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獸交配...‘獸人’子嗣...天!”

方齡看著李成竹這副書生模樣,想著他的經歷,內心不由得對它改變想法,至少不再是“娘炮”一詞。

“我本以為隨著時代的進步,人類文明的前進,這世界上惡性應當逐漸降低......可是,這李成竹經歷的事情又一次重新整理我的三觀。

“駭人聽聞!簡直是變態到了極點,該怎麼說呢,千年來,總是歷史上出過暴君,但也從未做過這種事件啊......”

方齡表情凝重,仔仔細細,一字不落的聽著李成竹的言語,他此刻明白,為什麼古鐘會被驚動的緣由,若是真讓這個組織的人研究成了,世間又不知會產生什麼樣的騷動。

“你也是被抓去,然後強迫參與到這些組織人的計劃當中的?”方齡嚴肅詢問。

李成竹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語氣中充滿自責:“不!我的妻子被他們帶走了......”

“那麼,你的妻子也是獸?”

“不!我的妻子是人,只不過她從來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什麼,什麼?你的意思是她不知道你是獸?為什麼不告訴他?”

“因為......因為當時我只想玩弄她...”

方齡深吸一口氣,滿臉失望的看著他:“那麼,這個組織的人為什麼抓她?”

李成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憋了一口氣在心中,沉默片刻後,懊悔開口:“她懷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真正的‘獸人’。”

方齡傻了眼,他撓了兩下臉,想說什麼卻只覺得喉嚨有一團棉絮阻擋,啞口無言。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李成竹流出眼淚,拖著悲腔開口:“我是一個膽小的傢伙,一個渣子......我憑藉著自己的長相,誘惑到了一個人類無知少女,並讓她懷了我的孩子。

“而後...而後我和我的族人炫耀,我將一切都告訴它們......我什麼也沒有和那個女人說過,因為我覺得非我族類,其心當誅。

“可是......我的一位族人不幸被那個組織的人抓走了,再知道那些人的意圖後,它毫不猶豫的就將我的事情以及我們一族的生活地帶,全盤托出,來避免遭受皮肉之苦......

“當那群人來到我家,我族的時候,我在場,我就在附近,我看得出,那群人不是我能對付得了的,我太膽小了,我不敢露面,我就在附近看著,任由他們帶走了我的一切,帶走了我真正可以相信的人!

“可這一切都太晚了,我成了透明‘人’。我的愚笨,讓我在那日的傍晚才捋清楚其中的關係,我知道,我要做點什麼,於是我開始肆意妄為的使用靈力,暴露身份,不出意外,我很快就被那群人盯上並帶走,但是這一次我有了牽掛,我不怕了,我在他們組織裡,逢‘人’就問,我妻子的訊息,但始終無果。

“於是我拒絕配合他們的一切行動,一切調遣,而後我就被列入了無用‘獸’物,他們在我的身上大做實驗。”

李成竹脫下白衣,張開嘴巴,露出後脊的那條機械骨架,他的鐵牙,以及均從小臂去被切斷,續接上機械四肢。

“這是我應得的,但是我憑藉著對家人的意志撐了下來,並被列為高階‘獸’物,我向同為高階‘獸’物的‘人’詢問我的妻子,我終於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一人見過我的妻子,他說:‘那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奇蹟,懷有身孕,面對恐怖手段,一聲不出,甚至都被懷疑是個啞巴......’

“有關我的訊息,我的妻子是隻字未提,但是我的族人卻將一切說了個乾淨,她是個傻女人...”

“同時,我也見到了背叛我們一族的傢伙,他已經混上了高階職位,不再充當實驗的小白鼠,在一天,我們相見了,可是那傢伙沒有認出來我......畢竟我住在籠子裡,且於被改造的與之前大不相同,但是我的怒火,我想要撕碎他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

“我記得他當時的眼神,那種發自內心恐懼的眼神,那種整日被亡魂折磨,良心被劃刻的眼神,他很害怕,很狼狽的逃走了。

“在之後,我想要再打聽一點有關我妻子的訊息,卻被安排了一場重大的實驗,我的根被切除了......”

李成竹脫下褲子,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雙腿之間空空如也。

“我在最後只聽到他們在我體內注射了一種病毒,叫Nvi8號,而後我陷入了昏迷,更確切的來說,是假死。

“幾日後,我被送到了這座小島上,在我第一次清醒過來時,我明白了,僅靠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救出來她們娘倆的,於是我發出了呼救。

“當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前一日,在之後,就是恩人你的到來。”

方齡看著他,久久不能出聲,他已經猜到了Nvi8號的作用,就是發狂,讓能力暴漲,喪失理智,並且會留下很大的暗傷。

眼見方齡沒有任何反應,李成竹跪地乞求道:“我求你了!恩人,我把我這條殘命給你,求你幫我救出來她們娘倆吧!我作為獸的直覺知道,我的孩子還活在世上,這也就說明他們娘倆也活著!我求你了!恩人!”

