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依舊沒有回來,但他給了夏禹tiao一些錢,大概五十萬,讓他幫忙重新物色個房子,或者找人建一棟,用來當千元店。

千元店對於黎雪來講並無太多感情,他是重生穿越而來,不至於會對這種東西有所感情。

只是因為千元店是他黎雪這個身份的東西,同時他需要安置徐雲若和姜才。

他看似無情卻有情,因為他是人。

在不威脅到自身安全,計劃與目的的情況下,他會盡全力去關心他們,保護他們,愛他們。

“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

“好,謝謝夏哥。”

徐雲若送走了夏禹tiao,姜才已經好了很多,在徐雲若的陪伴下,心靈好了很多。

徐雲若看著店內,現在千元店不賣明信片了,具體賣什麼她來決定,虧不虧對黎雪來講都無所謂。

再怎樣頂多虧小几十萬,這點錢對黎雪來講,很容易就可以賺回來。

距離戰爭結束已經有了大半年,徐雲若很慶幸她和姜才都沒有感染新冠。

“賣些生活用品吧?”徐雲若這般想著,現在生活用品很好賣,但同樣的是很難搞到貨源。

尤其是現在活山市的訊號塔還沒完全建好的情況下,很難聯絡到那些有貨源的老闆。

忙碌了幾天,徐雲若依舊沒有找到貨源,這個情況,能夠開店的多少都有些關係或者人脈。

“唉,怎麼辦呢?”徐雲若坐在沙發上,雙手託著下巴,看著紙上被劃掉的名字,面容愁苦。

“真就有錢也沒辦法,稀奇。”徐雲若感慨了一句,起身準備去睡會覺,現在她整個人都感到精力憔悴。

傍晚時分,徐雲若迷迷糊糊的醒來,看了下時間,準備下去看眼千元店。

“姜才,我出去會,等會回來給你做飯。”

“好。”

徐雲若走下樓,走出來的時候,看見千元店門口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嗨~”黎雪看見了她,笑著揮了揮手。

“老闆!”徐雲若小跑上前,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黎雪。

“想我了嗎?”黎雪笑著說,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給徐雲若擦拭眼角的淚水。

黎雪總是這樣,出門都會隨身帶包紙,這是上一世養成的習慣。

上一世,他的身體遠沒有現在來的強壯,一年四季總會感冒,流鼻涕沒紙是很難受的。

所以,作為一個男人,他隨身帶紙。

“想。”徐雲若沒有不好意思,她點著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黎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手摸了摸徐雲若的頭,聲音溫柔“沒事的,我不會出事的。開門吧,我們進去。”

“嗯嗯。”

徐雲若開啟了店門,裡面空蕩蕩的,黎雪也不意外。

“...抱歉。”徐雲若有些內疚“我跑了好多地方,因為各種原因,他們都不給我貨源...”

“嗯,這不怪你,現在的世道就這樣。”黎雪安慰說“過幾天,會有貨源的。”

聽到黎雪的肯定,徐雲若點了點頭,也不再擔心這個。

這個男人,總會給人一種令人安心的感覺,明明他才十幾歲。

兩人聊了會天,徐雲若講了這一年多發生的事,黎雪靜靜的聽著,他知道,這個女孩需要傾訴。

她一個人肩負的太多了,要保護姜才,又要報黎雪的恩。

這或許沒有什麼,但這是在戰爭之中。

“我們出去買菜吧,好久沒有吃過你做的菜了。”

“好,老闆你要吃什麼?”

“不知道,再看吧...待會叫下夏哥他們,聚一聚,過段時間,我又要走了。”

“又要走了啊...”徐雲若有些失望,但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和黎雪一起出門買菜了。

超市裡,人很少,菜也很少。

“我們來太晚了。”徐雲若說。

黎雪看了看,往裡走去“還是有些的。”

確實是還有些,但大多都是被挑剩下的,有的是被蟲子咬過的,有的被人挑焉了。

兩人挑了好一會,才買夠需要的菜。

黎雪看著肉鋪,那裡已經空了,沒有一塊肉,工作人員也正在收拾,看樣子是準備下班了。

見黎雪看著那邊,徐雲若以為黎雪想吃肉,便說“家裡的冰箱還有一些肉,大概這些。”

