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除夕

公關經理惟鄧國華馬首是瞻，“蕭澤既然不願意到我們公司，以後肯定會搶我們公司的資源，找個機會把他拉下來最好。可是這個機會不太好找。”

鄧國華看看裡面，“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這次不要跟上前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這次要搞他，就要把他搞得不能翻身。”

“我知道了，我會讓人時時盯著他的。”

鄧國華點點頭，“還有，顧探微那個小子……我很欣賞他，去看看還有什麼其他途徑找得到他。儘量把他拉到宇華來，我有預感，他將是宇華的搖錢樹。”並且，還將是他的新玩意兒。

鄧國華陰沉沉地笑了。

遠在南亭院的顧探微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

“你怎麼了？”趙揚問。

顧探微摸摸後頸，“我沒事，就剛才有點惡寒。”

“會不會是感冒了？”

“沒有感冒……我沒事。”顧探微笑笑，沒把它當回事。

慈善夜過後，蕭澤漸漸忙碌起來，因為過了元旦，春節越來越近，各個電視臺都在準備錄製春晚了，好幾個電視臺都給蕭澤發了邀請，蕭澤選了兩個，但沒有接受最重要的全國一臺邀請，因為一臺要直播。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邀請蕭澤了，但是蕭澤從沒答應。因為他除夕夜要回老宅。

孫郝也不知道蕭澤的老宅在哪，家裡有什麼人，只知道他們家裡人很多，蕭澤這一輩，他排行第四，所以人叫他四哥。

“不過，既然是大家族，應該家裡總有兩個出息的吧？”孫郝摸著下巴，側目試探問正在修改樂譜的顧探微。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蕭澤的確從來沒有跟他說過，但是顧探微在重生前的確是在哪裡聽過，蕭澤的背景很深。

“你一天到晚跟他在一起，你不知道？”

“我哪一天到晚跟四哥在一起？”

“就算不是一天到晚，那你夜晚總是跟蕭澤在一起吧？”

顧探微啞了口。

孫郝頂頂他，“好歹是枕邊人。”

顧探微沉默了一會，輕輕一笑，“孫哥，我跟你一樣，是個打工的。四哥的秘密，我不可能會知道。”雖然夜裡做著最親密的事，但是他們有什麼關係？不過一紙合約罷了。

顧探微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他清楚他們之間不是感情，只是交易。

因為這段時間太和諧，孫郝差點忘了這事了。他乾笑兩聲，“對對，你是他的音樂總監嘛。”

顧探微笑了笑，蕭澤從錄音室出來，看顧探微與孫郝坐在沙發喁喁私語，眉頭微皺，“你們在說什麼？”

“啊？這個……”

顧探微道：“沒說什麼，我問孫哥有關和聲找人的事。”

“和聲？”

“對啊，這首歌搭了個和聲，我想著得找個人。”

孫郝一聽，“和聲的話，你唱不就行了？”

顧探微一愣，“我唱？”

“對啊，你能唱嗎？”

“能倒是能……”

“那就你唱。”蕭澤不容反駁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唱和聲也有工資！”孫郝心裡打著算盤，也許這個還能當個彩蛋。

一聽有工資，顧探微立刻乾脆應下，“好。”

蕭澤眯眼，彈他的額，“掉錢眼裡了是吧，小混蛋。”

顧探微吃痛，捂了額頭悶哼一聲。

蕭澤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顧探微輕聲問孫郝，“四哥在生什麼氣？”

“不知道啊。”孫郝也莫名其妙，“別管他，他的脾氣就那麼怪。”

顧探微想想也是，應了一聲不再去想。

於是就在一邊錄歌，一邊錄製各種新年節目的忙碌中，轉眼到了除夕。

孫郝匆匆忙忙搭飛機離開，趙揚也放了假。顧探微一大早起來，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房間做大掃除。這是他家的習慣，每到除夕，他就會將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把對聯貼上，再去買些好菜回來，收拾好等著媽媽下班回來一起做，然後到了除夕夜，他就跟媽媽一邊吃年夜飯，一邊看電視。

雖然很簡單，也不熱鬧，但是那總是一年中最為溫馨的夜晚。

只是等秦貞住了院後，顧探微的除夕夜變成在病房裡陪她度過，但秦貞睡覺前，一定會讓顧探微離開。她說在醫院裡跨年不吉利，怕他來年生病。所以等秦貞睡下後，顧探微就會獨自一個人離開醫院，走回出租屋。

今年大概也是如此。

顧探微整理了一會，發現沒什麼可收拾的。蕭澤有潔癖，他的房間也不允許髒亂，所以他每天都要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蕭澤好像並不在意過年不過年，什麼年貨與福字春聯都沒有準備，家裡全沒有過年的氣氛。不過也許這裡只是他住的地方，他的儀式感在老宅那邊。

至於年菜，更是不會準備。

那他還能做什麼呢？

顧探微坐在床邊發呆。

過了許久，他身後的蕭澤動了動胳膊，醒了。

原本蕭澤從不在他的床上過夜，可是自從他從醫院回來，蕭澤就在他房間裡睡覺了。

“怎麼起得這麼早？”蕭澤慵懶地打了個呵欠，起身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