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韓靜琪穿著她的睡衣躺在床上,從手機上翻出方齡的號碼撥打過去開門見山直接說道:“老麥克想要見你。”

他沉沉的回應著:“嗯,好。”

韓靜琪重複道:“就在明天早上。”所得到的答案還是方齡的簡單應答。

清晨,老船長麥克和韓靜琪在七點的時候來到了方齡船艙門口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咚咚咚”

方齡開啟了門,房間內整潔乾淨讓人感覺寬敞無比,老麥克自覺地找地方坐下,晃了一下手中的雪茄示意方齡是否介意,方齡搖了搖手錶示無所謂。韓靜琪坐到兩人中間充當翻譯工作。

“尊敬的‘靈師’,”麥克先是站起身鞠了一躬,而後又補充道:“我希望我的這次來訪並不會讓你感到反感。”

聽著韓靜琪的翻譯,方齡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問題,他又繼續說道:

“我想要加入你們接下來的旅途,我想要見識這個世界的全部面貌。”

“哦?你是想要放棄你的船長職責加入我的隊伍嗎?”方齡雖然語氣帶著疑惑,但更多的是譏諷,諷刺麥克的不負責任,韓靜琪也負責的把這層潛在的含義翻譯了過去。

他急忙搖頭:“不,並不是,當我們的船隻到達思諾比亞的時候我就不再是這艘船的船長了,而在這之前我依舊會遵守住一個船長的職責。”

方齡沒有回話,看著他那根雪茄的霧氣飄飄然然的在房間四處擴散了一會後才開口問道:“我們的這場旅途將會非常危險,作為一個普通人而言殺死你不過是抬一下手而已。你想從我的隊伍裡獲得什麼?”

“我是一個純粹的挑戰者,”他的語氣異常堅定,表明這一點。方齡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他便又繼續說道:

“身為一個挑戰者在面對世界上有著足夠吸引自己的事情時我不能裝作看不見或者貪圖安樂,而我想獲得的...嗯...就是以一個平凡的人的姿態去殺死一個‘靈師’所帶來的滿足感,至於死亡那不過是每個人的結局罷了。”

看著老麥克眼神裡的熾熱,方齡開口說道:“看來你並不害怕死亡。”

他急忙搖頭:“不不不,我害怕死亡,我害怕的是躺在床上無力動彈像一灘爛泥一樣病死或者老死,我所希望的是我一生的征途中的終點是在我追求某件事物時所到來的。對我來說這將無比幸福。”

說完他放下了手中的雪茄,臉上居然洋溢著嚮往的笑容。方齡看著他不由得從內心敬佩起來,但為了他想要的東西還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你認為你能加入我們的籌碼是什麼?我需要一個足夠東西來打動我的內心。”

船長老麥克帶著一點緊張:“三大陣營的座標能否算得上籌碼?”

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來手的能讓方齡看的上的東西,此刻他竟然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緊張起來。方齡內心震驚不已,三大陣營的座標是絕對的機密,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所在位置,至於黑仔她所知道也不過是一個外圍的座標而已。

現在方齡開始重新審視起來眼前的這個白髮蒼蒼卻精神充足的老人,他那雪白的軍艦服一點褶皺沒有更別說有一點汙漬,這足以看出他對於自身的嚴格要求,要是方齡不答應他的請求的話他可能就此帶著無窮無盡的遺憾徹底死去。

方齡開始糾結起來他想要三大陣營裡的鎧甲,但又不想親手將眼前這個值得尊敬的老者推上死亡的絕命線,若是他捲入這場旋渦他將永遠無法輪迴,魂飛魄散。

“哎”

方齡重重的嘆了口氣,在幾平米的房間裡來回踱步內心充滿這糾結的情緒。

船長老麥克像是看穿了他的糾結,將手上的那根雪茄吸完後整理了一下衣領平靜的開口道:“你認為人類最美好的東西是什麼?善良?熱情?勤勞?哼哼....這些答案都是錯誤的!愚蠢的!”