徐雲若用手比了比,黎雪看過去,看比的大小,大概有一斤肉,也足夠了。

“嗯,那夠了。”黎雪點了點“走吧。”

現在的菜價雖然比以前要貴,但並沒有貴多少,平均下來,只貴了20%。

這都得益於國家以及十字會,大戰期間,他們一直在空間中養殖動植物。

兩人付完錢,便回去了。

兩人回到千元店時,夏禹tiao和秦懦已經在了,秦懦在和姜才玩手機,是個單機遊戲。

“你們來了啊。”黎雪拎著菜走進千元店。

“剛來不久。”夏禹tiao說。

見黎雪回來,秦懦興奮的跑到黎雪面前“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要以為你死了。”

說著,秦懦還給黎雪的肚子來了一下,黎雪配合的彎腰做出很疼的樣子。

“讓你們擔心了。”黎雪語氣帶著歉意。

“沒事,平安就好。”夏禹tiao說。

黎雪放下袋子,走向姜才,捏了捏他的臉,說“想我沒?”

“嗯,想。”姜才點頭,對於黎雪,他是很感謝的,因為黎雪,他們才不用再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也是因為黎雪,他們才有了朋友。

“那你們聊,我去做飯了。”

徐雲若正要去拿黎雪放下的菜,黎雪從她手中拿過菜,對眾人說“上去玩吧。”

“行。”

徐雲若鎖上門,幾人上了樓。

廚房裡,徐雲若在洗菜,黎雪在一旁幫忙,但過了一會就被趕了出來。

黎雪無奈的坐在沙發上,和幾人聊起了天。

“黎雪,你這些日子都在幹啥?”秦懦問黎雪,臉上充滿了好奇。

“倒也沒什麼,四處遊走,幫人解夢什麼的。期間難免認識到上層人士,託他們的福,我才活下來。”

黎雪說的很簡短,很平靜,幾人信以為真。

夢堂堂主的身份,並沒有傳出去,黎雪估計是幽州那邊的意思,給他的一些補償。

“那挺好的,以後你要幹些什麼,能輕鬆很多。”夏禹tiao說,關於黎雪在外面乾的事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以前黎雪都沒有明講。

“哇!”秦懦興奮的說“大佬,可以養我嗎?”

黎雪笑著說“不行。”

“為啥?”秦懦站起身,展示著自已的身材“我不好看嗎?”

“不好看。”夏禹tiao說,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哼!”秦懦氣鼓鼓的坐了回去。

“說起來,夏哥,我挺好奇你是幹啥的。”黎雪看著夏禹tiao。

“這個嘛...”夏禹tiao翹起二郎腿,說“無業遊民,我爸死後給我留了一筆錢,夠我這輩子衣食無憂了。”

“那還是你舒服,我都要忙死了,東跑西跑的。”黎雪抱怨。

夏禹條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現在估計整個中國,主角反派沒有多少了。”

黎雪微微點頭“確實,都死的差不多了。不過也多虧了他們和軍隊,我們才能活下來。”

“確實,他們是英雄。”

黎雪看向秦懦,她在和姜才玩手機,看樣子是生氣了。

“秦懦?”

秦懦抬起頭“幹啥?”

“生氣了?”

“是的,生氣了。”秦懦齜牙皺眉,黎雪笑著說“那你繼續生氣吧,我不打擾你。”

“哼!”

十幾分鍾後,菜都做好了。

黎雪和夏禹tiao如往常一般,喝著酒聊著天,其他三人聽著他們說。

看著兩人面紅耳赤的樣子,徐雲若有些愣神,好久沒有這樣過了。

家的味道。

酒過三巡,幾人又聊了會天,這才散去。

徐雲若將夏禹tiao送出門。

黎雪坐在椅子上,他沒有問秦懦,她沒回去,那就肯定是要住這。

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徐雲若回來後,說“老闆你和秦懦一人一間房吧,我和姜才可以睡沙發。”

“不行。”黎雪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你和姜才睡一間,我睡一間,她睡沙發。”

