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經叛道

半夜，寧夕願靜音刷著手機。同房間的夕顏和夕靈早已進入夢鄉。看到那條楊家的訊息，她心念一動，給楊芷蘭發了條訊息。

“芷蘭姐，今天葉辰去拜訪你了嗎？”

寧夕願特地沒寫“你家”或者“楊老爺子”。

“算是吧，那個小弟弟可帥了，按摩手法也很好。你不會吃姐姐的醋吧？”過了兩分鐘，楊芷蘭回應。

帥？吃醋？噦……寧夕願差點吐出來。

“芷蘭姐，能幫個小忙嗎？以吃醋的名義管好他，讓他別到處沾花惹草。”

楊芷蘭本來躺在床上輕笑。結果一看寧夕願發來的訊息，面色變得凝重。

她這是什麼意思？

寧夕願又打了一行字，卻被她自己刪掉。要是接下來想法的被爺爺知道，免不了一頓思想教育。

還有那個雲朝望。他為什麼會突然問出自己前世的專業問題？他也是實驗室爆炸的受害者？是哪個師兄？還是哪個同門？

把手機丟在一旁，卻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二天上午沒課，雲朝望還是起了個大早，輕輕離開宿舍。

寧聖言也醒得很早，這兩天的事情讓他腦子很亂。

“昨天他那個暗號是啥來著？拉……什麼吸附等溫式？我查查……”

“嗯？催化作用基礎？這肯定不是我們該學的東西，雲哥和夕願妹妹也不可能學過這個。但她張口就答，難道說他們被哪個穿越者奪舍了？”

“雖然很扯，但排除了一切其他因素後，不可能也成了可能……就說雲哥吧，直接變成了個卷王，上課無比認真就算了，昨天晚上居然還找了工業催化專業的王月明教授說要去實驗室參觀學習。之前號稱要吃遍校外美食街的他居然吃起了食堂……”

寧聖言深呼吸幾下，讓自己的心情平復。

“不行，這個猜想必須保留，不能告訴任何人。但是，怎麼處理和他們的關係呢……”

“腦子都要炸了……玩也沒心情玩……算了，學習！”寧聖言下床。

與此同時。

“王老師好，很抱歉麻煩您了。”

化院某處，雲朝望敲響辦公室的門。

“哦，是朝望啊，來坐。”頭髮花白的王月明和藹地招呼雲朝望進去。

“朝望，你是經濟系的大一學生吧？為什麼會想到來我們化學院學習呢？”王月明推了下眼鏡。

“老師，我是雲家一個旁系子弟，學經濟是我父母的要求，不是我真想要的。我還是有一顆學理工的心。這不，現在我也在積極自學化學相關的專業課，準備修個二專。您如果不信可以考考我。”

“那好，先問你幾個簡單的。二氧化碳的π鍵形式是什麼？”

“兩組互相垂直的π34。”

“氧氣的分子軌道？”

“KK σ2s2 σ2s*2 σ2p2 π2p4 π2p*2，根據洪特規則π2p*兩個電子分佔兩個軌道且自旋平行，所以氧氣有順磁性。”

王月明滿意地點了點頭：“可以的小夥子，繼續。寫出布拉格方程並推導之。”

“nλ=2dsinθ。推導過程……”

雲朝望要了一張草稿紙，畫了一束光在兩個晶面的反射過程，標明光程差。

“就這樣，干涉相長，滿足光程差是波長的整數倍即可。”

王月明又問了幾個專業問題，被雲朝望一一回答出來。他不由得給雲朝望豎起大拇指。面前的孩子雖是大一新生，但一些專業知識比他的一些研究生還要牢靠。

想到這裡，王月明突然回想起來，雲朝望是經濟專業的？這就有點尷尬了。

“朝望，我先帶你參觀一下我們的實驗室。”

與此同時。

楊芷蘭正和楊老太爺楊擎天交談。

“夕願讓你看好小辰不讓他沾花惹草？啥意思？”楊擎天眉頭緊鎖，他也想不明白夕願在想什麼。她這句話似乎可以從好幾個層面理解。要麼是承認自己和楊芷蘭都是葉辰的後宮，公平競爭不要引入更多人；要麼是考慮到她自己要上學，請她幫忙“照顧”一下；要麼……她對葉辰極為厭惡，不想再見到他，見楊家同意婚約乾脆做個順水人情。

楊擎天說出自己的想法時，楊芷蘭馬上否定掉了第三個：“寧家三姐妹對她們的長輩言聽計從。再說，葉辰可謂是學到了他師父的所有真傳，她怎麼可能會拒絕？”

“也不能妄下定論。後天和寧老頭說說這個。如果寧夕願真的作死……”楊擎天語重心長拍了拍楊芷蘭的肩膀，“去吧，和小辰多待一會，培養培養感情。”

寧夕願交完卷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閉著眼睛按著太陽穴。

“幸好繼承了原身的記憶，再加上自己還有些底子，對付高考題還不至於那麼困難。只是原身在長輩的安排下報了文科……唉……也不知道芷蘭姐能不能聽進去。”

“對了，今天再跑一趟魔都大學。不管二哥了反正他也幫不了我。但是雲朝望……對，得去確認一下他在幹嘛，才能確定他到底是誰。”

五點半，大家吃完飯陸陸續續回教室晚自習，她還是利用身份之便溜出學校，直坐上前往魔都大學的地鐵。

風塵僕僕趕到魔都大學，寧夕願一個電話打給寧聖言。

“……哈？你找雲哥？他沒在宿舍，他上午去找化院工業催化研究所的王教授就沒回來。”寧聖言還是不敢在她面前撒謊。

現在就開始了？那再加兩條：工催專業，一刻都閒不下來。那麼剩下的選擇就那麼幾個，而且大多是博士。不過，那天所有的博士都陪老闆出差去了，那剩下的選擇只有一個！

“‘雲朝望’，是你嗎？江願師兄？”

寧夕願大步流星走進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