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幾句,但卻勾起了江卿虞對白家的好奇,為什麼這麼低調的一個家族突然又決定去競爭五大世家?

不過好奇歸好奇,江卿虞才不想花費腦筋去思考這些,與她又沒半分錢關聯。

“卿虞仙長,糖水好了,慢用啊三位!”

紅姨用盤子拖著三碗糖水,白糯的七色圓子和米酒醪糟擠在碗中,糖水錶面再灑上一些幹桂花做裝點,本來微醺的酒香味混合一點清雅的桂花香,簡直是絕配~!

江卿虞迫不及待接過品嚐一口,眼前一亮!

“紅姨手藝越來越好了!這就是我記憶裡的味道!”江卿虞好吃到搖頭晃腦,整個人都沉醉在小圓子糯嘰嘰的口感中,滿口四溢的桂花香,她最喜歡桂花了!

和異界一模一樣的口感,實在太讓人懷念。

看到江卿虞這副樣子,白潯和鴉隱都不知不覺彎起嘴角。

“你喜歡就好!”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被喜歡,紅姨的成就感直線上升。

她臉上的笑容從看到江卿虞就沒停過。

她想應該沒有人會不喜歡江卿虞這般天真無邪的性子,尤其是吃起東西來,兩腮塞的滿滿的,咀嚼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小倉鼠。

“對了,紅姨,怎麼沒見小糯米?”江卿虞半眯著眼睛,吞嚥下嘴裡的最後一口圓子問道。

“他啊,淘氣鬼一個,估計這會兒正和他那些小夥伴玩的飛起,要是下午回來知道他的小魚姐姐來過,自己卻因為貪玩錯過了,一定要掉金豆子!”

小糯米是紅姨的兒子,因為江卿虞常下山吃糖水,一大一小居然意外的建立了革命的友誼。

“好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去,看來只能下次再來小糯米了。”

“嗯嗯,再見!”

告別紅姨,三人來到紅楓鎮後山,這裡被陰雲籠罩,灰白色的霧氣遮住大山的真正面目。

充滿毒障的密林,無涯劍宗的入口就在它的另一頭。

江卿虞三人吃下解毒丹,踏入其中,霧氣吞沒他們的背影,脫落的樹葉掩埋他們的腳步。

一陣風吹過,這裡仍是禁地,無人踏足。

透過無涯劍宗的入口,那是一面水鏡,江卿虞看著巍峨的主峰,心中的歸屬感愈發強烈。

“愣著做什麼?”

白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卿虞回神,她嘴角微微勾,留給白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沒做什麼。”

白潯心裡咯噔一聲,總覺得有什麼不詳的預感……

“是小白和小魚嗎?”

人未到,聲先至。

“呃……”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潯頭皮發麻,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就連四肢都像被固定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梅姐姐!好久不見!”看到來人,江卿虞直接撲上去,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來人正是梅娘,一襲紅裳,步步生蓮,搖曳生姿,風華萬千。

“瘦了。”梅娘一雙桃花眼微微下垂,她輕輕捏了捏江卿虞的胳膊和腰,心疼的說道。

“瘦了,有嗎?”江卿虞撓撓頭,傻傻的原地轉了個圈,“我怎麼沒發現。”

“你都不愛惜自己,當然不知道自己瘦了呀。”媚梅娘好氣的捏了兩把江卿虞滑嫩如同雞蛋清的小臉,心滿意足的抽回手。

“阿隱也回來了。”注意到一旁和樹樁子沒兩樣的鴉隱,梅娘面無表情,淡淡的打了聲招呼。

鴉隱亦面無表情平淡的點頭。

雖然是湯沅的二師兄,但梅娘總是能在鴉隱身邊感受到一股屬於冥府的氣息。

作為鬼修,她實在對攜帶這股氣息的鴉隱喜歡不起來,一靠近就能感受到無形的力量壓制,打個招呼已經是極限了。

最後,梅娘將目光放在白潯身上,輕笑一聲,笑聲令人背後生寒:“小白啊……”

江卿虞見狀,朝白潯遞了個自求多福的表情,朝著梅娘甜甜一笑,夾起嗓音:“梅姐姐,我先去師尊那一趟,一會兒回去觀雲峰再找你呀!”

梅娘回了個親切的笑:“好,快去吧,別讓蕪凌仙君久等了。”

“嗯嗯!”江卿虞聽話的點點頭,剛走出兩步,又退回來,拉住鴉隱的袖子,對著梅娘招呼道:“梅姐姐,二師兄我也帶走了哈!”

“好。”

白潯瞪大一雙狐狸眼,伸出爾康手對著師弟師妹跑路的方向,內心哭唧唧,看到朝自己款款走來的梅娘,面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呵,呵呵,梅娘……”

一隻冰涼的手指落在他的唇上,白潯眨眨眼,一動也不敢動,耳朵尖的紅暴露了他的緊張,就連呼吸也不自覺的屏住。

“你……”梅娘欲言又止,看白潯嬌羞的模樣,收回了手。

感受到唇上的涼意離去,白潯耳朵尖緋紅漸漸褪去,整個人放鬆下來,似乎是發覺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於奇怪,右手掩住嘴,輕咳一聲。

……

江卿虞雙手背在背後,哼著小曲,一蹦一跳,整個人都被快樂的情緒環繞。

鴉隱跟在她身後。

兩人一直到宗門大殿,蕪凌君正背對著他們站在崖邊,俯瞰著整個無涯劍宗。

“師尊!”

“師尊。”

兩人異口同聲。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回過頭,雌雄莫辨的臉上帶著笑意,像一個老父親對歸家兒女的親切問候:“回來了。”

“不錯,上弦月,已經到金丹期了。”蕪凌君讚賞的看著江卿虞。

不能區別對待,所以他又看向他靜默的二弟子,看到不再用斗篷遮掩自己的鴉隱,蕪凌君眼底劃過一絲欣慰,同樣讚賞道:“渡劫中期了,同輩中的佼佼者,阿隱,你已經是了。”

被誇獎的兩人,江卿虞倒沒什麼反應,鴉隱卻不小心紅了紅臉,他本就白皙的面板,讓紅色在臉上突顯的格外明顯。

蕪凌君和江卿虞知曉鴉隱的性子,並不道破,假裝沒看見,清風吹過,鴉隱臉頰上的紅漸漸消卻。

作為當事人,鴉隱格外緊張,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燙,好在師妹和師尊並沒有打趣他。

“對了,小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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