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小露一手
“真的沒有?”吳璦仍不死心地問著,頗有一個你今天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便誓不罷休的架勢。
馮依依見狀,趕緊上前解圍,
“好啦好啦,快起床洗洗,都餓了快一天了,媽咪可是會心疼的。”
“呃,好!”吳璦嘴下應著,那邊剛剛鬆了口氣,她又來了一個出其不意,
“你真的沒有?”
“真的真的真的,比真金還真,煩死了,不想理你!”
吳晗屬實忍無可忍,憤慨地跺步而出,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不是嚇死,就是被她猝死。
“呵呵,瞧瞧他,不就是多問了一遍嗎,好小家子氣哦!”吳璦到底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難為情,此地無銀地自說自話。
慢慢趟下床來,他們在這,她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爹爹媽咪,您們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這就起。”
“那好吧,你捯飭完了就去找王媽!”
見她神色正常,無須再擔心什麼,沈巍山朝愛妻遞了一個眼色,便出了臥室。
吳晗一直等在門口,他還有件事情沒有做,
“沈伯伯,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好,書房聊!老婆,我去去就回。”
對於他沈巍山夫婦確實心存感激,雖然不懂他年紀輕輕怎會那些個茅山術法?
女兒平安,不比一切都重要得多嗎。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有秘密的,只要秘密不危及自身,自然沒有必要去掀開。
馮依依極為識時務的下了樓,煲她的電視劇去了。
二人一路彎彎繞繞地走來,停在了這堪比小型圖書館的書房裡。
沈巍山直接開門見山,“晗兒,你想說什麼?”
“此宅可曾發生過什麼詭異的事情?”
吳晗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地求證。
“不曾啊,家族上下,從未聽說過!
至少在丫丫來之前,確實是不曾的。”
沈家家主世世代代居住於此,不說幾百載,百年還是有的,若真有他事,定早已一代一代的傳襲。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還請您和家人勿必守口如瓶,我不想她整天提心吊膽的。
這塊血玉,乃我的精血所浸,請您尋個藉口,交與她吧!”
關於玄學一事,吳晗說到底也僅僅只是知其皮毛。
點點解開了自己佩戴多年的飾品,將其託付到了他的手中。
沈巍山尋女多年,也曾參拜過佛家學說,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轉贈她人。
此心屬實難能可貴,握在手頭只覺著沉甸甸的,
“晗兒,真的謝謝你,謝謝你這麼為她。”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平安喜樂。”
吳晗眸中閃過一抹悲憫,快得人無法捕捉。
誰也沒有察覺,候在門外的達叔,眼底正流露著一抹難以言說的複雜。
吳璦總覺著自己身上很不得勁,乾脆直接洗了個澡,頓時清爽了許多。
準備換衣服時,這才記起自己忘了把行李箱中的物件給掛起來了。
開啟衣櫃,“啊!”的一聲,響徹了整個樓層。
三個大男人正好路過門外,猛地推門看去。
只見一抹嬌小的身影,此時正十分狼狽地壓在一堆玩偶,衣服包包之下,模樣甚是搞笑。
“出去,都給我出去!”吳璦當場鬼畜,糗得臊紅了小臉。
這下可好,沒臉見人了!
三人也是識趣,故作什麼也沒看見似的,自說自話地合上房門,心照不宣地下了樓。
吳璦掙扎了好一會兒,方才堪堪得以脫離。
這些都是什麼玩意?玩偶?她怎麼說也十五歲了好吧!
那些個衣服包包就更別提了,沒一件適合她這個年紀穿的。
服了,真是服了,都是些什麼奇葩眼光呀?
忙活了好一陣方才搞定,原本空蕩蕩的房間,剎那間被填得滿滿。
望著自己的這些傑作,吳璦滿意極了,也算是物盡其用,沒有白白浪費。
只是不知道當京城十少中的那五位知道自己耗費巨資買的東西,成了裝飾品,會作何想?
剛換好衣服,肚子又鬧起了饑荒,吳璦準備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哼著小曲,心情美美地下了樓。
吳晗此時正忙著寫作業,沈巍山陪在愛妻身邊,正因為誰的演技好這個問題爭論不休。
吳璦沒去打擾他們,直接去了廚房,準備給自個煮碗麵吃吃。
王媽一見得她來,便熱情地迎了上去,
“小姐,您想吃點什麼?”
“呃,不用了,我自己來。”
吳璦不是很習慣被人伺候,雖然那本就是她們的職責。
再加上南北口味的差異本身就比較大,她還是比較喜歡家鄉的味道。
未等人再勸,已經熟絡地忙開,做臊子,燒開水,下麵條,涮生菜……
香氣四溢,漸漸縈滿了整個一樓。
原本在外的三人,默契地聞味而至,一臉的討笑,
“璦兒,也幫我們煮一碗唄?”
“知道了,煮著呢,馬上就好,想要什麼臊子你們自個加。”
吳璦哪可能少了他們的那一份,手頭撈麵的動作一點也沒有被打亂。
三人急切地圍攏上前,點指著她剛剛新做的肉臊,“我要這個!”意見格外的統一。
以往井然有序的廚房重地,頓時熱鬧了許多。
三人迫不及待地各捧了一碗,來到了桌前,吸溜吸溜的,吃得無比舒心。
誘得達叔與王媽不停地吞口水,直感嘆,這小小姐也太能幹了!
“您二位要來上一碗嗎?”吳璦本能地尊稱出口,畢竟以年齡而論,他們可都是長輩,不由分說地各遞了一碗過去。
“謝謝,謝謝小姐!”差點沒把兩人感動得痛哭流涕,這麼多年,還沒有人這般待過自己。
填飽了空了一天的肚子,這飯後的拾掇自然歸於了王媽手上。
吳璦可沒心思去園中溜達溜達,北方的風啊,那可是會要人命的,還是乖乖的當她的好學生吧!
她還想著做完作業,去看看升旗儀式呢!
臨至下午時分,沈巍山突然接到了一通邀約,該來的遲早要來,躲不掉的,便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