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聽的迷糊,大半夜不睡覺,打電話嚇自己。

孟宴臣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釋就是言昕是為了今晚洗手間那件事報仇雪恨?

“我被鎖在單元樓門口了。”言昕灰溜溜的說出原因。

“??”孟宴臣一個箭步,去臥室開啟燈確認情況,發現確實空無一人。

沉默片刻,孟宴臣問出聲:“言昕,你知道心肌梗塞是什麼感覺嗎?”

言昕秒回:“我現在就是。”

“……”孟宴臣無言以對,自己好心把臥室讓給言昕,去睡狹小的沙發。

結果她這是在做什麼?大半夜不睡覺。

氣歸氣,孟宴臣還是向門口走去,接言昕上來,大半夜她一個女孩子在樓下不安全。

撿起門口夾著的書籍,孟宴臣想掉頭回去睡覺,突然覺得言昕自己也不是非救不可,她這是對這小區的設施放心的很,一點都不擔心有人趁機而入啊。

將書籍放在鞋架上面,孟宴臣坐樓梯下樓接言昕。

門一開,言昕看著一臉鬱色的孟宴臣心虛的很,大晚上擾人清夢,著實罪過。

“進來。”孟宴臣忍住脾氣。

頂著溼漉漉的大眼睛,向孟宴臣眨巴眨巴可憐兮兮道:“如果我說我夢遊,你能不能原諒我?”

孟宴臣好氣又好笑:“那你可真棒,高質量夢遊,還知道塞本書在門縫裡。”

隨即嘲笑道:“怎麼?你夢遊是能原路返回找到回家的路是吧?”

“……”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言昕誠懇的請求原諒:“我就是睡不著,看樓下風景不錯,想下來看看風景。”

又補了一句:“怕打擾你休息,我還特意留了門,沒想到你們這裡這麼高階,全部都是虹膜解鎖啊!”

聞言,孟宴臣狐疑的看了眼言昕,反問道:“我沒記錯的話,星海瀾庭是你們家的專案。”

“呵呵。”言昕乾笑兩聲。

多此一舉!言多必失!

言昕欲哭無淚,怎麼人生到處都是坑,自家不是搞酒店的?怎麼還有房地產?

穿書有風險,到處是坑,防不勝防,一坑未平一坑又起。

言昕試圖轉移話題:“孟宴臣你不困嗎?”

孟宴臣一把看破,直勾勾的看著言昕,一句話不說,卻自帶威嚴。

“是我家專案,我知道啊。”言昕又開始扯謊,解釋道:“但我沒買這裡的房子,不知道不是很正常。而且我志不在此,我可是要追夢演藝圈的有志青年!”

撒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可是,在穿書這件事上,自己不能暴露,萬一暴露自己有消亡的風險怎麼辦?

雖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自己一個人風裡來雨裡去的,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但言父言母對自己的好,自己看在眼裡,放在心裡。

在這個世界裡,自己必須活著,不然消亡的不止自己,還有他們。

聽了言昕的解釋,言之有理,孟宴臣暫且相信了她的話,並且安慰道: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這位朋友,你是真的會安慰人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言昕真的很想知道,孟宴臣這嘴怎麼這麼厲害!

“謝謝。”孟宴臣禮貌頷首。

“我不是在誇你!”言昕氣到心肌梗塞,這人怎麼好賴話不分的?

一路披荊斬棘,好不容易回到家裡,孟宴臣深深的看了眼言昕。

在嫌棄自己佔著茅坑不拉屎?!

“明白。”言昕秒懂,將房間讓給孟宴臣:“大哥,你請。”

邊說邊扯開被子,直接躺下,蓋好被子,一氣呵成。

孟宴臣語塞,他只是想問言昕還有睡意嗎?困了就趕緊睡覺去,時候不早了。

見孟宴臣還站著,言昕點頭道:“我懂,我都懂,喏,房間物歸原主。”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想問你還困不困。”孟宴臣解釋道:“還是我來睡沙發,你回房間裡去睡覺。”

言昕尷尬在原地,她在幹什麼!

不過,這孟宴臣脾氣也是真的好,要是自己床被搶走後,被迫睡沙發,睡床的人又不珍惜舒服柔軟的大床,搞七搞八,還打電話擾自己清夢……自己真的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洪荒之力。

“不用,我睡這裡就好,這沙發既舒服又柔軟。”言昕拒絕了交換。

“我沒有讓女士睡沙發的習慣。”孟宴臣的教養不允許自己不尊重禮讓。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要一板一眼的過生活啦。”言昕勸慰道,還提醒孟宴臣昨天的事:“再說,昨天也是我睡的沙發,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

“昨天是意外,我喝多了。”孟宴臣解釋道,現在清醒著,自己不可能讓步的。

見孟宴臣不肯離去,言昕一把坐起,開始跟孟宴臣講道理:“你喜歡睡沙發?”

孟宴臣搖搖頭,並不舒服,自己身形太長,睡著有點曲折。

“這不就對了。”言昕點點頭。

“你也不喜歡睡沙發。”孟宴臣想到昨天她從沙發上摔下的樣子。

“沒有人喜歡睡沙發,不然就不會有床這種物件的存在。”言昕莞爾一笑,對孟宴臣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學會變通。”

孟宴臣還想說什麼,言昕打斷了他,開始給他理智分析:“一呢,我們在這裡掰扯等下都不用睡了。二來,沒有人喜歡睡沙發,但我睡沙發個子剛剛好,你睡沙發就是不舒服的彎曲著。”

這倒是個事實。

“所以在這種的情況下,為什麼要以道德禮儀優先,而不是尊重事實,採取最優解呢?”

孟宴臣被說服,兩者權衡利弊,確實她睡沙發確實是最優解。

“快去吧,我要休息啦。”言昕假裝閉上眼,擺擺手輕飄飄道:“孟宴臣,晚安,好夢。”

大概是真的累了,言昕裝著裝著,真的睡了過去。

見言昕片刻入睡,再把人吵醒更不禮貌,孟宴臣不再糾結於誰睡沙發,誰睡臥室。

“晚安,好夢。”

他那板正、規矩的教條有所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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