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無法考驗
一口一個妞兒，一口一個小魚，一嘴瓜皮口音害他現在抬不起頭，丟死個人。
戰神破軍高冷著一張臉，心裡卻在汗顏，心想，他為什麼要記得這麼沙雕的“光榮”事蹟！
但他也很清楚，記得是因為他潛意識裡不想忘記，不得不說，做劍靈的日子除了不怎麼自由以外，他還是相當快樂的，那是做戰神時沒有的快樂，大抵是因為……放飛自我？
好吧，以前太陽常說他太端著，一點兒也不平易近人，和自己內心相沖，需要多微笑來改善。
當時的戰神破軍那是相當嫌棄，覺得只有維持高冷才能在眾神面前操持威嚴，並且覺得經常掛著笑臉的太陽神曜陽嬉皮笑臉，整天賣笑，有失神族逼格。
直到現在，戰神破軍才意識到，笑，是多麼令人身心愉悅的事，只是可惜，那個勸他笑的人已經不在了。
一顆星星突然亮的出奇，戰神破軍心有所感的看過去，愕然了一下，然後立刻扯著嘴角，露出一個不甚熟練的笑。
看看，看看，這傢伙，哪怕人不在，神格也依舊這般不著調！
“行吧，看來你們還有別的安排，我們先過去。”久久沒等到蕪凌君的回覆，戰神破軍看向江卿虞，眨了眨眼，笑著道：“小魚，加油！”
青木和折鏡見到這一幕，險些沒把下巴驚掉，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看到這一面的戰神！
還有這個語氣！
家神們誰懂啊！戰神他紅塵走一遭成老來俏了！！
本來還覺得戰神破軍有些陌生的江卿虞，看到這般動作，瞬間想起了之前那個叫她妞兒的正太音戰神，有點憋不住笑，不太懂為什麼要讓她加油，但是，她答應就是了。
“好，我會加油的！”
“嗯。”戰神破軍看上去心情不錯，得到江卿虞的保證後，浩浩蕩蕩一行人離開了神殿，順便還捎帶上已經陷入沉睡的宋舞，青木抗在肩膀上抗走的，畫面唯美中帶著一點滑稽。
安靜下來的神殿空蕩蕩的，說起話來還能聽到迴音。
“師尊？”
江卿虞見蕪凌君似有話說，便主動的問了一聲。
蕪凌君沉思著，似乎並沒有聽到江卿虞的話，於是江卿虞又叫了兩聲，他才抬頭乾咳兩聲，“咳咳，他們走了？”
江卿虞：ﾟДﾟﾉ，合著您剛才一直在發呆啊！
“是的，戰神帶著師姐他們都去了蓮池。”她道。
“哦，”蕪凌君低下頭，似乎還沒有從那種沉思的狀態脫離，過了一會兒，他才抬頭有意無意的問道：“小魚啊，你有沒有感覺到……這裡有神格在呼喚你？”
神格？
江卿虞閉眼感受了一下，又睜開，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試探的問道：“被神格呼喚……是一種什麼感覺？”
蕪凌君皺眉：“難道你沒有那種倍感親切，熟悉的感覺？”
江卿虞聽話閉上眼感受著，半晌，睜眼搖了搖頭，如實回道：“沒有。”
“不可能！”蕪凌君當即否定，並且鼓勵道：“你再好好感受一下！”
江卿虞咬唇，聽出師尊語氣裡的情緒，再次嘗試閉眼與天上如星空一樣的神格建立聯絡，無奈，所有問候都石沉大海，沒有一個神格回應她。
不！
好像有一個！
江卿虞頭微微向左轉了一下，循著那股微弱的感應走過去。
蕪凌君和鴉隱對視一眼，跟在身後走，兩人將腳步放的輕，生怕擾亂江卿虞的判斷。
那股感應似有若無，但又因為整片星空只有這一道聯絡，倒也還算好找。
片刻後，江卿虞站定，望著頭頂那一片星海之中最亮的一顆，心裡有種莫名的熟悉，熟悉又陌生。
蕪凌君放鬆下來，看到那顆星星是屬於月神的神格，對心裡的猜測稍微安了安，道：“嘗試讓她認可你吧，你的體質本來就無限接近於神明。”
江卿虞重複認可二字，打氣般的點頭：“好，我試一試。”
學著方才衰神朽木那樣，嘗試與那枚放著瑩白微光的神格交流，“……你好？”
肉眼可見的神格上的白光閃了閃，像是在眨眼睛一樣！
江卿虞心裡略感欣喜，閃爍的光芒是神格對她的回應，她似乎也聽到了它的回應“你好”。
“請問，我要怎麼樣接受你的考驗？”
神格上的白光再一次閃爍了兩下，江卿虞將其翻譯過來，表情愣住，她聽到神格對她說“我無法對你進行考驗”。
不是她沒有資格，而是無法進行考驗。
很快，江卿虞便收到了神格的第三次交流，不是閃爍的光芒，而是一道溫柔的，親切的女音：“你是她，又不是她，你有你的使命，我無法對你進行考驗，這一世的我們，沒有緣分。”
緊接著，神格上的光便黯淡了下去，連結也被斷開。
江卿虞睜眼，入目是蕪凌君和鴉隱關切的眼神，她無措的揪了一下手心裡的衣服，“我，我好像……失敗了……”
鴉隱立刻輕聲安慰道：“沒事，彆著急，來，鬆手，衣服都皺了。”
江卿虞慢慢放鬆，鬆開被揉皺的衣服，低著頭，一副落寞的表情。
她沒有錯過師尊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和不解，於是便將神格對她說的那幾句話轉述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
蕪凌君長嘆一口氣，不解和疑惑被他壓在心底，轉頭換上鴉隱同款的安慰臉，“既然如此，那就是命運還有其他的安排，你別擔心，也別焦慮，放寬心，一切有師尊師兄。”
江卿虞嗡聲嗡氣的“嗯”了一聲，道：“師尊，方才那枚神格可是月神的？”
“沒錯，”蕪凌君話音一頓，繼而說道：“你的前身與望舒關係匪淺，我就想著，你應該能夠繼承月神神格，但……”
說著蕪凌君失了聲，不再繼續往下說，這次是他失算了。
“我感覺……月神神格似乎並不是不認可師妹，而是隻是因為無法對師妹進行考驗。”鴉隱條理清晰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