之列,那隨手一擊,說是屍橫遍野,鮮血成海,也不足為奇。

“你確定嗎?”

方齡再次詢問,倘若是死掉一個,他尚可理解,但是一下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死掉三位至尊,這很難不讓人去浮想聯翩、滿腹猜疑。

未等“喜”回話,方齡餘光看到蘇雅走來。

“噌!”

彩色屏障將蘇雅包裹起來,同時在她腳底下出現一支天秤。

“喜”平靜開口:“先問什麼,儘管問,在這裡,我們只能說實話。”

她看向方齡,嘴角上揚,示意剛剛沒有受到傷害,而後又看向“喜”:“我暫時作為旁觀者,你們繼續,我的問題,一會再說。”

“嗯。”至尊“喜”看著方齡,恢復剛剛話題,“千真萬確,而且‘哀’也是下落不明,恐怕已遭毒手。”

方齡思考一下,倒覺得“哀”遇害的可能性不大。

“比起‘哀’遭遇毒手,我更願意相信這傢伙是躲到某處,甚至連行兇者都找不到......

“為什麼不用這個法陣測試一下?”方齡想著,接著在心裡默唸:“至尊‘哀’死了......重量平衡,是實話嗎?

“再試一下,至尊‘哀’沒死......也是平衡,可能這個法陣能驗證的只有已知的事實真相吧,未知的超出它的範圍了......”

見方齡又在遊大神,蘇雅插嘴問道:“至尊死後,那些原本擠壓在個體的靈力是否已經在‘地府’擴散?”

“沒有。一切還如往常,靈力波動仍是如此。”

蘇雅迅速抓到了,“喜”的潛在含義:“你的意思是,有人將他們的靈力全部吸收了?”

“我不知道。”

話音剛落,蘇雅,方齡二人身形忽感輕盈,而後聽“喜”趕忙改口:“我有一個猜測,這個人是‘欲’,只有他才能做到在第一時間,吸收掉如此龐大的靈力,並沒有溢位。”

“除了他之外呢,‘怒’有沒有可能?”

“沒有,他只是擅長封印,還做不到殺掉三位至尊。”

沉靜許久的方齡終於開口:“依照你的猜測,如果‘欲’吸收了三位至尊的能力,實力是否已經達到至尊之上-魏的水準,甚至超過他。”

“應該不會,‘欲’的資質在我們其中算得上是低下,不過是因為他自身的能力特殊性才達到第七階段,即使是吞噬掉他們的靈力,也至多是在他的‘造物者’境界更進一步。

“實力達不到第八階段的。”

重量未變,方齡點了下頭,又看向蘇雅,表示自己已經沒有問題。

頓時,三人之間,鴉雀無聲,“喜”此刻顯得有點愜意、輕鬆,他感覺今天一天,是他千萬年來,說過最多話的一天。

蘇雅此刻與他狀態截然相反,總感覺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你...你除了‘喜’之外,還叫做什麼?”

她問了一個與自身所求,毫無關係的問題。

魔術師“喜”愣了兩秒,沒人知道在這一刻他在想什麼,自從至尊之上——“魏”誕生以來,他就一直以代號命名,再向前推去,“喜”只感覺心中生出一股模糊的朦朧感。

苦思冥想一段時間後,他憾然回覆:“不知道。時間似水,倏忽急逝。”

......

吉普車內,小圖多扒拉著劉強肩膀:“蘇雅姐姐在說什麼?”

“我哪知道啊,唇語是要看到別人的嘴的,蘇女士背對著我,我又看不到她的嘴。”

“那你猜一下。”

“嗯......可能準備舊事重提了吧。”劉強揣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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