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爺爺還說,雖然平時對你嚴厲,但你作為顧家少主,修為上從不遜色我和阿書,御獸一道也已經成為宗門裡許多師弟師妹的榜樣,他其實一直引你為傲!”

顧知洲品了品這段話,下意識覺得這不是爺爺能說出來的話。

因為爺爺出口成髒,這麼長一段話居然沒帶一個“老子”?

還有,爺爺才不會說這麼多鼓勵的話,只會一腳踹飛自己去藏書閣啃書,或者是去演武場連弓箭。

顧知洲有些心酸,他已經明白這些都是洛衡昧著良心說出來哄他的話,但他愛聽,所以沒打斷。

洛衡見顧知洲眼眶已經恢復正常,知道他不鑽牛角尖了,趕緊停止吹捧。

“所以,我想說的是,即使你已經有了獨立的能力,也不要忘記和我們這些親朋好友分享你的部分故事和委屈,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說出來,咱們一起想法子,這不比你躲在那裡,偷偷摸摸一個人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一個像模樣像的法子香?”

顧知洲臉色還是很白,洛衡眼睛一斜,瞟到一旁圍觀的‘長頸鹿’們,眼珠子一轉:“這樣,如果還是難以開口,你就告訴我一個人,我來想法子?”

顧知洲動了動坐麻的屁股。

洛衡見狀微微挑眉,“你知道的,我一向點子多,還是說,你不信我?”

不信這頂大帽子差點被扣在顧知洲頭上,他連忙蹦起來擺手:“沒!沒有不信!除了爹孃還有爺爺,我最信的就是你和阿書阿凝!”

他說著,兩支手的食指不好意思的點了點:“現在還多了一個小魚……我沒有不信你們……只是……”

“只是什麼?”洛衡明知故問。

顧知洲撇撇嘴,有意無意的看向“長頸”五人組。

陶桃幾人頓時尷尬不已,紛紛背過身子。

“呀!師兄師姐,這沙漠的夜空好生美麗啊!”

“是呀是呀!”工具陶點頭一次。

“哎呀,小桃子,這桃花秘境真是厲害,居然連日月星辰也能搬來!”

“是呀是呀!”工具陶點頭二次。

輪到瓊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結結巴巴:“啊呀,這這這這這星星真亮啊!”

“……”

清風明月兩人連忙扯了扯陶桃的衣襬,眼神瘋狂示意:師姐師姐!該你了!你的臺詞!!

接收到訊號的陶桃立馬反應過來,公式化的點頭三次:“是呀!是呀!”

然後眨巴眨巴眼睛,和幾人對視:怎麼樣?感情還到位吧?

樓聽雨沉默。

半晌,在袖子下衝陶桃比了個大拇哥:牆都不扶,就服你!

同樣戲差的瓊癸道友隱沒在黑暗中,抱著自己的本命靈劍,一本正經:只要我不出聲,就沒人說我戲差!

樓聽雨就像聞到了味兒,立刻一個眼神飛過去:還有你,倒數第二,躲什麼躲,你那身紫衣服在火光下都要發金了!

瓊癸看了眼自己內門弟子的專屬法袍,無辜臉攤手:怪我咯!

五人一臺戲,洛衡笑了笑,看向顧知洲:“現在能說了?”

靦腆小顧點點頭:“你附耳過來!”

洛衡傾身過去。

良久,沒聽到聲兒。

正疑惑抬頭,卻見五雙眼睛正放著光看著自己和顧知洲,被發現後,又立刻轉回去遮遮掩掩。

那演技,呵呵。

洛衡冷笑一聲,拍了拍顧知洲的肩膀:“沒事,你說吧,我聽著,有結界,他們聽不到。”

一揮手,一個隔音結界籠罩住自己和顧知洲,因此兩人也不用臉貼著臉。

以陶桃為主,表情那是相當的失望。

五人齊齊轉身,聽到陶桃的嘆氣聲,疑惑:“你嘆什麼氣啊?”

陶桃搖了搖頭,高深莫測臉,食指左右晃動:“你們~不懂~!”

清風明月倒是一瞬間就想通了自家師姐奇奇怪怪的腦回路。

大抵是又磕到了什麼吧。

師姐經常看些奇奇怪怪的小書,聽說島主沒收了好多本,但她總能從奇奇怪怪的角落裡掏出新的。

鑑於師姐修行刻苦,除了音樂和小書,也沒有其它特殊愛好,平日裡又喜歡宅在房間裡,一待就是一整天。

怕師姐悶出毛病,島主還和師姐約法三章,島主不收小書,小師姐也必須除修行外多到外邊走走。

明月曾經被拉入火,試圖加入看小書的隊伍,但是在看到書中內容後,頓時紅光滿面,什麼仙尊和徒弟,什麼佛子和妖女,還有男子與男子也……

以至於後來一段時間看清風的眼神都不對勁,誰提“相愛相殺,青梅竹馬”這些字眼都要紅臉。

何況,她和清風本來就……這都是成年後才該想的,被陶桃的小書害的她興奮了一個月!

閉眼就是什麼“別動,吻我”之類的字眼,遭老罪了!

話說,島主應該也看過書中類容吧?為什麼還會允許師姐看呢?

明月百思不得其解,或許某些剛被沒收就被一把火燒成渣的書魂能告訴她答案。

清風見明月小臉突然嫣紅,熟知她想法的他,嘴角微微一彎,似不經意的拍了拍明月的頭,嘴角一秒拉直:“有沙子,已經被我弄掉了。”

“嗷嗷!謝謝~!”

壓下去得嘴角又不自覺上揚,輕咳兩聲:“無事。”

隔音結界中。

“事情就是這樣。”

顧知洲撇著嘴,一副委屈樣,搞的洛衡都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好。

“現在就是說,只要你一催動靈力,那些火烈鳥就要追上來?”

顧知洲苦澀的點點頭。

他堂堂火靈根,因為無法使用靈力,差點在沙漠凍的流鼻涕,還有什麼是比這更難堪的。

“嗯……我覺得只靠那些幼崽的幾聲爹爹,不至於追殺你……”

顧知洲破音邊緣:“這還不算?它們差點沒把我頭髮點了!”

洛衡按住他的肩膀:“你聽我分析,若真是你說的,等你離開,它們作為幼鳥的族群肯定能夠解決雛鳥情節,但你明明離開了,它們卻還是要追你,你就不覺得這其中有些怪?”

“可是,除了這一點,我想不到它們窮追不捨的理由嘛!”

顧知洲氣餒,整個人都散發著‘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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