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三年,武懷眾已經跟著楊試仁四年,這四年她學會了控制自已的力量和怎麼正確使用自已的力量。
離開的那一天,師兄師姐都來送她。
儘管她心中萬分不捨,但她還是離開了,她想爸爸媽媽了。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武懷眾激動的推開門,聽到聲音,他們連忙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文雪抱起武懷眾,喜悅之情充斥心扉,看著這個高了很多的女兒,文雪心中又多出了幾分愧疚。
是他們不會教孩子,不然也不會把她送到那裡。
這一晚,這座房子充滿了歡聲笑語。
武懷眾已經七歲了,回來的正好,武生安給武懷眾報了學校,插班進去。
這四年,武懷眾不只是訓練,也學會了寫字和認字,一年多的遊歷,也使得她的眼界遠超同齡人。
還懂事,為了不讓爸爸媽媽擔心,她讀書就很努力。
在學校裡很受老師喜愛,更是成為了別人家的孩子。
兒時的友情純粹,沒有太多的利益,有的只是情義。
但偏偏這時的友情很容易忘卻,武懷眾自已也記不起來他們的名字。
初中的時候,武懷眾的成績依舊很優秀,雖不如小學那般,但也是年級前十。
關於怪力,她從未暴露過,也從未告訴過別人。她知道,他們會害怕,會排斥她。
小屁孩的時候都會有人害怕她,更何況現在十幾歲呢?
武懷眾生的時代不是很好,這個時期中國有很多小混混以及黑社會,治安並不是很好。
而她又長得好,十二三歲已經發育了起來,上下學的時候,時常會有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武懷眾不害怕,但還是很小心。
學生時期,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喜歡成群結隊,女生更是有小團體。
儼然一個小型社會。
武懷眾也不例外,她和幾個玩的好的女生,時常走在一起。
武懷眾家裡又有錢,所以從來不缺文具,衣服,這些女生總是圍在她身邊,眼裡滿是羨慕。
武懷眾也是盡力與她們交好,她想的是安穩過日子,她現在還小,抱負什麼的等長大了再說。
可惜天不遂人願,初二的時候,一個和武懷眾玩得很好的女生被社會上的小混混盯上,被威脅給錢。
這個女生家境並不好,武懷眾得知後,當天就帶著她去找了那些小混混。
小混混看著武懷眾的目光不懷好意,武懷眾將三百塊給他們。
“錢已經給你們了,麻煩你們以後別再來找我們的。”
小混混拿到錢也不含糊,說了幾句下流的話就走了。
見他們走了,武懷眾鬆了一口氣,這幾個小混混還不錯,拿了錢就走,她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謝謝,這錢以後我會還你的”女生十分感激武懷眾,要不是有武懷眾,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沒事,這事過去了。”武懷眾安慰了一句。
在回家的路上,武懷眾在想“要不要揍他們一頓,以這種人的性子,肯定還會有下次。但要是打了,他們一定會叫人,一個接一個的叫,我再能打也打不過這麼多人。”
“報警?算了,頂多關幾天,出來後反而還要遭受報復。”
最終武懷眾還是沒有去揍他們,小混混也再沒有來找她們。
可好景不長,幾天後,武懷眾看見女生趴在桌子上哭,武懷眾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便上前詢問“是他們又來找你了?”
女生只是趴在桌子上哭,武懷眾湊近一看,女生的手上,脖子上有很多抓痕,衣服也有被拉扯的痕跡。
武懷眾眯眼,這種事她不是很懂,但她知道,仔細一想便明白了過來。
生氣嗎,倒還好,但畢竟女生是她的朋友,朋友有難,豈有不幫的道理。
武懷眾不再說話,回到了座位,等到晚上,武懷眾偷偷翻圍牆,跑去找那些小混混。
街道上,很多店的門口都站著一個小姐姐,對來往路人招手。
武懷眾給了她們些錢,幾經輾轉,成功找到了那幾個小混混。
面對武懷眾的質問,小混混很不屑,甚至還描繪起了當時的場景。
“好了。”
“什麼?”
小混混疑惑,武懷眾冷冷的說“我生氣了。”
“哈?”
小混混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指著武懷眾“你生氣了?咋地,你要打我們嗎?哈哈哈...”
“師父說過,對待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方式,這句話我一直記的,從未忘記過。”
小混混不再笑,開始靠近武懷眾,一個小混混掄起木棍砸向武懷眾的後腦勺,卻被武懷眾單手抓住。
“可惡!”小混混掙脫不開,氣憤的鬆開了木棍。
“這小妞力氣很大,一起上!”
一群人一擁而上,外面的人駐足觀看,有的人報了警。
慘叫聲此起彼伏,等到慘叫聲停止,武懷眾走了出來。
她的頭上流著血,裡面空間太小,不小心被偷襲了一下。
獲得怪力的同時,肉體想要承受這股力量,必然會相應的進化。
所以即便腦袋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棍,她也沒有什麼大礙,流點血罷了。
武懷眾停下腳,聲音冰冷“你們可以叫人,我隨時奉陪。你們要是再找她的麻煩,我死也要拉你們幾個墊背!”
