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武生安主動帶武懷眾去幽州,去白雲觀。

他們沒有坐飛機,飛機要是壞了那就必死無疑了,所以武生安選擇坐火車,火車破點地方問題也不大。

武生安看了眼武懷眾,武懷眾還是害怕他,看著前面,不敢看他。

武生安心生愧疚,微微彎身,輕輕握住武懷眾的手,武懷眾愣愣的抬頭看向他,他笑了笑。

吃驚過後,武懷眾心中喜悅,她乖乖的被武生安抓著手,走進火車。

次日上午,火車抵達了幽州。

兩人來到白雲觀。

白雲觀是幽州教會的一部分,所以在這裡能夠看到很多信仰主角,武懷眾瞪著大眼,宛若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武生安將武懷眾安置在一處,獨自去和管事的談。

臨走前,他反覆叮囑武懷眾不要亂走,也不要跟陌生人走,最好連話都不要講。

叮囑完後他才走,他不是很擔心武懷眾,因為家庭的原因,武懷眾很聽話,而且她那力氣,誰拐她誰倒黴。

武懷眾的位置剛好可以看見外面,空地上練拳的道士。

看著他們的動作,武懷眾也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結果一個不小心,拳頭打到了牆上,牆面當即出現幾道裂縫。

武懷眾被嚇得臉色煞白,她在牆前比劃來比劃去,十分焦急。

這一幕很快就被人注意到了。

“小朋友,你在幹嘛?”楊試仁露出和藹的笑容,其實他看到了牆上的裂縫,只是有些不相信這會是眼前這個小孩乾的。

聽到聲音,武懷眾害怕的轉過身,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楊試仁看見武懷眾拳頭上的牆灰,瞬間明白了過來,還真是她乾的。

武懷眾低下頭,因為害怕,兩隻手抱在一起,身體也有些蜷縮。

她低聲的道歉“對,對不起...我把牆打壞了...”

豆大的淚珠一個接一個的落在地上,楊試仁蹲下身安慰她“沒事沒事,一面牆而已,你沒有受傷吧?”

說著楊試仁就要檢視武懷眾的左手,但就在他要碰到武懷眾左手的時候,武懷眾卻將手放到了背後,並且人還往後退了幾步。

楊試仁不解的看著她,武懷眾的聲音有些哽咽“不行,別碰我,我會傷害到你的。”

楊試仁看了眼牆,心中明白了些什麼,便站起身。

“好,我不碰你,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家裡人呢?”

“爸爸他去那邊了。”武懷眾指著一個方向。

楊試仁看了看,又問“你爸爸來這是有什麼事嗎?”

武懷眾搖頭“爸爸帶我來這的,這裡能夠讓我控制力氣,所以我要來這裡。”

“哦。”楊試仁心中有了個大概,便對武懷眾說“要不要我帶你去找你爸爸?”

武懷眾搖頭“謝謝,爸爸讓我在這不要離開。”

“那好吧,叔叔走了,這個牆沒事的,你不要害怕。”

十幾分鍾後,武生安回來了,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損毀的牆面。

武懷眾低著頭,等待著武生安的怒火,可等了很久她也沒有等到。

她慢慢抬起頭,看見武生安看著她,眼中沒有憤怒也沒有厭惡,有的只是一種她從未從他眼中見過的情緒。

那是自責。

武生安摸了摸武懷眾的腦袋,輕聲說“沒事,賠點錢就好了。”

“爸爸已經給你談好了,會有一個師父教你怎麼控制自已的力氣,你要好好跟師父學。”

“嗯,爸爸放心,懷眾一定聽話,一定好好學。”

“好。”

武生安帶著武懷眾去到了後山,這裡人要少很多很多。

在這裡,武懷眾看見了剛才和她說話的那個叔叔。

武生安和楊試仁說了幾句後,就離開了,離開前和武懷眾做了道別。

武懷眾看著爸爸離去的背影,充滿了不捨,在心中暗暗發誓“我一定會學成的,爸爸,媽媽,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懷眾。”

聽見叫自已,武懷眾連忙跑了過去,小小的一隻,楊試仁心中生出了憐憫之情,命運之下的可憐人。

“以後我就是你師父了。”

“是,師父。”

“以後你跟著我,我會教你怎麼控制自已的力量。”

....

楊試仁說要靜心,便將武懷眾關在了昏暗的房間裡。

小孩子怕黑,武懷眾也不例外,因為自已的經歷,她更加怕黑。

在這裡別說靜心了,她能沒事就不錯了。

第一天,武懷眾被嚇的嚎啕大哭。

第二天,沒有再哭,但依舊在害怕。

第三天,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白天靜心,晚上聽楊試仁的教誨,實際上就是安撫她的心靈,以防崩潰。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武懷眾已經可以在房間裡靜坐一天,只是依舊無法靜心。

“師父,為什麼我靜不下來心啊?那裡面好安靜,我總是會想這個想那個。”

武懷眾的年齡很小,很多東西她都不懂,楊試仁只能說“因為你的心裡還有牽掛,還有顧慮,甚至還有恐懼。”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沒有學好怎麼辦,爸爸媽媽會不會很失望之類的?”

武懷眾點頭“是的師父,我確實很害怕這個。”

“你得嘗試不去想這些,忘記這些。”

“好,我明白了師父。”

在楊試仁的幫助下,武懷眾沒有生出心魔,半個多月後,武懷眾能夠靜下心來。

這一刻,彷彿天地都安靜了,她看到一片廣袤的空間,這裡空無一物,沒有顏色,沒有聲音,一片虛無。

武懷眾在這裡靜靜的坐著,心無雜念。

“嗯...”一直暗中觀察武懷眾的楊試仁滿意的點了點頭,武懷眾已經能夠靜心了。

不僅僅是主角反派有心,普通人也是有心的,甚至動物和妖精也有心,這個心關係著人的行為等。

“接下來該練了。”

在楊試仁的安排下,武懷眾開始在白雲觀裡拔雜草。

草很柔弱,武懷眾常常把草拔斷,根莖留在土裡。

一段時間下來,這裡的人也認識了武懷眾,他們不怕武懷眾的力量,反而還會和她玩耍。

雖說有時會被傷到,但他們都沒有怪罪武懷眾,一個小孩子,應該包容和教導。

拔草的時候,武懷眾也會跟他們一起學習,學武,學知識。

師兄們也會逗她,常常捧腹大笑,因此還被責罰了好幾次。

每個月,武生安和文雪都會來看武懷眾,看著武懷眾的變化,他們心中很高興。

他們相信,終有一天,武懷眾能夠完全控制自已的力量,不會再傷害到別人。

春去秋來又一春。

拔了一年草的武懷眾,已經可以做到完整的拔出一根草,而不傷其分毫。

她已經熟練的掌控了自已的力量,武懷眾激動的跑到楊試仁的跟前。

“師父師父,我成功了!一根都沒有斷!”

武懷眾捧著一摞雜草,激動向師傅展示自已的成果。

楊試仁很高興,控制力量其實並不難,多多練習就好。只是像武懷眾這樣的人,因為自身的怪力,容易被周圍的人厭惡排斥。

缺少心理支援的同時,也缺少練習,自然控制不了自已的力量。

“師父,我這是學成了嗎?”武懷眾期待的看著楊試仁。

楊試仁微笑著點頭,武懷眾高興的蹦蹦跳跳。

楊試仁又說“你的力量會隨著你身體的長大而不斷變大,所以你還是需要練習,只有真正熟練的掌控了,你才能夠應對力量的變化,從而不傷害到周圍的人。”

“嗯嗯,我會的師父。”武懷眾鄭重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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