“這...不好吧?”徐雲若看向秦懦。

“有什麼不好的。”黎雪一臉無所謂。

“我要睡床。”秦懦生氣的說。

黎雪一點也不慣著她“那你回家睡。”

“不嘛,我要睡床。”秦懦開始撒嬌。

黎雪嫌棄的掰開了她的手,說“那你和我一起睡,反正我是不可能睡沙發的。”

“這不好吧?”徐雲若有些擔憂。

“有什麼不好的,黃毛丫頭一個,毛都沒有長齊,我還能對她怎樣不成。”

“你不也是?!”秦懦生氣。

黎雪攤手“反正我不睡沙發。”

黎雪打量秦懦,笑了笑“放心,我看不上你的。”

“切,誰要你看上了。”

“你剛才不還說想讓我養你嗎?”

“開玩笑,玩笑懂不懂?”

見兩人拌嘴,徐雲若無奈的笑了笑,黎雪總會這樣。

最終,秦懦還是不願睡沙發,只能和黎雪一起睡。

房間裡。

黎雪脫去衣服,露出緊實的肌肉,秦懦被嚇得用手擋住眼睛。

“你幹嘛你?”

秦懦正說著,一根由黑氣凝聚而成的針刺向她的脖子,但就在要刺到的時候,黑針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擋住,無法前進,最終化為黑氣,回到黎雪體內。

秦懦放下擋著眼睛的手,臉上的表情再不像先前那樣單純,她嘆了聲氣。

“還是被你發現了嗎。”

黎雪重新穿上衣服“其實並不難發現,只是我一直都沒有去想而已。”

“融入我的生活,很難合理,所以會有很多蹊蹺的點。”

黎雪躺上床,秦懦也躺了上去,一人一邊。

“你果然還是這麼聰明。”秦懦看著雙手,嘴角翹起,不知道是在讚揚黎雪,還是在嘲諷自已。

“為什麼要用果然還是?”黎雪不解的問。

秦懦沒有回答。

黎雪又說“喪弱安,吾冥,還有你,你們是一夥的,對吧?”

“是的。”

黎雪喚出【勇敢】,【勇敢】漂浮在他的面前。

他看向秦懦“不出意外的話,你也有吧?”

秦懦點點頭,喚出了【懦弱】,一紅一綠,光芒相互交融,產生了白色的光芒。

光芒亮的兩人睜不開眼,只得收起弓。

“它叫什麼?”

“懦弱。”

“懦弱...”黎雪若有所思“勇敢懦弱,強大弱小,這麼說的話,喪弱安的那把劍是弱小。”

秦懦點頭。

“當初我遇到一把長矛,它與【強大】產生了共鳴,它是什麼?”

“以後你會知道的。”

“吾冥究竟是誰?”

“以後你會知道的。”

黎雪滿頭黑線,只能換個問題問“我猜猜,你也會像喪弱安那樣,與我打一架,然後我打不過你,然後你慷慨赴死,最後再給我一把新的武器,我也會變得更強。”

“四捨五入,是的。”

秦懦看著黎雪,緩緩說“你也能感覺到你自已的不同吧?命運裡完全沒有你的存在,但光陰長河裡卻能看到你的軌跡。”

“嗯。”黎雪說“不僅是我,還有你和吾冥。”

秦懦說“你沒有心,我們也都沒有心。我們是超脫這個世界法則的存在,但並不代表凌駕於法則之上。”

“所以其實有很多人發現了你身上的...一部分秘密。比如南博錫。”

“故事的結局是一個驚天大謊言,騙了所有人,包括你我。”說完後,秦懦就將身子縮到了被窩裡,背對著黎雪。

“能說的我都說了,我要睡了,晚安。”

“納蘭崇仁。”聲音很小,他沒有聽到。

空調的冷風輕輕的吹著黎雪,黎雪也躺下,關了燈。

次日,兩人如往常一般,彷彿昨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還是和以前一樣,黎雪將秦懦送到車站。

車來了,秦懦說“不要用情太深,那是吾冥所期望的,可我會傷心。”

話音落下,車門剛好開啟,秦懦走了上去。

車走了,黎雪看著車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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