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總統套房裡,蕭澤也還沒睡。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根本睡不著。

自從顧探微離開房間後,蕭澤就一直處於焦躁之中,並且這種焦躁還在隨著時間一分一少的流逝而遞增,好像沒有盡頭地遞增,讓蕭澤渾身充斥著暴躁與不安。

蕭澤知道自己喜歡把顧探微掌控在手中,但從沒想過,顧探微的離開會讓他坐立不安!

他企圖睡下,但是身邊沒有顧探微的氣息和體溫,他的神經繃得像一根快斷的弦。

顧探微現在在哪?孫郝說他在樓下的普通客房,他現在還在那嗎?他在幹什麼?背臺詞?寫歌?睡覺?還是準備離開?

無法掌控顧探微的行蹤,讓蕭澤如強制戒毒的癮君子,渾身上下極度不適。

而蕭澤同時也對自己的這種不適不悅。他覺得自己犯賤。

顧探微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他還想人想到渾身都疼,不是犯賤是什麼?他是愛他,但也不是非他不可,他也可以選擇愛其他人!

蕭澤這樣說服著自己。

但是毒不好戒,顧探微也不好戒。才消停沒一會,蕭澤又不受控制地想:顧探微現在在想什麼,他會不會今天晚上就離開這裡?萬一他跑了,把手機換了,他到哪去找他?

不,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他還有戲沒拍完,他不會走的。

可是他本來就不想拍戲,他現在手裡有錢,他萬一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怎麼辦?

那他媽媽還在醫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萬一他跑回去把他媽媽接到其他地方養病,又或者躲在暗處偷偷地去看她,那怎麼辦?

萬一他真的又弄丟了他,難道又要找上幾年?

找個屁!他才不找!

可是丟了怎麼辦?

丟了怎麼辦?

丟了怎麼辦?

蕭澤如同精神分裂,兩派人格在腦中激烈地爭吵,可是吵到最後,全都變成了一句話。

跟咒語一般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蕭澤握緊的拳頭用力捶床,坐了起來。

他找了一根菸點上,狠狠抽了幾口,然後走到落地窗前,底下就是酒店的正門馬路。

他打電話給孫郝,孫郝這時已經睡下了,迷迷糊糊接起電話,“喂?”

“顧探微現在在哪?”

“在酒店裡啊,就樓下兩層。”

“你去看看。”

“啊?看什麼?”

“別管看什麼,去看看。”

“這時間人都睡了……”

“少廢話,現在就去。”

孫郝在電話那頭憋屈了一會,但仍窸窸窣窣地起了身,“行,你是大爺,你說了算。”

蕭澤當做沒聽見,掛了電話。

他扯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落地窗邊,盯著底下抽著煙等著電話。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孫郝打電話過來,“人在房間好著呢,正打算休息,你要去找他聊聊嗎?”

蕭澤聽了,什麼話也不說,按斷了通話。

他重新點了一根菸,緊緊盯著樓下,煙霧繚繞中,隱隱能看見他緊皺的眉間,與陰霾的黑眸。

翌日,孫郝敲響蕭澤的房門,看見蕭澤的模樣,吃了一驚。

蕭澤的雙目帶著血絲,眼下黑眼圈都快成熊貓了。

要不是知道他跟顧探微分了房,孫郝肯定以為他們昨晚大戰了三百回合直到天亮。

“你昨晚……沒睡好?”

他壓根就沒睡。蕭澤陰森森道:“睡好了,怎麼沒睡好?”

孫郝很想說您這看上去實在不像睡好的樣,但是他知道蕭澤現在心情肯定奇差無比,就沒敢多那個嘴。

蕭澤與他走向電梯,孫郝拿出手機,“我給小顧同學打個電話,咱還是接他一起過去。”酒店離片場不算很遠,劇組也有大巴車接送,但是顧探微一般是跟蕭澤坐保姆車過去的。

蕭澤沒說好,也沒說不,孫郝只當他同意了,打電話給顧探微,“喂,小顧同學,你起床了沒……一起去片場啊……什麼,你已經坐上劇組的大巴車了?……那行吧,咱片場見。”

孫郝收了手機,瞄一眼蕭澤臉色,他面無表情,卻奇異地能感覺他心情更糟了。

孫郝識相地保持安靜。

到了片場,工作人員都已經開工了,早到的演員也已經去化妝換裝,蕭澤狀似隨意地掃過一圈,沒有看見顧探微的身影。

那種犯癮的難受感又來了。

一夜未眠讓蕭澤更如困獸,他快步走到化妝間,看見顧探微正背對著他等待化妝。

他的心才重重地落回原處。

難受也瞬間消失,留下的是積存的火氣。

“蕭老師,早上好!您先坐一會,我馬上準備好!”化妝師跟他打招呼。

顧探微聽見蕭澤來了,身體微僵,但他沒有抬頭。

蕭澤收回視線,不再看他,走到自己專屬的化妝臺前。

兩人在化妝室裡沒有一句交流,蕭澤先化好了妝,走了。

“小顧弟弟,你跟蕭神吵架啦?”化妝師也是寶寶按頭小分隊群裡的一員,她小小聲地問。

顧探微扯了扯唇,“沒吵架,就是……老闆把我開除了。”

化妝師倒抽一口涼氣。

她的CP,BE了?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臨風拂柳

路荀

倚闌斜望春庭月

扭軲轆甄團

人在小歡喜開局就考試

是半夏呀

烈酒溫茉莉

這也能撞名

敗給姜綰濘

賀姜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