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調戲了我,今夜我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你允還是不允?”

只是堪堪一息,她便點頭了。

顧岫手握竹箭,分外從容,旋即輕輕一震袖,竹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叮鈴一聲後精準落定。

他每一投都十分的精準,不偏不倚更不費力,店家在一旁看得乾瞪眼,在他連中八次後,店家臉都變了,最後不顧職業操守直接趕人。

跟在身旁都護衛見狀,登時便圍來上去,顧岫未免掃興,掏了些銀子消災。

“瞧那糖匠,手藝真是巧奪天工。猜他接下來會做出何物來?”樓滿煙想看他輸一回,壓壓他的氣焰。

顧岫眉眼含笑,“定是鳳凰。”

其實她也覺得會是鳳凰,可顧岫已說出了答錯,這場競猜於她來說已毫無意義。

“我若說是青鸞呢?”她欠兮兮的開始胡攪蠻纏。

“大差不差,都是鳥。”顧岫慧黠一笑,原就生的英偉俊美,這一笑更添了些潤朗,不禁讓樓滿煙心神一蕩,踮著腳尖在他側臉上落下一記輕吻。

她忽然的親暱讓顧岫怔楞,回過神時那張臉嫣然巧笑分外明媚。

“孤要一一討回來。”他湊到她耳根輕輕一咬,趁她戰慄時,薄唇擦過她側臉。

“不逛了,去尋山,我要狠狠的懲罰你。”她家六郎著實誘人,誘得她心猿意馬,無心觀美景。

今夜明月皎兮,尋山小道上疏影密密麻麻,即便不提燈也能視物。銀色的光輝與山間的暗影交織,起伏明滅,幽冥若夢。

青黛與魏澤跟隨在兩人身後,保持著一段距離,沉默的宛如空氣。

行至半山腰,圓月如盤,星辰似海,似乎伸手便可摘取。

顧岫抬頭望了望天,徒增幾分感慨,旋即帶著幾分戲謔道,:“在落珠宮時,孤每回見到圓月,便好似望著阿滿雙眸。”

在樓滿煙消失的夜裡,他兀自望著碎玉宮的圓月,便好似看到她那雙澄澈的眼眸。

那樣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樓滿煙聞言,暗自腹誹:這情話真夠土的。

她一臉嫌棄:“目若月圓,與池中蛙無異?”

頂好的意境就這麼被摧毀了。

顧岫滿腔溫情似被涼風吹乾了一半,他無奈回道,“有理。”

樓滿煙聽出了敷衍的味道,不肯罷休,手一伸,握住他的大手,“還是你覺得我臉大?”

顧岫回握住她,藉著月光描繪她的輪廓,旋即頷首道,“阿滿面若秋月,圓而不肥,明如清輝。”

……

樓滿煙愣了一瞬,旋即撲過去抱住他的窄腰,用手指大力掐著,“好呀,居然敢戲弄我。”

顧岫嘶了一下,“阿滿下手真狠。”

她的手壓在鞶帶上,如何也傷不了他,見他裝的似模似樣,便又壓了壓力道,“疼嗎?這麼脆弱,一會兒怎麼遭得住?”

顧岫登時變臉,“那個遭得住的,再來狠點也沒關係。”

……

樓滿煙好似踩到他麻筋上,一番話說出了欲罷不能的味道。

山中靜謐,兩人胡鬧的聲音格外清晰。

身後兩人尷尬的我不知所措。一會兒望望天,一會兒看看地,順腳踢了幾粒小石子兒。

兩人追趕嬉鬧,不知不覺忘了時辰,上山的路似乎也比往常鬆快。

顧岫在山頂一處有一間清幽小院落,養了三兩個僕人打掃看護。

他今年還是頭一回來此處,夜裡院子裡還亮著孤燈,與星海一比較倒也顯得暗淡了。

兩人牽著手,叩響銅環。

很快,一位身材圓潤的婦人便提著紗燈將大門開啟。

她先給顧岫請安,隨後大喇喇的看向樓滿煙,眼中的情緒從訝異再到滿意不過幾息而已。

“這位是樓三小姐吧?”

樓滿煙微微頷首,被顧岫牽著往裡走,有幾隻一直尾隨兩人的流螢,趁機一併飛了進去,如同貼在身後的一尾流光。

青黛和魏澤也跟著進了院子裡,與那婦人低語幾句後,婦人回到側房熄燈就寢。

山中的夜清風陣陣,透著一陣陣涼爽, 屋子裡開著一扇窗,涼風在屋內打轉,吹得幔帳左右搖擺。

兩人合坐的浴桶內,水剛漫過樓滿煙胸口,顧錚則露出一大片結實胸脯。

樓滿煙衝他勾勾手。

水花一陣晃盪,她的後背貼在顧岫懷中。

玉肌雪膚,透骨生香。

顧岫咬著她的肩,或輕或重,一直咬到她的耳垂,與後頸。

樓滿煙明顯能感覺到他身上昂揚的力量感,輕輕一挪,肌膚蹭過,便聽到顧岫深深的喘氣。

樓滿煙露出得逞的笑,扭過腰肢雙臂掛在他脖子上。

她這一笑,翠紅暗淡,山河失色,光彩都匯聚於她一身。顧岫被激起一身蠻勁兒,恨不得一股腦的發……氵,世出來。

高高聳起的雪山紅梅就在眼底,握掌輕碾,一聲嚶嚀在耳廓滑過。

樓滿煙陡地被刺了一下,旋即憤惱的想要責問他為何不講武德。

話未張口,便被他全部含住,一點點的傾軋,直至溢位口的聲音模糊不清……

或嬌、或喘、破碎的,凌亂不堪的……

他從放縱到放肆不過兩個回合。

山間月明,如銀盤掛於星河綢幕之上,灑落清輝。

光華溢滿山澗,穿林破竹,靜照古徑,使得萬籟俱寂之中,亦有銀波盪漾。月下,溪水似披上銀霜,山風帶著桂花之香,在廣野流轉。

顧岫將自已的長袍系在樓滿煙身上,遮住了她鬆垮的衣衫,以及裸露在外的肩膀。樓滿煙的長髮隨意地披散下來,猶如一股輕盈的黑瀑布,在月光中流瀉。

她被顧岫打橫著抱起,悄然無聲的踏出屋外,明月之下兩人的身影傾斜著映照在牆壁上。

顧岫身形俊逸,縱身一躍之間,衣袂飄揚,如同夜空中的流星,輕落在青瓦之上,無聲無息,不驚一礫一瓦。

找到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她全身輕鬆地斜倚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她眯著眼,往他胸口拱了拱,“難怪人在厭倦世間爾虞我詐會後,選擇尋一處桃花源避世,我今夜大概也體會到箇中美好,方知其間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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