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肖澍可以當個甩手掌櫃,但他還是時不時要帶著兄弟們去看看裝修的進度。

閒聊的時候,他就開始分配工作。

什麼大堂經理、廚房管理、倉庫管理,能想到的管理位置都想出來安排給兄弟們了。

他還想著以後可以跟兄弟們在自己的店裡吃飯喝酒,不比去路邊攤好多了?

誰知道店都還沒裝修完,那邊武林會的公司就倒閉了。

聽到這個訊息,肖澍簡直感覺眼前一黑。

這訊息還是薛林洛先看到,告訴他的。

“現在怎麼辦呀?錢還能拿回來嗎?”

肖澍氣得咬牙切齒,站了起來:“他們敢不還,我扒他們一層皮!”

肖澍立刻帶上兄弟們,找到他們公司去了,要他們賠錢。

誰知道之前還對自己點頭哈腰的經理,現在完全變了一張嘴臉。

“投資就是有風險的,這很正常。你要是不服氣,儘管可以去告我們,我們不怕。”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嗎?我告訴你們,今天不把錢還給我們,你們就別想好!”

“你以為我們公司會怕你?”

這幫人說是開公司的,聽著還挺像文明人,卻比肖澍他們這一夥兒還流氓,把他們給打了一頓。

最後都進了局子,定義為互毆,經濟糾紛,教育一頓就放出來,根本對肖澍把錢要回來沒有幫助。

犯渾的辦法不好用,肖澍就想告他們。

站在警局門口,薛林洛心疼的給肖澍上藥。

“你肯定認識很多律師吧,你快找人問問,看看能不能告他們,讓他們把錢給我們吐出來。”

雖然薛林洛沒朋友,但認識的律師還是有的,比如以前的同學就有做律師的。

於是她打電話過去問,對方對她還算禮貌。

說了一個多小時,薛林洛失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邊說了,他們是責任有限公司,已經申請破產了,不用賠錢。”

肖澍氣得牙都要咬碎了。

“那個明星呢?我都是看他的面子來加盟的,他總不能一點責任不負吧?”

“我也問了,那個明星只是出了三百多萬,只是投資人,責任也只有三百多萬,賠了就不用管了。”

“什麼?!他賺了我五百萬,卻只賠三百萬!那這三百萬我找誰去拿?”

“拿不到的,加盟商很多,個個都要公司賠錢,沒一個拿到的。”

肖澍不明白,自己明明看到那些店生意都很好,排著隊的。

薛林洛也不敢說什麼,這些都是可以表演出來的,排隊的人都可以花錢僱,排一天都行。

看到肖澍生氣的樣子,薛林洛覺得肖澍肯定也很內疚。

自己當然是不會跟他計較這筆錢的,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一家人何必計較呢?

而且在她的心裡,就算還沒正式結婚,自己也已經是肖澍的妻子了,從很早之前就是了。

薛林洛靠在肖澍的懷裡:“沒事的,肖澍,這些困難都不算什麼,是不會把我們給打倒的。”

肖澍也抱緊了她:“洛洛,你真好。殺不死我們的,只會讓我們更強大。這些困難只會把我們越綁越緊,直到時間的盡頭。”

也不知道兩個快三十歲的人怎麼說出這些話的。

肖澍原來的工作肯定是回不去了,他也不想回去,很沒有面子。

想繼續開火鍋店卻已經沒錢維繫,店只能轉出去,但能拿回來的錢也是杯水車薪,進退兩難。

肖澍和薛林洛就這麼呆在家裡,新房子也還在裝修,不能住人。

看著肖澍頹廢的樣子,薛林洛想著他一定很自責。

但是被騙不是他的錯,他也是為了他們的家,為了給自己更好的生活,所以自己不能不幫他。

於是薛林洛又跑去蹲簡家的人了。

簡映安還是寸,被她蹲到了。

不過這也好過讓她蹲到簡泓申和溫瑾與,就讓自己這個兒子來面對這個傻缺女人吧。

這回薛林洛更極端,直接撲簡映安車上。

“你找死啊你。”簡映安開啟車窗就罵,“我可是有行車記錄儀的,你別想碰瓷。”

“哥,你借我點錢吧,我要的不多,五百萬就可以。”

“你腦子進水啦,張口就跟別人要五百萬,你嘴巴鑲金了?還有,別叫我哥。”

“哥,你一定要幫我。肖澍投資被人給騙了,我不能看著他這樣內疚頹廢下去。這對你來說只是一筆小錢,等以後我們賺了錢,一定會還你的。”

“小錢你還張嘴跟我借?那個肖澍就是死了都不關我的事,你趕緊給我滾開!”

“你不管他,你難道也不管我了嗎?”

“我管你什麼,以前樂意管你的時候你拉著個臉,要自由,太壓抑啦。現在你上趕著來讓我管你了,你賤不賤啊?”

薛林洛擦了擦淚水,一副倔強隱忍的樣子。

“好,我知道你要什麼,你不就是要我拋棄肖澍,回簡家繼續當金絲雀嗎?只要你肯出手,我就回來。”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當我家是旅館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看你就是喝粥喝進腦子裡了,光長肉你不長腦子。趕緊給我滾開,想回簡家?你下輩子都不要想。”

保安趕緊過來,把薛林洛給拉走了。

簡映安覺得這別墅區還是別住了,薛林洛要是天天跑來借錢,煩都煩死了。

於是他跟爸媽說了一聲,全家就搬到新買的四合院去住了。

二環內,市價二十億,地下兩層,地上兩層,佔地一萬多平。

這邊是自家的安保,更加安全,不用擔心薛林洛蹲人了。

而且薛林洛也不知道他們住在這邊。

她本來就不愛在富豪圈交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張瑞凱。

張瑞凱自己已經提醒過了,不會告訴她。

薛林洛發現怎麼也蹲不到簡家人之後,也確實跑去張瑞凱開的夜店酒吧問張瑞凱了。

“洛洛?稀客啊,好久不見。你怎麼想起我來了?”

自從薛林洛離開簡家之後,張瑞凱這個從小到大的玩伴也讓她忘得一乾二淨了。

“瑞凱,你知不知道我爸媽還有我哥現在住在哪裡?我去別墅區等了好幾天,都沒看到他們。”

“他們搬去二環的四合院了啊。不過映安不是說你已經跟他們斷絕關係了嗎?”

都斷絕關係了,為什麼還要爸媽、哥哥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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