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晗這心頭亦不好過,老天還真是殘忍,為何就不能善待他們二人片刻?

他們只是相愛,他們有什麼錯,要承受這樣的折磨?

強忍著沒讓自己太過失態,溫柔的點點撫去了愛人那顆顆滾燙的熱淚。

吳璦再也食不下了,猛的撲到男人的懷中,

“晗,我想孩子了,你帶我一起走好不好?”

吳晗堵塞的說不出一個字眼,他又何曾不想呢,可是他真的辦不到啊!

只得眸泛淚光的捧過愛人的臉頰,欺吻了上去,彷彿唯有這樣,才能退去縈繞在彼此之間的愁緒。

吳璦短暫的失神了片刻,竟反客為主了來,回應的格外激烈。

分別在即,就讓她放縱一下自己吧!

兩道緊緊糾纏的身影,是那樣的急迫而熱切。

似乎沒有一句言語,比這更加能夠形容彼此之間的愛意。

一旁熊熊燃燒的爐火,瞧著都略遜了一籌。

紛紛揚揚的大雪,不知何時早已停下了飄灑的腳步。

即便冷冽如斯,亦阻擋不了二人互訴衷腸的種種熱情。

一次次的徘徊在天堂與地獄之間,無休無止。

翌日,天色微微亮起——

吳晗一夜未眠,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盯著愛人那張沉睡之中的美顏。

腦袋突地一痛,某個靈魂隱隱有了迴歸的苗頭。

奇蹟的是,吳璦好像感覺到他即將離去一般,有些疲倦的睜開了雙眼。

“真好,你還在。”

“傻瓜,累壞了吧?”吳晗強忍著分離的巨痛,附在愛人的額間,輕輕地落下一吻。

吳璦不禁老臉一紅,羞澀的差點語無倫次,

“還,還好,你等我,我去給你做早餐。”

剛剛半坐起身來,被吳晗給拉住了,

“璦兒,對不起,我得走了。”

“不,不會的!”吳璦瞬間痛苦莫名,一個勁的直搖頭,無助的望向魂飄於空的沈玉環,“家主,我求求你幫幫我,我不要他走,我不要他走!”

“璦兒,這是命數,你我拗不過的,你莫要再執迷不悟了。”

沈玉環若是有逆天改命命本領,早用在自己的身上了,哪至於做了上千年的孤魂?

吳璦的腦海裡唯有一個聲音,她不想一個人了,再也不想一個人了,瘋狂的將人抱緊,

“不,我不信,什麼狗屁命數,統統給我滾開。”

“傻璦兒,我還會回來的,所以,不要傷心好嗎?”

吳晗若不是身不由己,又怎會甘願生生別離,只得強壓下心口的稚痛,柔聲安撫。

吳璦瞬間淚水決堤,終是不得不放手了,眼睜睜的目送著摯愛之人就這樣化為了片片煙雲。

魂神合一,還需要一點時間。

她再顧不上身體裡的那些羞於啟齒,難以言說的感覺,匆匆下的床來,急急忙忙的穿動而起。

剛剛結束這最後一個動作,床上的富察明瑞便突兀的睜開眼來。

想也不想的抱住了挨坐在床的女人,低低訴來,

“璦兒,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瑞,我很高興你能夠醒來。”

話剛說完,吳璦腦中突地一閃,她,她也該離開了吧?

佔用了這具身體如此久長的歲月,還有些過意不去。

富察明瑞慢慢地轉過她的身來,映入眼簾的那雙紅腫的星眸,令其錯愕萬分,

“你,你哭過了?!”

吳璦沒敢去直視他那滿目的真情,拉下了男人那隻撫摸的大手,一五一十的道出口來,

“這不是重點,瑞,請你認真的聽我說完:

我本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我來這裡不過是為了挽回各自的宿命。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與她又均為同一個人,不過我來自千年以後罷了。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我也應該走了。

你和她莫要再回盛京,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幸福的去度過屬於你倆的漫漫餘生吧。

不要回盛京,記住,一定不可以回去!”

“為什麼?”富察明瑞只覺著腦瓜子嗡嗡的,有些接受無能。

若是永遠也沒有醒來,那該有多好!

吳璦有些不忍直視,默默地垂下眸來,低低的與其解釋,

“因為,在歷史的記載當中,你已經是個亡故之人。”

富察明瑞突然明白了所有,難怪她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自己,不可以做傻事,原來她早已經知曉了結局。

沒再繼續上崗上線,一反常態的冷靜問來,

“璦兒,你,你愛過我嗎?”

“怎麼突然這麼問?吳家大小姐她是愛你的,這難道還不夠嗎?”

吳璦莫名的有些心虛,故意這般模稜兩可的回及。

富察明瑞卻不甘於如此被敷衍,強逼著她直視自己,逐字逐句的予以宣告,

“我問的是你,那個來自千年以後的你。”

“我,我已經有愛人,有孩子了,所以……”

“所以,你並不愛我,只是為了你那個什麼所謂的攻略任務,對吧?”

富察明瑞這心口好像被數以萬計的利箭同時插入一般,痛不堪言。

他真蠢,明明知道是這個答案,為何還要不死心的一探到底呢?

吳璦前所未有的慌了,只要她一個違心的謊言,一切便能就此畫上句點。

可她竟然連欺騙都做不到,情切的想要握住男人那隻,慢慢收回的手掌,

“瑞,不是這樣的,我與她並無不同。”

“夠了,你騙得我好慘,我不會如你所願,我不會如所願的!”

富察明瑞徹底的惱了,她怎麼可以對自己這麼殘忍?

如今,他也無法自拔的愛上她了,她卻告訴自己,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未來了的遊戲,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吳璦緊緊的將人抱住,不管是淪落也好,或是同情也罷,她終是做不到無動於衷。

淚水無聲的滑落,歉疚的沉聲訴來,

“瑞,我知道自己很該死。

我不想為難你,如果,如果你硬要執意而為,我亦無話可說。

可是,你真的想讓我從歷史中一點一點的消失嗎?

算我求你了,好好的跟她過下去吧,哪怕為了我也行,成嗎?”

“璦兒,你別哭,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就是了。”

富察明瑞明顯一怔,感知到了那滴滴落在背上的滾燙。

他不是鐵石心腸,哪見得她如此傷心,自然而然的滿口應下,情難自禁的吻上了女人的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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