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暗淡,只剩下路邊開始亮起的燈光,昏黃的燈光對映下,像是給孟宴臣的金絲邊框眼鏡鍍了一層金色光芒。

車子的隱秘性極好,車窗玻璃都採用單向透視玻璃,甚至有點吸光,除了車前灑進來的光亮,看不見一點光亮。

車內昏暗,外頭的燈光傾灑而入,光影莫變,孟宴臣彷彿是光都偏愛的存在。

言昕望著開車的孟宴臣,第一次知道,「秀色可餐」這種詞可以具體化的。

許沁,真的是愚蠢至極,喜歡宋焰這種油膩的東西,不知道吃點好的。

不過,倒是便宜了自己。

這大概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真正的意義吧,為了遇見爸媽,遇見孟宴臣,遇見孟家,彌補現實世界自己一切的遺憾。

這麼想來,言昕因剛剛遊樂場“偶遇”兩個晦氣東西的怒火,一掃而光。

何必因為不相干的人和事,擾亂了自己的心情。

惡人有惡報,惡人自有惡人磨,惡人自有天收。

孟宴臣見心情突然陰轉晴的言某昕,嘴角微微上揚,她這心情還真是變得快。

不過挺好的,不好的情緒沒必要停留那麼久,開心快樂,自由自在才是言昕的真實寫照。

她怎麼這麼可愛,孟宴臣突然伸手摸了摸言昕的小腦袋。

言昕呆愣,被這親暱的動作搞得猝不及防,主要是那不值錢的心怦怦跳。

“小笨蛋。”孟宴臣見言昕錯愕的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睛,親暱稱謂。

“你才是,大笨蛋。”言昕不甘示弱的回懟。

孟宴臣笑意更甚,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繼續開車。

微揚的嘴角,眼含笑意。

他在放電!!

怎麼有人能這麼讓人心動,相貌品相在自己的審美點上,一言一行也都在自己的蘇點上。

花了許久時間,言昕才緩和了一下十分悸動的心。

“孟宴臣,我餓了。”

“昕昕,這話怎麼特別耳熟。”孟宴臣故意逗言昕,因為某人今天說餓了,說了三次。

言昕才不上鉤呢,雙手環胸,嬌氣道:“大概你外面有別的小妖精跟你說過吧。”

孟宴臣上下掃了眼言昕,笑道:“小妖精?我好像只有一個。”

言昕突然想起什麼,趕緊算賬:“哥哥長哥哥短的叫,沁沁長沁沁短的回,你們擱那山歌對唱呢。”

這是典型的秋後算賬。

孟宴臣抬眸瞄了眼言昕,見對方不是真的生氣,回道:“昕昕,習慣這麼叫了。知道你不喜歡,最近也沒這麼稱呼。”

言昕不依不饒:“那也不行,你要打心底裡拋棄這個稱呼,當著我的面不能叫,私下也不能叫。”

孟宴臣不是不答應,只是這種習慣的事,可能一朝一夕改不了,勸道:“昕昕,那我保證以後不這麼稱呼,但習慣這種東西,可能會下意識……”

言昕想了想,睨孟宴臣,刺激道:“那公平起見,我以後稱呼雲桉也叫雲桉哥哥,好聽又順耳。”

“你敢?”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

孟宴臣咬咬後槽牙,敢怒不敢言。

真是服氣,甘拜下風,鬥不過鬥不過。

言昕瞥了眼孟宴臣,她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習慣這種東西一朝一夕改不了,可心裡就是膈應,尤其對方是許沁。

以前都沒有這種強烈的想法,現在尤為在意,這大概就是愛情的自私吧,對孟宴臣的佔有慾。

見言昕逐漸低下了頭,孟宴臣不忍:“好,我答應你。”

愛是退讓,不是講理。

言昕喜笑顏開,因為她知道,以孟宴臣的性格,只有他答應,以後稱呼許沁之前一定三思而後行。

想起了什麼,孟宴臣補了一句:“不準叫雲桉哥哥。”

“好。”

“離雲桉遠點。”

“已經很遠了。”

“再遠一點。”孟宴臣不管不顧。

“遵命,宴臣哥哥。”言昕立馬應答。

???!!!

言昕她剛剛說了什麼?!

一句稀疏平常的「宴臣哥哥」,也不是沒有叔叔伯伯的女兒這麼稱呼過,但就是不一樣的感覺。

尤其是言昕她獨特的發音習慣,雖然不標準,偏離原有的聲,但偏離的在了孟宴臣的心坎上。

這稱謂言昕叫著,就有一種柳絮飄在指尖,風吹過又飄遠,撩撥心絃的感覺。

孟宴臣呼吸一緊,略微帶著一絲急切道:“昕昕,再叫一遍。”

“不行。”言昕言辭令色的拒絕。

“為什麼?”孟宴臣不解。

言昕就是不如他意,叫這個很羞恥的好不好?!

義正言辭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孟宴臣,你是個商人,應該知道……。”

言昕還沒說完,就見孟宴臣打了個方向,將車臨時停在公交車站旁,開啟雙閃。

“你幹嘛?”言昕不解發問。

孟宴臣睨了言昕一眼,紳士發問:“昕昕,再叫一聲?”

他媽停車就為了這聲稱呼?

孟宴臣玩這麼瘋的?!!言昕往後撤了撤,她怎麼感覺自己解鎖了另一個被壓抑太久的孟宴臣?!

見言昕戰術性後退,孟宴臣直接拉回言昕,勾起她的下顎,聲音繾綣:“昕昕,你不叫我就吻你嘍?”

納尼?!

言昕錯愕,這是孟宴臣,她那克己復禮,端正謙和,一絲不掛的孟宴臣?

“叫不叫?”聲音繾綣,又帶著點迫切的嚴厲。

“叫,叫,叫。”言昕三連應。

笑死,不叫感覺孟宴臣孟吃了自己。

識時務者為俊傑,言昕是知道怕的,平平淡淡叫了聲:“孟宴臣哥哥。”

“不是這句。”

“宴臣哥哥。”

沒情緒,連基本的語調都沒有,孟宴臣十分不滿意:“言昕,你擱這跟我語文朗誦?”

“……”言昕表示自己真的很不能理解並共情,她不懂嬌聲嬌氣的叫一個男人哥哥有什麼魔力?

只恨對方是個木頭!

孟宴臣不自覺手上的力氣重了重,言昕吃痛想從他手中撤離開,孟宴臣不讓,改扼制為虛浮的把握著。

見對方誓不罷休的模樣,言昕認栽,啟唇輕呼。

“宴臣哥哥~”

尾調上揚,聲音嬌軟,又帶著一絲剛剛吃痛的哭腔,讓人心馳神往。

孟宴臣為之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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