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星期六》—

“現在我們隊伍已經分好,接下來將進行3輪的遊戲,最後臥底在哪隊,哪隊就需要接受最終懲罰。當然臥底也將進行自己的秘密任務,如果臥底完成任務可以免受懲罰,如果臥底被找出,臥底接受懲罰。”主持人講解規則。

突然出聲詢問:“老師,那臥底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主持人應答道:“知道。”

雲桉追問道:“臥底有幾個人?”

主持人解釋:“目前是一個人,但臥底有一次機會可以轉化隊友,既是多一個隊友的機會,也是增加暴露的風險。”

雲桉點點頭:“明白了。”

言昕挑眉,饒有興致的看了眼雲桉,說道:“能問出這種問題,你怕是那個臥底吧?”

雲桉笑而不語。

言昕更加堅定,這個雲桉就是臥底,而且比賽設定的也合理,他這麼大的腕,自然不能讓他受罰。拋去所有不可控因素,最容易的就是給他安排個臥底角色,輕輕鬆鬆完成任務就可以免受懲罰。

她要搞死他。

第一輪節目,非常簡單,借用了某個節目的小遊戲「123,看著邊」

打頭陣的就是溫柔和雲桉,兩個人各選一個隊友,做戲得做全套,雲桉當然毫不猶豫選了言昕。

觀眾蠢蠢欲動:

「我哥嘴角那抑制不住的笑意,他真的很愛!」

「別說了,我羨慕死這個叫言昕的女生了,她得到的可是哥哥全部的愛!」

言昕笑的邪魅,這個遊戲她看過,不就是潑水嘛。

雲桉坐在位置上,後背升起一陣涼意,坐立不安,小聲問身旁的言昕:“你會玩嗎?”

“這有什麼不會玩的?”言昕笑著將水杯裡的水加滿,回答道:“這潑水毫無技巧可言,眼疾手快,講究的就是一個快準狠。”

“……”雲桉覺得,她說的不是潑對方,而是潑自己。

雲桉贏了4次,唯一一次輸,溫柔還捨不得潑他,但言昕壓根沒想舉盾牌幫雲桉擋,甚至最後出手給雲桉來了個透心涼。

事實證明,雲桉贏不贏確實不重要,反正水最後都會潑他身上。

雲桉瞥了眼言昕,無奈出聲:“你擱這報復我呢?”

溫柔眼含笑意看著這出鬧劇,把雲桉惹火了吧?正氣定神閒的看著言昕,等她哭唧唧的道歉,將這事一筆帶過。

沒想到,言昕向來不走尋常路。

“怎麼說話呢?”言昕理不直氣也壯:“你這是玩不起!”

雲桉無語凝噎,這女人是怎麼做到這麼自然的倒打一耙?

還剩最後一局,得把遊戲玩完。

雲桉在贏了之後,眼疾手快的朝言昕潑了一杯,力度已經很收著了。

這水撲面而來,言昕始料不及,被懟臉澆了一頓。

水滴掛在言昕眉梢,欲墜不墜的模樣,加上被水浸溼,顯得溼漉漉的眉眼,一副我見尤憐的模樣,雲桉不覺心下一動。

轉眼,言昕就反應過來,看著言昕氣鼓鼓瞪著自己的模樣,雲桉爽朗的笑出了聲。

見言昕手搭上杯子,蠢蠢欲動想報仇雪恨,雲桉輕快的說了句「我賠給你。」,隨即朝自己臉上澆了一杯。

溫柔驚呆,這是什麼操作?本來看雲桉給言昕澆了一杯水,心裡暗喜,雲桉終於惱了,沒想到他又給自己澆了一杯,賠給她?

還沒等雲桉睜開眼睛,又一杯水撲面而來,浩浩蕩蕩,給他整懵了。

“你瘋了?”溫柔更加懵圈,站起身對言昕怒道。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言昕一邊接過毛巾擦拭著頭髮,一邊對雲桉說道。

雲桉不怒反笑:“你開心就好。”

聞言,言昕擦拭的手頓了頓,靠近雲桉小聲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有自虐傾向?”

雲桉扯著言昕的手腕,把人往跟前一帶,在言昕耳邊輕聲道:“沒有。”

什麼鬼!

被這近距離的貼耳殺震驚到,側目便是雲桉稜角分明的下顎,抬眸便是那看狗都深情的眉眼,言昕呆愣片刻。

雲桉滿懷笑意,言昕節節敗退。

見言昕掙扎,雲桉就放開了言昕的手腕。

沒想到自己稍微掙扎,雲桉就放開了手,言昕猝不及防的後退,踉蹌了幾步。

「我嫂子就是剛!」

「哥哥註定是個妻管嚴!」

「什麼妻管嚴,這明明是疼老婆!」

「這溫柔真討厭,我就覺得她配不上我哥,一副自認清高的模樣。」

「呵,說的好像我們溫柔看得上你們雲桉一樣,長得像個男妲己似的,男女莫辨。」

「說什麼呢?嘴巴放乾淨點。我怎麼看,都像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溫柔倒貼,我哥不屑一顧。」

「天吶,他們剛剛在幹嘛?居然是我哥主動的!」

「他們這是殺豬盤啊!把豬騙進來殺。」

「快看,溫柔臉都氣綠了,這個節目雲桉會來,她就來了,沒想到居然“貼臉殺”!哈哈~」

—酒吧—

說起綠,還有一種綠。

肖亦驍看熱鬧不嫌事大,笑的前俯後仰:“宴臣,你頭頂冒青煙。”

肖亦驍仗著自己是兄弟,火上澆油:“誒,別這樣嘛,青也是綠的一種。”

孟宴臣帶著涼薄的眼神瞥了眼肖亦驍。

自己也被剛剛那一幕給刺激的眼角泛紅,積極壓制自己內心的情緒。

直到看見言昕起身後退了幾步,孟宴臣眼中的冷意才淡了下去。

“綠?”孟宴臣盯著螢幕抿了口酒:“我家除了植物是綠的,就沒有其他綠色的存在。”

“哈哈。”肖亦驍笑出聲,拍了拍孟宴臣的肩膀,意味深長:“還死鴨子嘴硬,拒不承認?”

“承認什麼?”孟宴臣輕飄飄一句,裝傻充愣。

“行。”肖亦驍也不急在一時,這綜藝可有兩個小時呢!

“你別說,我覺得這個雲桉長得跟小白臉似的,我看那些女生都喜歡。”

“昕昕她不喜歡。”

“那可不一定,女生嘛,總是喜新厭舊、朝秦暮楚的。”

“她不是那樣的人。”

肖亦驍笑道:“她是名花有主,難保有人喜歡鬆土是不是?”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看雲桉那小子就蔫壞的,動手動腳的,還眉目傳情,男人最瞭解男人,尤其是我這種身經百戰的過來人經驗提醒你,不得不防啊!”

“……”孟宴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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