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決賽日
《好秀》第一期順利播出了，琴未眠在臺上，彈著鋼琴，唱自己的“原創”歌曲《初戀》。
唱了兩三句，四名導師就立刻為她轉身。
臉上都是一副如痴如醉，如聽仙樂的表情。
一曲畢，導師們都對對她讚賞有加。
“太棒了，太棒了！”
“姑娘，你要是早生二十年，我跟你說，這歌壇上就沒我的事兒了，你知道嗎？”
“明年我的演唱會，我邀請你當嘉賓，你一定要來！”
“啥也別說了，加入我的夢想成真隊，我一定培養你當冠軍！”
琴未眠拿著話筒，在臺上不停鞠躬，一副受寵若驚，十分謙虛的樣子。
“我聽說，這首歌是你自己寫的，自己作詞作曲的是嗎？”
琴未眠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點點頭。
“是啊。這首歌是為了紀念我學生時代的初戀寫的。”
導師們做出一副很感動的樣子。
“我跟你說，我也為我初戀寫過歌的，就那首《我的心》，你聽過沒有？”
琴未眠又鞠躬：“聽過的，老師。我也是您的粉絲，您的歌我都聽過。”
其他導師立刻說：“我也為我初戀寫過歌！”
“我雖然沒為我初戀寫過，但我為很多人的初戀唱過！”
舞臺上，四個導師一副非常喜歡琴未眠，爭搶起她的樣子。
節目效果直接拉滿了。
電視機前，顧景堯也在看。
琴未眠一句為初戀寫的歌，讓他的記憶回到了學生時代。
他就是琴未眠的初戀。
在他的記憶裡，兩個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但是琴未眠畢業後要去國外留學，就把他給踹了。
這件事讓他這些年一直耿耿於懷。
只是在聽到琴未眠還在懷念自己的時候，他又欣喜若狂。
簡映安看到節目播出，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搞事情。
前面幾期都只是錄播，就算搞事情，也會被剪掉。
但是決賽的時候，他們會直播。
根據劇情，這個節目一播出就非常火爆。
於是才有了決賽做直播的決定。
也是搞事情的絕佳時機。
他就一邊拍電視劇，一邊等決賽。
電視劇拍攝的成本讓他壓縮到極致。
除了租用裝置、場地、拍攝組成員、電費，其它都能省則省。
演員都是他自己帶回來，組裝的機器人。
場地就一個，擺滿了綠幕。
所有場景拍攝都在綠幕前完成，不受任何氣候影響。
機器人已經看過了龍國近二十年拍攝的所有電視劇。
不管好的壞的都看，總共六萬部，平均每部六十集。
還好他們是機器人，使用人工智慧系統，只用三天就看完了。
簡映安依舊規定每天工作八小時，中間休息兩小時，週末不工作。
節假日也照樣放。
拍攝組都說，自己沒工作過這麼輕鬆的劇組。
不用山區、景點、影視城到處跑。
不用風吹日曬，夜以繼日的拍。
頭一次工作的劇組有假期的。
照看機器人的工作，簡映安交給了汪琳。
他還教會了汪琳怎麼保養機器人。
汪琳的上班時間就是拍攝組的下班時間。
拍攝組一走，她就去攝影棚，把機器人的手手腳腳拆下來，開始保養。
保養結束又拼裝好，讓他們自己走進充電倉去充電。
天黑了幹活兒，讓她時常有一種自己是變態殺人狂的感覺。
白天則是簡映安第一個進拍攝棚，把機器人演員們都放出來。
現在他還不想曝光機器人的事情，所以一切都是偷偷摸摸的。
現在就算自己賣機器人，很多公司也是不會用機器人員工的。
因為沒日沒夜的工作，機器人也是會壞掉的。
機器人壞掉了得老闆自己花錢修。
但工作人員會自己買咖啡提神工作，生病了還得自己花錢去看病。
甚至工作人員生病請假，老闆還可以扣他們工資。
在機器人價效比沒有人高的時候，簡映安就沒打算賣。
臨近殺青的最後一個週末，也是《好秀》節目的決賽日。
果然他們通知要直播了，一個星期前就已經開始宣傳。
這節目確實火爆，連帶著好些參加節目的選手都火了。
其中也包括琴未眠，和她的“原創”歌曲。
觀眾們都非常期待最後一期的直播，簡映安也很期待。
到了決賽日，簡映安已經坐在電視機前面，等著好戲上場了。
前面學員的表演都很順利。
到了琴未眠，她又是上臺彈鋼琴，唱她的原創歌曲。
剛唱第一句，忽然她的話筒就沒聲兒了。
接著響起的是她跟大學生的電話錄音。
“我給你四萬塊，買斷《初戀》這首歌，對外我會說這首歌是我自己寫的。”
“好吧，你現在就把錢轉過來。”
“畢欣欣，琴未眠生母，因涉嫌十億貪汙案，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變故發生的一瞬間，琴未眠完全呆住了。
她懵了，不知道要怎麼應對。
還是導演邢姐反應快：“進廣告，都愣住幹嘛！草！”
大喊進廣告和罵聲也被直播了出去。
這一下網路上就炸了，大家都在問畢欣欣是誰。
只要有了名字，上裁判文書網就能查到。
很快這些訊息都被披露到了網上。
“真的有這個人，貪汙犯，被判了十年。”
“你們都不知道嗎？這件事在當地人人都知道的。”
“就是她，害得我家家破人亡！”
“為什麼貪汙犯的女兒可以上節目？節目組都不背調的嗎？”
“真是笑貧不笑娼啊……”
因為趕上了《好秀》節目的熱度，畢欣欣的事蹟終於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
播放廣告的五分鐘時間，節目組已經炸開了鍋。
“怎麼辦，要不然把琴未眠跳過吧？”
琴未眠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她絕不能放棄最後的機會。
“不行，我給了錢的，你們說過會給我前三名的！”
拿了琴未眠的錢的邢姐也支援她。
“只要你還願意上。先試播一下，一分鐘。”
導師們都很尷尬的站在自己位置旁邊。
就這點時間，他們也不能迴避去休息，只能看著琴未眠又上臺。
這時候他們都卸下了表演的勁頭，一臉冷漠。
“導師們，記得到時候給點反應。”
“好的好的，導演，沒問題。”
只有跟導演邢姐說話的時候，他們才會顯示出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