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爆炸中心,小圖多不緊不慢的觀察四周起來,想要在這些混凝土的鋼筋建築中尋到自己母親的線索。
“救火啊!快來救火!”
“誰來救救我!”
“止血,快給他們止血!!”
“啊啊啊,好疼啊!!我明明...明明已經躲開了!”
“......”
哀嚎、慘叫,呻吟、憤怒,各種聲音此起彼伏,一頭壓過一頭,想要獲得更多人的關注,獲得更快地救援。
“奇怪,那地方...有些不同啊!”
“與世隔絕”的小圖多注意到在遠處,有兩個手持長槍、圓盾的男人站在銀白大門前,絲毫不被這裡的狀況影響。
“我應該過去看看!”
他裝作慌張的樣子,連滾帶爬的靠近兩人附近,剛準備假裝被絆倒,撲到二人腳下就被低沉的聲音呵斥住。
“停下!”兩個男人拿槍,指著小圖多的身軀說道,“就到這裡,在敢往前一步,格殺勿論!”
“你們不該這樣!”小圖多裝起悲慘的模樣,將兩顆金黃色的小球融入地下,然後指責道,“大家都是為國家效命!我們應該互幫互助。”
兩人不為所動,反而將槍口舉起,“刷啦刷啦”,兩把槍口上膛,他們厲聲喝道:“賤民!不要把我們混於一談,你們不過是隨時可以扔掉的累贅!”
“啊!!”
小圖多痛苦的捶著大地,大聲吼叫。
“快點滾,不然......你知道的,你們的命並不值錢。”
“嘻嘻!”他抬起頭,看著兩人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你們知道嘛?在小說裡或者電視劇裡面,總是會有那麼兩個出頭鳥。現在,你們那兩個出頭鳥。不過......”
兩人感到又兩股細微的能量從腳底升起,他們想要有所動作,卻不能控制身體,只有思維處於正常狀態。
“我打的就是出頭鳥!”
小圖多站起身,一個小巧、精緻的法陣在被他刻畫在右手趴過的位置。
“哈哈,別驚訝,”他說,“我刻畫的法陣可以被普通人無視掉,以及不會被電子裝置記錄。你們兩個現在能看到我,和我對話完全是我給你們留有許可權,可別把自己當成救世主角了!”
話畢,他已經走到兩人面前。
“有言必答!”
一顆金黃色的小球飄進兩人體內。
“這個地方,是幹什麼的?”
“不知道。我們沒有知道的權利。”兩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小圖多有百分百的自信,相信兩人不能掙脫自己的“言出法隨”,故而不做刁難繼續問起來別的問題,“好吧,那就說說你們知道的東西!”
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說起同樣的話,“我們是三年前,被帶到此處,然後進行培訓......”
“說重點!”小圖多時間緊迫,沒有時間聽他們兩人的雞毛蒜皮,於是打斷兩人。
“我們負責守在門口,不讓閒雜人員、可疑人員靠近。”
“......沒了?”
“沒了。”
面具下的小圖多,藏不住的無語心想:“這......什麼有用的訊息也沒套到啊?這兩個人搞半天就是一個看大門的,還整的這麼耀武揚威的......人渣!”
“你們入門用什麼方式?”小圖多問道。
“刷臉,指紋!”
“門內是什麼狀況?”
“門內全都是廠房,並且每層廠房分為上下兩層,其餘一概不知。”
回想自己在天空看到的場景,小圖多頓感不對,再次問道:“難道碩大的國家中心,只有內外兩圈?”
“我們的許可權,只能知道向內一層。其餘的,要到下一層詢問。”
“那麼,你們的下一層有多少人?”
“十人,十位持槍士兵。”他們斬釘截鐵的說道。
“十人啊!”
小圖多拖著長腔,下意識學著方齡常用的為難語氣重複一句。
“倘若是簡單殺掉裡面十人,這簡直是在簡單不過的事情......可是,我需要的是不被任何人發現,殺掉十人無異於暴露自身......我該怎麼辦?”
他用力的搓了兩下臉頰,一個邪惡、自私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看著兩人,有些心虛問道:“你們......殺過人嘛?”
“殺過。”
“不不不,”小圖多揮了揮手,繼續說道,“不是那種出於自衛,是那種......就是那種視人們為草芥的那種,就是說......隨意的殺人。”
兩人仍然用相同的答案回答。
“殺過!”
小圖多聽到這個答案,忽然感覺心裡鬆了一口氣,他看著兩人繼續問道:“多嘛?”
“幾十條總是有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而後回答。
小圖多的內心微微一震,他最終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稱心的理由,一個足以實行自己計劃的“動力”,一個可以讓自己良心過得去的方法。
“忽視。”
“隱匿。”
兩顆金黃色的小球在小圖多的揮動下,飄入體內。
“兩位,”小圖多說道,“本來按照公司的規定,對於你們這種普通人只要不是危急時刻,都是要報警處理的,但是......請原諒我的自私。
“我會給二位一定的靈力,讓你們在死後仍可以保持三魂七魄完整的狀態,續活一世。”
小圖多向兩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兩顆金黃色的小球飄進兩人體內。
他們不受控制的放下戒備的雙手,將手套面具摘下,進行指紋、人臉驗證。“咔”銀白色大門開啟,同時在內層又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
門內人喊道:“出去!這不是你們現在可以進入的地方!”
兩人不受控制的向內跑去,急躁著不停呼喊外部的慘狀,要求內部士兵派人出來救援。
“噠噠噠......”
可是這子彈絕無情面,一顆顆的穿過了兩人身軀,留下一個個流淌著鮮血的黑紅窟窿。
十個士兵,五位輪換髮射,在打完兩匣子彈後,從中走出兩人持槍上前,將他們的屍首拖到一旁,然後頂替他們的位置,關閉大門。
“這兩人怎麼了?他們一向是恪盡職守的。”
“我還是蠻喜歡他們兩個的。”
“外面的情況真的有那麼嚴峻嘛?這種事情不是每幾天都會發生的嘛?”
“這是不是屬於特殊情況?要不要上報?”
“上報!我們要不能放過任何的嫌疑。”
士兵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黑漆漆類似於手機般的物品,剛剛放到嘴邊,話還沒說出去,就又將它放入口袋裡。
小圖多站在他們身後,他剛剛將八人的所有記憶遮蔽掉。只留下門外兩人發了瘋似得跑進了,他們則是嚴律行治,當場擊斃,根本沒有之後的記憶印象。
“抱歉,二位。”
他在內心向兩人真誠道歉,而後朝著一個大小適中的廠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