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白日裡的生意,遠不如夜間來得熱鬧,大多是為了賞舞取樂。

吳璦抬頭望去,這主樓竟然有三層之高,環繞成圈,正中央的高臺上,正扭動的歡樂。

不錯,除卻那些烏山雲雨,確實是個娛樂的好場所。

一時看得入神,被突然擠入的人潮,狠撞了一下,身子本能地往後墜去。

就在她緊閉雙目,以為要與地板來個親密接觸之時。

身後突然抵上了一道肉牆,攔腰將人給抱在了懷裡,險險躲過了墜地的危機。

再抬眸時,一張熟悉的面孔,頓時映入了眼簾,欣喜地捧上男人的俊顏,驚撥出聲,

“晗!”

“姑娘怕是識錯人了,他可不是什麼晗,他是咱大清的戶部侍郎——富察明瑞。”

男人身後突然冒出一顆頭來,一臉別有深意的解釋。

吳璦就這樣眼巴巴地盯著這又一張熟悉的面孔,旁若無人地打聽起來,

“呃,不知公子貴姓?”

“我呀,我可是盛京首富之子,佟佳福安!”

佟佳福安正是殷裡的前世,也是坊間有名地花花公子。

見二人打得火熱,富察明瑞竟生出了一絲絲幾不可尋的怒意,冷冷地出聲提醒,

“姑娘,你可以退開了。”

“呃,好,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可需要小女子以身相許。”

吳璦這才後知後覺,自己仍附在男人的懷裡,緩緩退離了些些。

頂著人來人往,口無遮攔地附議,頓時驚呆了一片。

沈玉環飄蕩的魂影差點一個沒立穩,這人如此直接的嗎?也不怕人家當她神經病。

即便淡定如富察明瑞這樣清心寡慾的公子哥,也有些沒繃住,猛咳了幾聲,拒絕了來,

“不,不需要了,吾已經有了想要定下終身之人。

告,告辭!”

“姑娘不妨考慮一下我呀,我可是無所牽絆呢。”

佟佳福安倒是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厚顏無恥的毛遂自薦著。

吳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沒辦法,愣是一點兒也不來電,遂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拒絕,

“不了,你與我素無瓜葛,不想要!”

“走啦!”富察明瑞自己也不明白,突然間又欣喜什麼,拽著好友離開了怡紅院。

吳璦就這樣靜靜地目送著二人並排走向街頭,深愛之人就在眼前,卻也是相逢對面不相識。

悵然若失地收回眼來,興致缺缺地返回了後宅。

遣退了靈兒,獨坐在院中的桃李樹下,享受著紛花飛落的雅靜一刻。

佟佳福安走著走著,忽然眼泛金光地說起,

“瑞,我好像對一個人一見傾心了!”

“滾,你對誰不是一見傾心。”

富察明瑞毫不留情的打碎了他的幻想,這人怕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這次不一樣!”佟佳福安少有的一本正經了一次,話裡有話的套來,

“那姑娘你真的不中意麼,比你家那位可有趣多了。”

“休要胡言,媛兒等下該生氣了!”

一提及自己的白月光,富察明瑞倒是生動了幾分。

佟佳福安真的喜歡不起來像吳媛那樣的女子,全然嗤之以鼻,不敢苟同,

“嘖嘖嘖,真沒眼光,到時候可別後悔。”

“後悔是什麼,我的人生之中可不存在。”

富察明瑞渾不在意,於他來說,此生早已認定一人,非媛兒不娶。

“切,話可別說得太滿!”佟佳福安真想一拳揍醒他,普天之下,怕是僅有他一人相信吳媛那女人的鬼話。

若不是為了兄弟情誼,他早將那女人曾打過自己主意的真相,一併傾囊告之。

眼看他深陷其中,卻始終無法啟口,也樂得無人與他爭搶。

他對剛剛那女子有種莫名的好感,託著下巴,甚是憧憬的囈語,

“既然你不要,我可就不客氣了!”

富察明瑞聞言,小頓停了兩秒,望向他的眸光中摻雜著一抹幾不可見的複雜。

這傢伙好似不像做假,璦兒的模樣竟清晰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快速的記住了一張女子的音容笑貌。

就算是媛兒,他也是耗費了數月才完完全全的有些印象。

心口缺缺地擺擺手,神色黯然的回了府中。

佟佳福安突然收回了踏進家門的腳步,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來。

歡蹦著一個轉身,奔向了街頭小巷,買了一堆女孩子喜歡的胭脂物件,可謂是一擲千金。

哼哼唱唱地再次踏進了怡紅院中,身後緊跟著一排長長的隊伍。

老鴇見狀,喜滋滋地迎上前來,

“哎喲喂,是哪陣風把您佟大公子又給吹來了,這又是相中了咱家哪位姑娘呀?”

“就是你們今天剛剛新來的那位。”

佟佳福安也不避諱,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

老鴇並不知道先前的那茬,屬實沒有聽懂,依舊賣著笑臉回稟,

“我們這裡並沒有新進的姑娘,佟大公子您莫不是搞錯了?”

“不可能,我們明明不久之前才見過的。

小丫頭,你給我站住!”

佟佳福安不禁也有些懷疑,一抹熟悉的身影恰在此時,剛好由幾人面前走過,突地將人喝住。

靈兒手中正捧著為自家主子特地烹製的糕點,心驚膽戰地低垂著頭,不敢動彈。

佟佳福安卻尤顯激動的點指著她說及,

“那女子應當是她的主人。

姑娘,還勞煩你通稟一聲,就說我佟佳福安求見。”

“等等等等,佟大公子可不要誤會了,那女子可是我們整個怡紅院的當家,不可胡來。”

老鴇急忙阻擋上前,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人家可是清白之身,這姓佟的可是花名在外,哪能被他摧殘。

靈兒趁機溜之大吉,慌慌張張地逃離而去。

佟佳福安頓時傻在了原地,口中喃喃自語,

“當家?她看起來也不過方齡十八,怎可能有此才能?”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自古以來,也不是沒有奇女子的存在,我們當家的應該算上一個。

佟大公子還是請回吧!”

老鴇可不容許外人看低,她們亦是憑本事吃飯,不卑不亢地請手。

佟佳福安也總不至於硬闖,畢竟有失身份,他可不想再被自家老子關上個十天半月。

想著相見的機會總會有的,便領著一眾賣家小二,大張旗鼓的來,偃旗息鼓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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