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不速之客
由於定製的原因,加上材料的稀缺,這婚戒得等上三個月之後才能來取。
吳晗的失眠也在日復一日折騰愛妻的路上,漸漸得以治癒。
每天春風滿面,宛如換了個人似的,瞧得人宛若幻覺。
引得公司上下揣測一片,誰能想到“鬼面閻羅”竟然也有這人間煙火的一面?
吳璦診所開業這天,那場面是相當的盛大,有不少媒體爭相報道,紛紛猜測著她的來頭。
畢竟又是沈家,又是華國集團老總,還有一眾京圈大佬,就連彭大教授也來了。
吳璦可謂是壓力山大,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嘴巴,弄得人盡皆知,害她應付得快要累死了。
感謝宴上多多少少又喝了些些,回到家時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原本窩在狗舍呼呼大睡的大白,也被她給驚醒了,圓睜著一雙狗眼,不吵不吠。
睡在一樓的二老也早帶著薪薪寶貝入了夢鄉。
吳璦搖搖晃晃著腳步,手中依舊不停地推嚷著,
“你呀你,讓他們來幹嘛,累死我了!”
“好好好,去樓上睡行不行?”
吳晗已然後悔難耐,打橫將人抱起。
吳璦的理智可算是迴歸了那麼一丟丟,遙指著樓上般臥房附和,
“裡面,對,去裡面睡。”
“哎喲,我的小祖宗唉,別動來動去的啊!
你這什麼酒量,往後還是別喝了好。”
吳晗差點沒被她給嚷下樓梯去,他發誓,以後誰再讓她沾酒,他跟誰急?
就這酒品,真要人老命,險險將人放到了床上。
可吳璦一聽到酒字,瞬間來勁了,猛地坐起,與空氣撞了撞,
“老姐,幹!”
“幹你個頭啊,乖一點,我幫你把外衣脫掉。”
吳晗真是又氣又好笑,真想將她此時的模樣給她錄下來,讓她自個好好瞅。
費了老勁兒才將她的外套給脫掉。
還沒來得及喘囗氣,吳璦又一個出其不意攀上了他的脖間,
“老公,你怎麼在這,我要親親。”
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嘟著紅唇直往前湊,燻得人懷疑人生。
吳晗硬著頭皮淺嘬了一口,試圖將人慢慢放平,
“好了,乖乖躺好,否則後果自負。”
他真的不是很想欺負一個醉鬼,如果她再這麼撩撥下去,自己可就沒辦法保證了。
然而他錯了,錯在不應該跟個神智不清的人講道理。
果不其然,吳璦自動的忽略了男人的警告,迷濛著雙眼,雙手反而攬得更用力了,“嘻嘻,不夠不夠,要這樣。”
說完便直接堵了上去。
隨著她的深入,吳晗最後的一丟丟理智也蕩然無存了。
第二天醒來,望著眼前這一地慘烈的景象,關於昨晚的記憶,突然隱隱約約的在吳璦的腦海裡一一劃過。
那一幕幕駭人聽聞的場面,驚得她懷疑人生,自己何時這麼瘋了,一定是酒精的問題,肯定是。
吳晗半夢半醒地喚及,“媳婦兒,你醒啦?”
手剛觸到人,吳璦便鬼吼鬼叫起來,
“啊啊啊,別碰我別碰我!”
慌里慌張地裹上浴巾就往衛生間裡衝,根本顧不上身上那些難以言說的酸楚。
“她這是幹嘛了,見鬼了嗎?”
吳晗半坐起身來,這人的反應要不要這麼過激?脖間隱隱可見種種紅痕。
由於宿醉的一系列因果,兩人都歇在了家裡。
上班那天,助理小婭看向自家Boss的眼色都有些不同了。
快五月的天,吳璦愣是裹了件高領。
你說,任誰誰不懷疑。
直到結束了第一個訪問,趙婭才啟動了她的好奇之心,
“老大,你不熱嗎?”
“熱,為什麼要熱?”
吳璦故作糊塗地反問,手不自覺的又往上提了提。
“呃,是嗎?”趙婭狐疑地皺了皺眉,又遞上了一個檔案袋,
“這是今天第二位預約的客人。
詳細的資料都在這裡面了,沒事的話我就先退出去了。”
“恩,去吧!”待人走離之後,吳璦的視線這才緩緩落在了桌前,忍不住輕聲呢喃而起,“鄔玄笙?”
這姓氏,還真是少有呢?她也是第一次遇見如此陌生的名字。
緊鎖著眉頭正欲開啟,突地有人闖了進來。
來人與貼在檔案袋外的照片一模一樣,非鄔玄笙本人莫屬。
只見他一身青衣長衫,蓄著一頭長髮,高高地束起,長著一對桃花眼,從裡到外透著一股陰柔的美。
瞧著仙風道骨,卻給人一種很冷很冷的感覺。
兩人皆暗暗打量著對方,鄔玄笙率先揖首示意,“那個,對不起哈!
我見門開著便進來了,沒有搪突到您吧?”
“無妨,鄔先生請隨便坐,想要喝點什麼嗎?”
吳璦極快地掩去了心中的那抹不悅,請手將人迎向沙發處。
鄔玄笙突然變得有些疑神疑鬼,眼睛左左右右地瞄著,口中卻說著拒絕的話語,
“謝謝,不用了!”
“鄔先生今年貴庚啊?”吳璦配合地問著,剛剛對視的那一秒,她能清楚的感知到對方的殺氣。
雖然掩藏得極快,依舊逃不過她的眼睛。
她雖然還不知道他裝病的因由,無形之中卻莫名的有了壓力。
鄔玄笙好像很害怕被人聽見似的,往前湊了湊後,方才小小聲的嘀咕,
“我說我有一千多歲了,你信嗎?”
“鄔先生,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請別演了好嗎?
如果您對我的本事有所懷疑,您大可不必在此浪費時間,還請另擇高就。”
吳璦可沒有陪人演戲的興趣,這人一點也不真誠,而且深不可測。
他剛剛提及到年歲時,竟然沒有半點摻假,叫她一時也有些糊塗,難辨真偽。
鄔玄笙聞言,秒坐正了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人拆穿,可真不好玩。
一本正經地道了道歉,“對不起哈,我玩習慣了!”
“無妨,不知道您找我究竟是想要治療些什麼呢?”
吳璦的視線落在了男人那只有節奏的敲擊著大腿的手指上。
[呵,跟她玩催眠,這人莫不是同行?]
面上卻無波無瀾的緊視著對方,長長的睫毛一下一下的撲閃著。
鄔玄笙眸中的瞳孔倏地一圈一圈的暈開,無意識地回及,
“不知姑娘可否相信玄學一說?”
“玄學?鄔先生莫不是玄學一派,還真是失敬失敬呢!”
吳璦本身便是玄學最好的證明,只是這般面色平靜地回了回,心頭早已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