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這人看起來像個騙子,指不定算完了才要錢!”顧知洲催促道。

“朋友,我觀你印堂發黑,三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禍從口出,謹言慎行啊……”白髮少年的聲音在顧知洲身後響起。

準備離開的湯沅停住腳步,審視的看著這個少年。

顧知洲的氣運被自己暫時用鬼氣遮住,沒了氣運加身,人就會變得倒黴,而倒黴無非是見血之類的,何嘗不是血光之災的另一種說法。

這人莫不是真有點東西?

不同於湯沅的審視,變相被咒的顧知洲越看白髮少年越像騙子,想也不想反駁回去:“你才印堂發黑,血光之災!”

“呵呵。”白髮少年輕蔑一笑,對顧知洲的話不予置否。

他轉頭看向江卿虞和湯沅,其實更像是在看湯沅,眼神平靜,片刻後,唇齒微動,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因為角度原因,顧知洲幾人並沒看的很清楚,湯沅卻瞳孔猛地一縮,像是被震撼到。

江卿虞上前一步,把湯沅攔在身後,銳利的眼神直視白髮少年:“閣下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既然一定要為我們送一卦,那就請先生幫我算一卦,可行否?”

“小魚?”顧知洲不明所以的看著江卿虞。

他不理解,為什麼江卿虞突然轉變了心意?

“算了,她有她的用意,我們看著就好。”洛衡攔住顧知洲說道。

鬱悶的顧知洲只好安安靜靜的和洛衡幾人站在一處,等待江卿虞和湯沅。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啊,姑娘,坐下吧!”白髮少年指著桌子另一面的椅子,示意江卿虞坐下。

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江卿虞安撫性的拍了拍,把那隻手從自己的胳膊上剝下去,坐到了白髮少年的對面。

“我有個疑問。”

白髮少年面對江卿虞,看起來很是好脾氣,他笑眯眯的說道:“什麼問題呢?”

見到白髮少年區別對待的樣子,顧知洲恨不得一腳踹過去,這人雙標!

“想知道你是不是叫張三。”江卿虞一臉認真,她是真的好奇。

“哈?”白髮少年被這一句也整的有些迷糊,但從他的表現中,可以看出他並不叫張三。

江卿虞鬆了口氣,解釋道:“在我老家有一句話叫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看到張半仙幾個字就忍不住的帶入了,抱歉哈。”

“噗嗤!”

白髮少年朝著聲音發源地看去,目光冰冷,等到顧知洲捂住嘴,眼神才逐漸柔和下來。

“江姑娘,小生姓張,名然塵,張半仙是百姓叫的,就連這塊布也是百姓送的,告訴姑娘,也是希望姑娘不要誤解小生的名字,”張然塵說著,語氣一頓:“那麼的土。”

“咳咳,那什麼……”江卿虞有些尷尬,想到嘲笑的顧知洲這會已經憋氣憋成河豚,她乾咳兩聲,試圖緩解氣氛。

“江姑娘性情率真,小生覺得很是有趣。”看到江卿虞微微羞紅的臉,張然塵又笑了笑,眼神中沒有絲毫嘲諷的味道,反倒語氣認真。

顧知洲:靠,雙標狗!

洛衡拍了拍顧知洲的肩膀以示安慰。

只有顧知洲一個人悲傷的世界達成了。

小插曲過去,進入正題,張然塵問道:“江姑娘是要算面相還是手相,命運還是愛情,過去還是未來?”

“過去和未來,也能算?”

張然塵點點頭:“沒錯。”

“好吧,那我算手相。”江卿虞果斷選擇。

被江卿虞的叛逆小小的打了個措手不及,張然塵很快反應過來,笑容綻大,“哈哈,江姑娘果然幽默有趣與眾不同,來我這的大多數都算命運和愛情,面相和未來其次,手相和過去則寥寥少數。”

“我不留戀過去,愛情我不需要,至於命運,我不信命,所以也不要算未來,選來選去,只能選手相咯。”

“既然如此,還請江姑娘把手給我。”張然塵正了正神色,身上倒是出來了幾分神棍的氣質。

江卿虞伸出手,在光下,掌紋卻並不清晰可見。

“江姑娘的手相還真是……”張然塵喃喃。

“小魚的掌紋為何如此……”湊過來的顧知洲也一副同樣的表情。

江卿虞收回手,語氣中帶著失望:“你也看到了,我兩隻手的掌紋都是模糊的,不知道是何原因,還以為你能看出來。”

她選手相也並非沒有理由,師尊有會占卜,早在她入宗門時就替她卜了一卦,結果卦象非常撲朔迷離,而她的掌紋也因此越來越模糊。

“江姑娘的命理一片迷霧,憑藉小生現在的能力的確看不清楚,但是江姑娘身上氣運很高,若是未來家師出關,得他一卦,想必你身上的謎題就能夠揭露一部分。”張然塵對著江卿虞拱手說道。

“呵,你以為你師父是玄機子嗎?”

以為張然塵要來個狠的,結果拉了坨大的,顧知洲是相當的不看好他,所以並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他將會被這個白髮少年啪啪打臉。

對於顧知洲的話,張然塵選擇性失聰,他懶得和二貨計較,輕飄飄的看著顧知洲,輕嗤一聲:“我勸你還是儘量少說話,雖然在江姑娘這裡,我的能力不能幫上她,但你頭上的氣運可是低迷的很。”

顧知洲輕哼一聲,要多傲嬌有多傲嬌,“切,謎語人,我才不信……”

“信不信由你咯。”學著江卿虞的語氣,張然塵無所謂的說道,他看向宋書,“江姑娘那卦我沒算明白,所以不算,你要不要來一卦?”

宋書沉默片刻,“我想算算我還有多久。”

“阿書!”周姝凝立刻抓住宋書的袖子:“你——”

宋書按住周姝凝的手,微笑著搖了搖頭:“無妨,還請閣下為我算算我還能活多久。”

張然塵看著瘦削的像張紙的宋書,閉上眼睛,“生辰八字。”

“七月初七。”

片刻,張然塵睜開眼睛閃現到宋書身前。

看到他嚴肅的神色,宋書眼中的光黯淡下去,笑容變得苦澀,嚥下從喉中反上來的鐵鏽味兒,呢喃道:“看來……沒幾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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