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虞問號臉:“師尊,還有何事?”

“咳咳,為師也跟你一起去一趟。”

“好——嗯?”江卿虞下意識的應好,下一秒反應過來,什麼?!師尊要出山了?

蕪凌君走路帶風,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江卿虞身前,不輕不重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嗯什麼嗯,為師跟你去,你還不樂意?”

江卿虞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師尊同行,徒兒怎會不可以,我樂意的不得了!”

蕪凌君輕哼一聲,道:“這還差不多……”

他本來是個閒雲野鶴的性子,素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待超過五年,為了這幾個蠢徒弟還有魔族的破事,硬是在這山裡蝸居了百年。

幸好小徒弟行動能力不錯,比預期的還早上一年完成所有任務,讓他得以提前脫身。

蕪凌君出門,僅靠江卿虞那艘小靈舟自然不行,他大袖一揮,變出個比給江卿虞煉製的更大的,更華麗的飛舟,遮雲蔽日,舟身上刻著精緻的白澤獸像。

江卿虞掩唇憋笑,想不到師尊還挺自戀。

蕪凌君尷尬的咳了兩聲,江卿虞不敢造次,當即站端身子。

不遠處湯沅正抱著昏迷的宋舞趕來,誰能想到他才剛把宋舞放床上,師尊就傳音讓他到宗門集合啊!

“順便把你從冥域帶回來的那群鬼也提溜上一起吧。”

蕪凌君掐指一算,發現中間還能再插個去冥域的時間。

湯沅老老實實單手掐訣,不一會兒整個山頭便烏壓壓的一片,仔細一看什麼蜈蚣蠍子,什麼小鬼牛頭的千奇百怪,不多不少,正好一山。

江卿虞抽了抽嘴角,竟然覺得這副畫面似曾相識。

哦,對了,剛入宗第一個滿月她便經歷過的,這該死的熟悉感。

蕪凌君眉尖才微微一皺,湯沅立刻將一群手下收進自己的鬼域,然後自動退到陰暗的角落裡,堅決不做礙眼的那個。

蕪凌君眉尖鬆開,站在宗門後,一雙瞳孔又變得幽藍,手勢飛快的落下一個法陣將整個無涯劍宗籠罩在內。

江卿虞大致看出這是一個壓制類的陣法,陣法大全她曾熟讀,對裡面的陣法也算是比較瞭解。

但師尊所設下的這個,看起來不屬於陣法大全中任意一個,倒是更像鎮壓邪祟陣法改變得來。

蕪凌君沒有解釋的意思,江卿虞也沒問,師尊自然有師尊的意思,沒必要刨根問底。

“好了,啟程吧。”蕪凌君淡聲道。

隨著飛舟的執行,整個無涯劍宗極速縮小,從雲間一道裂縫離去,秘境大門悄無聲息的緩緩關閉。

紅楓鎮上的百姓看到天上的龐然大物,一個個都驚的說不出來話,默了半晌,一人才喃喃道:“這是哪家宗門的飛行法寶,好生氣派啊……”

……

……

天上飛了將近兩天一夜,昨日亥時宋舞終於醒了,時顏被喚醒後,她的腦子登時多了許多記憶,一會兒是過去,一會兒是未來,各種記憶混雜在一起,頭疼欲裂。

不得已,師尊蕪凌君又讓她睡下了,由湯沅守著。

湯沅日日苦思冥想關於前世冥君的記憶,奈何就像是被封住了任督二脈,任憑鴉隱跟他說多少冥域的事,他都記不起來一點。

鴉隱這兩日反倒是記起來不少,但大多無關緊要,比如他的兩個性格今天跟冥君稱兄道弟,明天又成了威嚴判官,連冥君都要敬畏三分。

再比如冥域的十八層地獄裡面的刑法層出不窮,各個都血刺啦呼,什麼下油鍋,鞭子抽等等。

更要命的事,他的另一個冷漠性格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與那些刑具為伴,手下的小鬼們都叫他變態!

至於江卿虞和蕪凌君師徒兩人聊了許多,不知不覺,五人就到了北洲深山老林——迷魂凼。

這裡果真如月墨月白兩兄弟說的一樣,霧瘴濃厚,白茫茫一片只能看清腳底的路,若是想往前看便要用靈力撥開這一層層彷彿要凝結成水滴的霧氣。

山坳中不時傳來妖獸的低吼,聲聲入耳,時而高昂,時而低沉,駭人聽聞。

江卿虞取出玉佩,幾人走在一起,果然就見那些白霧散開,妖獸的叫聲也忽而止住。

才走了不到幾步,五個白袍人就迎了出來,月墨月白亦在其中,齊聲道:“恭迎宮主回宮!”

五人竟然喊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江卿虞趕緊將人一一扶起,道:“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白袍人之中的老者佝僂著身子,雙目飽含混濁的淚,被扶起後竟然像個孩子一般哭出聲來,老淚縱橫:“宮主大人,您,終於回來了!”

他年事已高,渡劫期不過千百年來的壽命,不過是心中執念,想著再見救命恩人一眼,延年益壽丹他吃了三粒,再服用也無濟於事,本來以為就要抱憾終身,沒想到居然還能!

真是老天保佑。

月白扶著老者介紹道:“這位是月頤長老。”

“月頤長老,好久不見!”江卿虞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但想起來他們都是前世認識的,便如此做答。

月頤長老虔誠的向江卿虞行了一禮,拭去臉上的淚,道:“宮主不必慌張,我只是太過高興了。”

他看著江卿虞那張不過十八歲的臉,心裡想的確實千年之前,當時他被當作不祥要浸豬籠時,宮主從天而降,那時她的容顏比現在成熟些,一劍劈開籠子將他救了出去,帶他走上修行之路。

宮主於他的恩情比天還高,他一直想著有機會能回以報答!

月白又指著身旁的兩名女子,一名清新秀麗,一名絕代風華,兩人看向江卿虞時,眼裡都不約而同的閃爍著淚光。

“她是月秀——”

“我是月華!”風華絕代的那名女子搶先自我介紹道。

月白頓了一下,語氣無奈道:“對,她是月華。”

月秀擦了擦眼角的淚,喜悅道:“宮主,終於又見到您了,真好!”

被這麼多人惦記,江卿虞心裡像是被什麼填滿一樣,漲漲的,但不難受,她想,這大概就是甜蜜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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