小混混被武懷眾嚇得不敢出聲,一直到武懷眾走遠,他們才相互扶持,罵罵咧咧的離開。
回去後的武懷眾,偷偷的用水洗去頭上的血,然後用衣服纏住腦袋,就倒頭睡去。
次日醒來,傷口已經不再流血,武懷眾將沾有血跡的衣服放進書包。
她理了理頭髮,遮擋住了傷口。
這件事她依舊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默默的付出。她知道,因為她,這件事變得麻煩。
但現實就是這樣,要不做要不不做,不管選擇哪個,都會很糟糕。
武懷眾有些錢,但沒有用,關係?有倒是有,只是這裡不是幽州,所以她沒有關係。
無權無背景,黑社會最不怕這種人了。
接下來,一連半個月都沒有發生什麼事,女生也漸漸走了出來,重新變得活潑,看來小混混確實沒有再找她了。
窗外傳來口哨聲,武懷眾瞥了一眼,是學校外面的小混混。
這座教學樓剛好在圍牆邊,她的位置又在床邊,所以外面的小混混時常會對她吹口哨,武懷眾已經習以為常,懶得搭理他們。
小混混也分好人壞人,有的只是該溜子,有的就是人事一點不幹。
因為小混混的事,武懷眾的成績也下滑了些,落到了二十名開外。
成績就是這樣的,有天賦的,努力的大把大把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超過。
武懷眾對此並不在意,爸媽也會安慰她沒事的,下次考好就行了。
“要不要找師父幫忙呢?”武懷眾這樣想著,她總感覺現在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長大了的她,也知道了師父的身份。楊試仁,幽州教會的一個道長,類似於審判會的隊長一職。
是個編制,還是個大官。
身為師父,楊試仁肯定是會幫忙的,給這邊的教會打個電話,就會有人幫武懷眾。
想了想,武懷眾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她借了辦公室的座機,給師父打去了電話。
在瞭解事情始末後,楊試仁先是讚揚了武懷眾的行為,然後批評了她做事不計後果,給自已和同學招來禍端。
武懷眾虛心接受批評,最後楊試仁說會通知當地教會的。
“只是主角不能對普通人出手,即便是黑社會,也得看情況,這個你也知道,他們頂多只能保證你的安全。”
“嗯,謝謝師父,剩下的交給我吧。”
“你多加小心,這事我不會告訴你父母的。”
“謝謝師父。”
一個多星期後的一個晚上,幾個人偷摸著翻進學校,來到武懷眾的寢室,就要下黑手。
門口放著一排易拉罐,距離門剛好一個門的距離,因為天黑,他們沒有注意到這些易拉罐。
他們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結果就踢到了易拉罐。
寂靜的房間裡,頓時響起刺耳的聲音,武懷眾瞬間驚醒,其他人也陸續醒來。
幾人見狀連忙逃跑,女生們被黑影嚇得尖叫,武懷眾拿出手電照了照門口,只看到了七零八落的易拉罐。
“你們看到剛才的黑影了嗎?”
“WC,嚇死我了,那是人吧?”
“媽了個逼的的,不會是外面的小混混翻進來了吧。”
“還好懷眾每天都要擺這些易拉罐,現在看起來是防患於未來啊...”
“是啊,根本不敢想我們沒有醒來,他們會幹什麼。”
武懷眾沒有說話,她知道那些人是來找她的,估計是想趁她睡覺直接把她幹了。
看來這段時間,她的秘密已經被人查出來了。
因為尖叫聲,宿管不一會就來了,聽到寢室出現陌生人,宿管大致也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讓幾人繼續睡,她會解決的,就走了。
這種事也發生過很多次了,所以她也沒有太過在意,明天上報一下就好了。
小混混怎麼管,警察都管不住,他們怎麼管。
隔日,這件事就傳開了,眾說紛紜。
武懷眾也與教會的人取得了聯絡,教會派了一個人暗中保護武懷眾。
幾天後,武懷眾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攔了下來,武懷眾跟著他們去了一個KTV。
包廂裡坐著幾個男人,他們左右兩邊坐著女人,女人依偎他們的身上。
武懷眾站在他們的面前,很是平靜。
老大見她沒有一絲害怕的表現,不禁多看了一眼,這一眼讓他發現這小孩長得還真不錯,再過幾年就是個美女了。
“呦,還是個美人胚子。”一人不懷好意的說道。
武懷眾看了他一眼,寸頭,臉上有幾道疤,看起來很兇狠。
武懷眾一言不發,等著他們開口說目的。
“武,武...”
“武懷眾。”
“對,武懷眾。”老大看著武懷眾,笑著說“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沒興趣。”武懷眾冷冷的拒絕。
一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被帶了進來,武懷眾看了過去,是之前的那幾個小混混。
“只要加入我們,這幾個人誰你處置!”
“刀哥!刀哥!放過我們吧,放過我們吧。”
他們磕頭求饒,老大的手下直接踹了他們幾腳,他們不敢再說話,轉而看著武懷眾,現在他們的性命掌握在她的手上。
見武懷眾沒有反應,臉上有疤痕的疤男威脅說“你那個同學,叫什麼來著...算了不重要了,她長得還不錯呢,你們說是吧。”
疤男看向小混混,小混混被嚇得瑟瑟發抖。
“說話!”
“是是是...”
武懷眾看了一眼他們,他們被嚇得改口“不是不是...”
“是是是...”
武懷眾看向疤男,眼中有些怒意“你要是敢動的話,可以試試,我現在就可以要你命。”
聞言,房間裡手下將武懷眾圍住,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哈哈哈...”黑老大笑了起來“他跟你開玩笑呢,你怎麼還認真了?”
火藥味消失,黑老大揮手,小姐都紛紛站起離開了包間。
“這事你可以考慮考慮,我很欣賞你,你要是加入我們,我們一定能夠幹出一番大事業。”
“沒興趣。”
“現在沒興趣,說不定以後就有了,交個朋友先。”黑老大舉起酒杯,一人拿過來一杯酒,武懷眾看了一眼“抱歉,我不喝酒。”
“拿飲料過來!”
“不用了,我不喝。”武懷眾看著黑老大“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該回家了,時間不早了。”
“沒事了,我等你回覆。”
武懷眾轉身就走,黑老大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的消失,邊上的小混混瑟瑟發抖。
“丟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