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滿是不解,從它的感知來說,此時的方齡也僅僅只有第三階段的實力,所能用的不也就是那基本的屏障嗎?即使是說剛剛自己並沒有發揮自己全部的實力,那屏障也應該輕而易舉的擊碎,這是為什麼?它腦海中不斷閃著剛剛的畫面。

方齡看出了它的疑惑,但並沒有要打算解釋的念頭,向著它問道:“按照禮貌,你該告訴我你叫什麼了。”

場面一度沉默...

這生死攸關的時刻讓蘇雅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開口道:“你殺了它呀!這時候你還在意上禮貌了?”

“哼哼,我殺不了它。”他回應著。

“為什麼?”蘇雅感到不解。

“你現在靈力匱乏,感覺不出來什麼,但是它已經可以看出來了,我的實力只有階段三。”他無奈的回應著。

場面再度沉默。

蘇雅以為他實力有所恢復,所以前來營救,但目前的事實給了她重磅一擊。

“圖多,這是我的名字。”那野獸回覆道,同時蓄力一擊向那流動的屏障發射了一道光柱去。

一切都它想的那樣,那光柱接觸到藍色光圈後,伴隨著那藍白色的浮動後徹底消散。

“說說吧,這是為什麼?”圖多問道,“讓我死個明白。”同時巨影漸漸收縮,變為正常人類大小。

蘇雅看著眼前的一幕,感到震驚,她知道野獸有感知死亡的能力,但她不明白為什麼,它明明還有餘力可以逃跑。當然她也需要一個對當前現象的解釋。

方齡看著圖多,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將手搭在蘇雅的肩上,將自身的靈慢慢的輸送到蘇雅體內,他這是為了之後可能發生的突發事故做好準備。

蘇雅感受著他的靈,只記得有種能夠撕裂一切的力量進入她的體內,內部藏著陣陣殺機。她美眸看了方齡一眼,並未做聲,靜靜的接受一切。

給自己留下了足以維持著屏障的力量後,方齡才緩緩開口道:“知道雞蛋嗎?”

在場兩人點著頭,“知道。”圖多說道。

“那就行,雞蛋當你對它單一方面施加一點力時,就可以輕易的破碎,而當你將它緊緊握住手掌之後,它的蛋殼就可以將所有的力均勻地分散到各處,讓你束手無策,甚至於放棄。”

兩人一陣沉默,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更不理解這根光罩有什麼聯絡。

看著二人那愚蠢又帶著渴求知識的眼神,方齡無奈的補充道:“光罩也是如此,而這其中的難度就是讓他流動起來。”說完他指了指眼前的那隨時流動的屏障。

“這需要你對靈力精準的把控,同時如果你能夠仔細的看的話,會發現我這屏障上均勻著分佈著條條靈線,將力量均勻地分散開,保證每一處的受力均勻。”

“不可能,即使是如此你也應該有一個閾值,現在...”圖多怒吼著。

看著它的反應,方齡已經預想到了,畢竟這不過是個極其簡單的小技巧。對於這種從上古存活下來的怪物來說,這簡直是一種侮辱。

方齡笑著,右手指了指地下,那野獸順著他的指尖望去。

“咔嗒,”漆黑的長劍穿過那野獸的頭顱。

“落日!”蘇雅唸叨,那漆黑的長劍在圖多腦內發出陣陣蒸汽。

“啊!”圖多怒吼著,頭頂上有一把貫穿透漏的長劍牢牢附在上面。靈力被那長劍貪婪地吸收著,長劍的特性——吸收比它弱小的力量。

“你真當我傻嗎?”方齡冷笑著看著圖多。“縮小身體快速地恢復靈力,這是個好辦法,不過我們的蘇雅女士可是從你的話語裡面聞到了謊言的味道哦。”

“你...你們....一起死吧!”圖多氣急敗壞的怒吼著,它知道死神已經降臨了它的頭頂,最後它要做的就是將這兩人和自己一起陪葬。然後身體迅速腫脹著,漸漸地腹部脹了起來。

雖然圖多知道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但在死亡的趨勢下,任何人都會感到不甘。同歸於盡或許是個不錯的離場方式。

“要完!”方齡二人看著眼前的一幕,單論兩個人來說,靈力並不足以抵禦住這爆炸。

“轟——”方齡將蘇雅拉到身前,伴隨著濃煙升起,然後消散,方齡無力的躺在地上,虛弱的呻吟著。

“方齡!方齡!”蘇雅緊迫的喊著,剛剛方齡將她拉到身前,然後將全部的靈力灌入她體內。蘇雅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瞬間將屏障擴散出並開始嘗試讓靈力在上面流動起來,但她還是失敗了,不得已將全身的靈力調集出來設定了三層屏障來抵禦衝擊。

“你真笨啊,明明很簡單的。”方齡語氣虛弱,聲音微弱。

蘇雅沒有去反駁他,一個勁的哭,她想明明剛才抵禦住了啊?這是為什麼?

