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晗倒是氣定神閒,模稜兩可地回了回,

“乖兒子,有些事情等你長大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喔,為什麼非得等長大不可呢?”

吳恩薪小朋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逗得夫妻倆失笑莫名,開懷不止。

再有一週,便是婚期,吳永貴也由老家趕了過來。

兩個女兒結婚,他怎能缺席。

若不是沾著孩子的光,他這輩子也不可能來到這京北。

整個沈家都可以與他們的半個村子媲美了,古代的皇宮也莫過於此。

拘束得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瞅?

城市與鄉下真可謂是天壤之別啊!

好在沈家人並不是什麼嫌貧愛富之輩,否則他怕是早就奪門而逃了。

龍香蓮由於暈車嚴重,外加家裡也總得有個人守著,故而並沒有來。

反正兩個孩子也要回來再舉行一次,沒啥遺憾不遺憾的。

吳璦領著二老一幼自然而然的回了沈宅,獨留吳晗空守著一個偌大的家,孤單寂寞冷。

有了吳永和夫婦的加入,吳永貴連話題都多了些許,也就不那麼繃著了。

吳恩薪小朋友出乎意料的好像特別喜歡這個外公,一見到人便甜甜地撲進了老人的懷裡,抱著人不撒手。

瞧得吳璦都有些懷疑,這臭小子該不會也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了吧?

否則現在的他根本就不認識老爸才對,可他卻精準的稱呼上了。

難怪,難怪他心智比其他孩子成熟了那麼多!

姐妹倆領著老人,恨不能將整個京北逛個遍,好在她們還記得自己是個孕婦,沒敢挑戰各自男人的底線。

吳永貴終於如願以償地見識了首都的種種佳景,只覺不枉此生。

婚期如約而至,姐妹二人提前一個晚上住進了酒店。

史上最多的伴郎伴娘可能就要屬他們四人的婚禮了。

沈奕領著傅銘五人,

吳晗領著蘇衍生五人,

一輛勞斯萊斯接著一輛地分駛而至。

姐妹兩人早已梳妝打扮,翹首以盼。

白彬一襲粉色抹胸伴娘裙,守在門口正磨拳擦掌著。

今天紅包不滿意,誰也別想進這道門。

蕭薔也在一旁有樣學樣,只覺著好玩莫名。

看得其他幾人好笑不已。

吳璦沒好氣的提點出聲,

“彬,你是不打算讓我嫁出去了嗎,收斂點行不行?”

“小氣,你老公又不缺錢,心疼個毛線啊你!

我孤家寡人的,小賺一筆怎麼啦?”

白彬無所謂地聳聳肩,大言不慚的一副財奴相。

姐妹倆互相投遞了一下眼色,心照不宣的計上心頭。

就在外面的服務員開門通知的那一刻,兩人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了出去。

拉著迎面走來的新郎便跑,把白彬給氣得個半死。

史上最最容易的接親就此誕生了,還是新娘自己主動送上門的。

一眾伴郎還有些不過癮,他們還想與伴娘們切磋切磋呢!

帝爵酒店裡,今日空前的熱鬧。

整個京北的大人物,幾乎全部到場,一樓大廳也置辦得無比的溫馨。

鄒睿本以為他們那邊肯定還得折騰上好一會兒,豈料下一秒人便到了他的跟前,屬實還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他反應迅速,連忙按照原定計劃開始了婚前儀式。

白彬望向吳璦的眼神裡全是刀子,若不是顧忌著場合不對,早上手暴揍她丫一頓了。

她也太慘了,一分沒撈著,還得任勞任怨,堪稱有史以來最悲催的伴娘。

偌大的堂前,突然奏響了一曲《最浪漫的事》,一群朝氣滿滿的年輕人拉開了這婚禮的第一舞。

賓客們都看得尤為帶勁,就這排場,也太專業了吧!

一舞過後,司儀這才緩緩上臺,

“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親朋好友,歡迎大家來到兩對新人的婚儀現場。

請允許我謹以一躹,表示我對諸位的感謝之情。

現在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兩位新郎上場。”

"啪啪啪"的音浪,頓時響徹了整個大堂,人氣空前的高漲。

婚禮井然有序的行進著,唱唱跳跳的很是開心,堪比大型的演出現場。

雙方家長說完這最後的致詞,兩人還得換掉這身婚紗,以便謝禮。

遂回了事先備好的房間,更換而去。

誰也不曾留意到,一抹滿是苦痛的身影,也悄悄地緊隨而至。

兩人剛剛換好,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吳珺還以為是那邊在催了,歡天喜地的跑去開門。

入眼之人,令其傻在了原地。

吳璦見其堵在門口一動不動,未知未覺的笑問,

“怎麼啦,見鬼了啊?”

“沒,沒事!”瞧著那把頂在自己小腹處的利刃,吳珺屬實慌了。

吳璦手中穿掛的動作,突然一滯,敏銳的警覺到了什麼。

殷裡這時已經挾持著人質走了進來,

“璦兒,好久不見!”

“阿里,你什麼時候來的?

別做傻事,放了珺姐吧,算我求你了?”

吳璦儘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柔柔地予以勸誡。

殷裡並沒有傷害他人的打算,只是有些話想要問上一問。

隨即收回抵著的手,開啟房門,

“珺姐,真的對不起,我不是存心想要嚇唬你。

你出去吧,我想和璦兒好好地說說話。”

吳珺擔憂地望向璦兒,得到她的眨眸示意方才離開。

不是她不顧姐妹情誼,理智告訴她,她得去搬救兵。

吳璦能感覺到男人此時的狀態很凌亂,隨時都有暴走的可能,尤為平靜地端坐於床邊,

“阿里,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

“璦兒啊,你為什麼就不願意看看我呢?

是因為晗比我有錢,所以你才會選擇他,對嗎?”

殷裡反鎖上門,眸中不見半點光芒的銬問,一點一點地朝著女人的方向走近。

吳璦心頭本能地一緊,這也太不像自己所認識的那個阿里了,究竟是誰刺激了他?

她不是很想傷人,只得儘量的拖延時間,

“阿里,你怎麼能這麼想呢?

你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感情的事情,你我都知道,強求不得。

我很感謝你一直與我的心意,可我沒有辦法欺騙自己,更無法去騙你。

不愛就是不愛,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呵呵呵呵呵,不愛?沒有道理可言?

哪怕此情此境之下,你依舊連騙騙我都做不到。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不要聽什麼實話,你說一句,就一句愛我好不好?”

殷裡突然跪倒在她的腳邊,攥握著女人的雙手,卑微的淚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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