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宴臣緊緊盯著,言昕錯愕抬眸,她剛剛出聲了?

四目相對,將對方的臉龐刻入了眼眉,彷彿看見了星辰大海。

如果不曾見到太陽,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可如今,太陽將我的世界照得更加荒涼。

在許沁身上,孟宴臣嚐到了從未有過的挫敗感。無論是同舟共濟的親情,還是相依為命的愛情,孟宴臣都不得不承認,他輸得一敗塗地。

見孟宴臣沒有回答,言昕堅定的繼續說道:“我願意為自己買單,也願意去讓你看見自己的決心,這決不是說說而已,未來,無論如何,無論怎樣,無論選擇,無論多糟糕,讓我來愛你。”

你我相遇,枯木逢春。

沒想到言昕突然來這麼一下,那誠懇又認真的模樣,孟宴臣微愣。

剛開始的時候,他覺得將言昕這個來歷不明的定時炸彈綁在身邊,是一件危險不利己的事情。

後來為了解決兩人當下的問題,自己選擇了聯姻,未來兩個人也就相敬如賓的過完半生。

如今,她居然告訴自己,她想溫暖自己,來愛自己?

孟宴臣回神,微微縮回手,出聲道:“我不想騙你。”

孟宴臣的教養沒辦法讓自己撒謊,他可以做到身心遠離許沁避嫌,卻沒辦法做到愛上一個才認識兩天的人。

起碼現在,他很明確,自己不愛言昕,也很明確,言昕對自己不是愛情。

言昕默了默,垂眸難過。

聽見孟宴臣的話,誤以為孟宴臣是在說不想騙自己,他還愛著許沁,不能接受自己。

孟宴臣見言昕難過,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正在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言昕突然抬頭。

而從她眼中,自己居然看見了憐憫?!

言昕難過歸難過,卻心疼孟宴臣,在這個故事裡,孟宴臣註定是一個配角,無論多炙熱的愛,都將被埋葬在每一張扉頁之中。

他的愛最終只會像水滴匯入江河大海,消失的無影無蹤,也註定愛而不得。

言昕重新開口:“孟宴臣,我說真的,你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我,畢竟我們都要訂婚、結婚了啊。”

孟宴臣瞭然,難怪她剛剛那麼難過,原來是誤會了自己那句話。

見孟宴臣不回答,言昕抓住他的手腕,勸誡道:“失去的東西,其實從未真正地屬於你,也不必惋惜。”

然而正經不過兩秒,下一句:“忘了她,跟姐好,姐過節給你轉個5塊2。”

還是不說話,言昕不樂意了,嘟囔道:“聽說別人處物件,是欲說還休,欲罷不能,欲擒故縱,欲言又止!我倒好,欲窮千里目!”

這麼流氓的話,她是怎麼能說這麼正經的?

孟宴臣嘴角抽了抽,繼續幫言昕把藥上藥,一邊說道:“你這不是處物件,你更像是孔雀開屏。”

孔雀開屏——求偶!

言昕無話可說,氣鼓鼓的樣子,這孟宴臣怎麼油鹽不進?

自己所求不多,真的想跟他好好過完這一生的好嗎?

至於愛情,來日方長嘛!

畢竟衝孟宴臣這個人設,自己挺喜歡的,找老公不一定要自己喜歡的,喜歡自己的,但一定要品行兼優的。

無論是挑老公、挑女婿,還是培養兒子,付聞櫻女士在優良教育、眼光獨到方面,言昕是十分佩服的。

見言昕委屈上了,孟宴臣也不再逗她,解釋道:“言昕,我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

他這是願意與自己白頭偕老?

孟宴臣瞄了眼被言昕輕輕抓著的手腕,一個反手緊緊握住。

被這猝不及防的動作嚇到,言昕抬眸,與孟宴臣視線相接。

“既許一人以偏愛,願盡餘生以慷慨。”

沙啞低沉的聲音在上方響起,久久迴旋,也讓言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所以他的「我不想騙你」,是現在不愛自己,但他願意往後餘生把所有的愛都給自己一個人?

盡最大最多的努力去愛自己?

用一生好好呵護自己?

這就夠了!