“人類最美好的東西是——慾望!因為有慾望所以人想透過善良、熱氣、勤勞等等一些來獲得自己虛榮的滿足感所以它才是人們進步的最大源動力!所以求你我需要這次旅行來填補我這空洞的靈魂,我不在乎任何的後果!”

他最後的語氣帶著哀求讓方齡不敢直視他那雙明亮的眼睛,因此在場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默。韓靜琪也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老者,剛剛的對話也讓她產生了深深地敬佩。她希望方齡言辭剛硬的拒絕他的請求。

“哎。”

方齡又一次嘆出一口氣,帶著妥協的意味讓老麥克欣喜起來。他語氣充滿尊敬緩緩開口道:“你即使是想要跟我前往你又有什麼辦法去殺死那些怪物?”

老麥克沒有理會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殘破泛黃的紙張遞給了方齡,上面寫著三大陣營的經緯度:“這是他們大概的座標,你到了之後需要在花費一點時間尋找,我曾經試過將他們抄寫在一張新的紙張上,卻發現得到的不過是空白而已,即使是用手機拍照也不能得到任何的資訊。”

“晶核的力量嘛?”方齡想著。

老麥克繼續說道:“既然你讓我來到了你面前就說明你是有辦法給我這種人提供一種殺死他們的能力。”

方齡預設的點了點頭,忍不住敬佩老麥克的智慧:“是的,但是我沒有辦法給你提供讓你自己本身有能力殺死他們的辦法,我能做的就是給你創造一個武器它可以讓你實現你的目的。”

“還有讓黑仔去給你建立一個新的面孔吧,在下船的時候。”

韓靜琪在翻譯的同時將黑仔的身份告訴了麥克,並說明了她的能力,她知道方齡這是想要給麥克博得一線生機即使是機會渺茫。

同時方齡手中凝聚出一顆透明的小水滴,而後伸出臂膀小水滴順著指尖滑入麥克的額頭上,他將石碑上的人吃人的那段抹去,避免發生意外引起老麥克的貪念。韓靜琪靜靜地看著沒有做聲。

一刻鐘後老麥克從那段記憶中清醒過來,眼神裡充滿著莫名的興奮:“這就是‘靈師’嘛。那雷諾是處於什麼階段?”

聽著韓靜琪的翻譯,看著老麥克的眼神更加明亮,方齡知道這個男人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勸說的了,但他內心還是忍不住為他嘆息。

他原以為將這段歷史呈現給老麥克後可能會讓他退縮。可是他遠遠低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決心,便耐心回應著他的第二個問題:

“你斬斷他一臂,又將他的船員全部殺盡,他的心境受損只怕是永遠停留在第四階段初期無法在精進半步。”

“嘿嘿。這樣足夠了。”

麥克不禁竊喜起來,忽然覺得“靈師”也就是那麼回事,只要他們沒有脫離人的範圍就依舊可以利用人性將他們斬殺掉。

方齡不知道他為什麼說這樣就足夠,不過也沒有多問。

之後三個人開始商討著計劃的實施各自所負責的任務,而後又閒聊了起來,得知老麥克膝下無兒無女,自己一人孑然一身,不禁為他感嘆說他是為了深海付出一生的男人,而他則是揮了揮手平靜的回應著說自己的妻兒死在了戰亂裡,在那之後自己的內心便空無一物,只得追求刺激來嘗試著磨平傷口。

海面上,雷諾從昏昏沉沉中醒了過來,大腦的麻木感讓他緩了好一會然後他發現自己浮在一艘小小的橡皮船隻上,在碧藍的大海上來回飄蕩,周圍是一條條的鯊魚鰭。

“這群混蛋!毒蟲!”

他大罵著,用靈力將自己那隱隱作疼的傷口撫平後然後又發出一道光波將一條鯊魚打死而後生吃起來補充能量接著向著深海一號航行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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