事實上,方齡已經打算好了幫助李成竹,但是現在一切都未知,甚至他連自己的位置都不知道。

“我不需要你這條殘命,我想幫你,但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從何處開始下手。”

李成竹沉默了,他雙目呆滯,眼神迷離起來。

“你真的一點線索沒有嘛?”方齡問道。

李成竹木訥的搖了搖頭:“沒有。”

方齡繼續刺激他:“你好好想想!想想和你一起來到這個島嶼的人,想想那一天是白天還是黑夜,是晴天還是雨天?”

李成竹又木訥了好一會,他晃動了兩下腦袋,眼睛裡亮起一道微弱光芒,眉頭緊鎖:“這些人,這些傢伙,好像我都沒見過。”

“你什麼意思?”

“這些人,無論我是低階‘獸’物,還是高階‘獸’物的時候,我都沒見過。”李成竹想伸手辨認,卻不想,那些屍首早就在方齡的雷電下變為灰燼。

方齡不解詢問:“那又怎麼樣?”

“恩人,我雖然不知道哪個地方所在位置,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裡面的傢伙十有八九我都見過,甚至有的人能見上兩面。”

“你怎麼能確定?”

“嗅覺!我們一族對嗅覺有著絕對的把握!”

“然後呢?”方齡仍是不解,“這說明什麼?”

李成竹拱了一下鼻子,試圖從死人的灰燼中尋得一些啟示,發現無果後,又緊閉雙眼,回應起當時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時的氣味。

“對了!”他驚呼起來:“這些人身上都有Nvi8號的氣味!”

李成竹有些激動,胸口喘息好一會繼續說道:“那個組織的人極其貪婪,這Nvi8號作為新研究的藥物產品,不會就這麼放任檢測結果不管,他們一定會再次回到這島嶼,來檢驗效果!”

方齡眼睛一亮:“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

五個月的時光飛速而逝,期間方齡推測出李成竹的實力大概是第四階段中期,並且在復生這一方面上很有造詣,或許這就是他能屢次抗住實驗,存活的原因。

“你能不能別轉了?看我的心煩。”

方齡拿著一顆椰子,愜意的躺在沙灘上,將在他附近的李成竹趕走。

李成竹急躁回應:“方齡!方先生!方恩人!方老大!這都多久了啊,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我們就這麼幹等著嘛?”

方齡向李成竹丟了一個椰子,平靜回應:“不是你說的嘛?他們貪心,不可能放任你們這些Nvi8號實驗品不管。”

“我這也是猜測啊!老大!”李成竹將椰子丟到沙灘上,見方齡不做反應,他跟著癱倒在細軟的沙子上,“雖然我還能感覺到孩子健康,可是恩師,我就是心裡慌啊!你說你們人類是懷胎十月,但我們不是啊,我們是狼啊!”

方齡仍然沒有回應,李成竹也就這麼無奈的躺著,如此柔和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就像是被日灼火烤一樣,讓他五個月來刺撓難耐,寢食難安。

不知不覺間,李成竹陷入夢鄉,陽光下,他將自己的孩子高高抱起,妻子在一邊織衣紡線,孩子迎著他的面門灑下一泡尿,想象中的暖意沒有傳來,反而是一股冰冷的涼意將他從夢鄉中叫醒。

“你要幹......啊!”

李成竹還沒說完,就覺得胸口悶痛,身體倒飛幾米遠,他痴痴地睜開雙眼,十幾個身穿鎧甲,手持機械槍器的男人出現在映入眼前。

為首戴著黑色面具的男人,持槍抵住李成竹胸口住,調侃道:“你小子還活了下來?真耐造啊!”

“終於來了!”

李成竹心中的幽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喜,歡悅。他感覺事情正在按照預想的順序發展,只是不知道方齡去哪裡了。

面具男的手下走向前:“老大,這裡只有他這個傢伙,我們的其他實驗品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面具男將槍口指向李成竹太陽穴:“你這傢伙,還真是深藏不露啊,說說吧,人都去哪了?”

李成竹臉色一變,被方齡壓抑許久的情緒爆發出來,高聲怒罵:“我操你媽!你們這些逼樣的的狗孃養的畜生東西,你們早晚不得好死!”

面具男扯下面具,露出一張被燒焦的面孔,雙眼睜大:“你他媽的找死嘛?”

“哼哼,是你找死。”李成竹輕蔑回應著。

“媽的!上,將Nvi9號注射給這王八蛋,看著傢伙的狀況給他注射兩支!”

“......”

“你們這些東西,是都他媽的聾了嘛?我的命令聽不見嘛?”

面具男臉色怒紅,扭頭看去,只見一隻手裡拿著椰子,正在努力吸食的男子朝他揮手,在他身後,是昏迷倒地的手下。

方齡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熱情的打著招呼:“你好啊,髒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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