一生最重,無非是飽餐與被愛;一生所求,不過是溫暖與良人。

言昕笑靨如花,輕聲回應:“不辭青山,相隨與共。”

孟宴臣勾唇笑了笑,隨即放開抓著言昕手腕的手,柔聲道:“現在能乖乖上藥了嗎?”

言昕點點頭。

上完藥,孟宴臣邊合上醫藥箱,邊對言昕叮囑道:“你等下洗澡的時候千萬別碰到傷口。”

“洗澡?”言昕被敏感到。

“你不洗也行。”每個人有自己的沐浴習慣,孟宴臣不能理解但尊重。

“洗,怎麼能不洗。”說完,便以閃電般的速度往洗手間竄去。

不洗怎麼能行?言昕還是比較習慣清爽著睡覺的,不出意外的話,每天都要洗澡。

孟宴臣無奈發笑,如此毛毛躁躁。

言昕四處打量著這個洗手間,剛剛一進門就是貼牆立鏡,自己還沒來得及看洗手間的佈局,現在打量起來,才發現夠大夠寬敞,而且應有盡有,極盡奢華。

真會享受!

美美的淋浴了一下,洗好頭,洗好澡,言昕才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她沒有睡衣。

“孟宴臣!”

連續叫了幾聲,都沒人應答。

言昕只好人貼近洗手間的門,敲了敲玻璃,試圖吸引孟宴臣注意力。

聽見聲響,孟宴臣趕忙趕過來,距離洗手間約一兩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洗手間的玻璃門採用的是磨砂水波紋,現在言昕靠近著門,門上那凹凸有致的輪廓……

(狐狸:真的只能看見輪廓!)

星海瀾庭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的住所,從來沒有發現這個玻璃原來有如此玄機。

“啪嗒。”孟宴臣眼疾手快的關掉了洗手間的燈光。

不一會便傳來言昕的聲響。

“怎麼回事?”

“停電了?”

“孟宴臣,你這大平層質量不行。”

言昕邊吐槽邊摸索著門把手,結果不小心一撞,碰到了燈的開關。

“啪嗒。”燈光再次亮起。

突然亮起燈光,言昕才發覺沒停電,那就是孟宴臣搞的鬼了:“你關燈幹嘛?嚇我?我又不怕黑。”

言昕靠的離門越來越近,孟宴臣不自在的別開眼,清咳了兩聲,平復一下心緒。

“孟宴臣?”聽見聲音,言昕趕緊叫了兩聲。

“在。”孟宴臣應答道。

“我沒有睡衣。”言昕直言不諱。

孟宴臣才想起來這個問題,隨即回答道:“你稍等。”

拉開衣櫃,拿了一件自己從未使用過的襯衫和長褲,還有……

孟宴臣瞄了一眼存放內褲的抽屜,尷尬的潤了潤嗓子,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馬上要結婚的未婚妻。

去廚房搬來一個椅子,側目向另一邊,磕磕絆絆將換洗衣物放在洗手間門口。

“哐……哐”

因為看不見,無法把握力度和距離,椅子不停撞擊牆角和玻璃門的聲音。

聽見外面哐哐,言昕不解:“你打算拆門嗎?”

“……”孟宴臣表示自己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好不容易將東西擺正,孟宴臣敲擊洗手間的玻璃門,示意言昕開門。

“好了。”說完快步離開。

言昕微微開了一個小口,外面空無一人,感嘆了一句「還挺紳士」,伸出玉手去拿椅子上的衣服。

看著落地鏡上像大人偷穿小孩衣服的自己,有點滑稽。

袖口不停下墜遮住雙手,褲子過於長,堆疊在腳踝和拖鞋處,加上還未吹乾頭髮,披頭散髮的模樣。

言昕甩了甩衣袖,覺得自己現在可以特別出演倩女幽魂裡的山間野鬼。

自己也不矮啊?

169cm,女生裡算高的了吧。

邊開啟門,邊問孟宴臣:“孟宴臣,你身高多少啊?”

“183”孟宴臣隨意答道。

“光腳嗎?”言昕追問。

“不然呢?”孟宴臣不解。

這是懷疑自己淨身高嗎?穿鞋還是墊增高鞋墊來湊數?

有被傷害到。

孟宴臣上下打量了一下言昕,輕飄飄問了句:“你應該沒有170吧?”

上下打量的傷害,100%

輕飄飄語氣的傷害,10000%

169被說沒有170的傷害,1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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