“別哭,就如同圖多說的:‘閾值,’而我不過是在...咳咳...硬撐罷了,只是一點點內傷。回去好好休息就好了。”接著他便昏迷了過去。

蘇雅收起了眼淚,將靈力灌入他的體內,試圖修復他的傷勢,頓時她又一次驚得張大了嘴巴,可以說的是方齡的體內充滿著混雜的靈力,它們時時刻刻殘害著他的肉體,魂魄,讓他根本無法發出全部的實力。

“剛剛的一切都是他的強弩之末。”蘇雅想著,心中更是確認了她之前的想法——他挑戰過地府。

整理好情緒後,蘇雅將被爆炸轟飛到一旁的漆黑長劍撿起,同時將圖多死後由魂魄凝聚出來的晶核撿起,出乎意外的是這次的勝利品有三個。

“三魂嗎?或許這就是他能從上古存活下來的原因吧,弱者當死嘛,看來它已經死過一次了。”蘇雅自語。

......

古納爾森林外處,白衣女子身上揹著一穿破布麻衣的男人。

男人臉色蒼白,處於昏迷的狀態,她揹著他慢慢的走著一直到了一家旅館辦理了好了入住手續。讓商家提供好一日三餐其餘的一切不讓過問,而那店家也十分的懂事,並沒有展現出太多的好奇心,因為那女子出手足夠慷慨。

三日後,一陣陣的咳嗽聲將蘇雅從桌上驚醒,快速移到他的床前。

“你很聰明,我猜你都知道了。”方齡沒有睜眼,聲音虛弱的說著。

“嗯嗯,你們很強,也很偉大。”蘇雅回覆著。

方齡沒有去理會她的稱讚,躺在床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沉默了片刻後他開口道:“按照我之前說的那樣,將靈力遊動起來。記住流動的速度越快,你所能抵消的能力也就越多。”

“嗯嗯,”女子一個勁的點頭。

一陣沉默後,方齡率先開口打破平靜。

“那是一個讓我恐懼、膽寒的日子,年少無知的我們靠著所謂的勇敢對抗他們,而現實給我們重重的上了一課,我們一路打到了地府門口,那一戰我們近乎殺的地府的中高層接近斷層,至於那些低層,我們念他們沒有做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放過了他們。”

方齡感慨了一聲後繼續講述著往事。“啊,那條路是如此的暢通無阻啊,直到那個人站了出來——地府的主人或許也是站在這世界頂點的人。”

“我們拼盡全力也僅僅是打散掉他的一魂三魄而已,代價就是除了我以外,所有的人魂魄全被消滅。而我也為先前的仁慈付出了代價,那些小鬼藉助地形的優勢對我施加了層層侵蝕,最後他們成功的在我體內種下了一種蠱毒——‘蠶食蠱’。”

聽著方齡的自語,蘇雅感到了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迷茫,先前的莫名的優越感全然消散,重新審視起來眼前這個男人。

“這蠱毒有破解之法嘛?”她沒有去問更多關於他的往事,怕激起他悲傷的回憶。

“我之前一直在尋找,但是沒有發現,直到最近我找到了。”

“是什麼?”蘇雅急切地問。

“你...你們的那口古鐘。”他睜開雙眼盯著蘇雅的眼眸。

看著方齡面容上浮顯得出的那一縷得逞的笑意,剛剛只聽到一個“你”字是蘇雅不知道為什麼臉紅了起來,在聽完整句話後一拳捶到了方齡的腹部。

看著方齡自己呻吟,她冷冷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古鐘一定有用的?”

方齡咳了兩聲以示不滿後說:“當那古鐘響起的時候,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我體內的蠱蟲停止,然後我的靈在那時候快速的消滅著他們。”

蘇雅盯著方齡,然後說了句:“你需要怎樣才能徹底消滅掉?”

“吞噬,吞噬掉那口古鐘。”方齡十分嚴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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