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方盈繼續忙著蒸餾香露,兩個小叔洗完摘完花早早去睡了。

天要破曉方盈才忙完,回房倒頭就睡,午時才醒過來。

家裡除王秀蓮帶著三個孩子,其他人都不在。

方盈上前問:“娘,公爹和小叔是去插秧了嗎?”

王秀蓮看方盈一眼:“是啊,他們估算你可能天要亮才回去睡,所以就沒叫你。”

方盈去做中飯,剛做好沒多久,公爹和小叔就回來了。

一家人吃完飯歇息三刻鐘,方盈跟著去插秧。

下田還沒不到兩刻鐘,張季遠哎呀呀往田埂跑,看旁邊那塊田裡無人,併攏三指,往手指吐口水,迅速抹到腳上,扒下東西往旁邊田裡一扔,四下看看無人注意,過一會再下田。

一個時辰能聽到張季遠哎呀呀兩三次。

張季寧也時不時往田埂上跑,總的來說沒有張季遠的次數多。

方盈快速地抬腳插秧,沒有理會張季遠時不時的哎呀呀聲。

但張季遠可忍不住了:“大嫂,沒有水蛭咬你嗎?”

“沒有呀,你試試小雞啄米的速度來,水蛭還沒遊你那裡,你腳都不知道抬到哪裡去了,水蛭拍馬都跟不上。”

張季遠看看嫂子的速度確實快,哎呀!我拍馬也跟不上。

張季遠哀嚎:“爹,我好慘啊!血都要被吸乾了!”

張明海呵呵:“你年年都唱這出,不就是想躲懶不幹活嗎?”

張季遠不服:“爹,我勤快著,你埋汰我!”

張明海不理兒子抗議繼續道:“一個大男人被那麼小的東西咬,就大呼小叫也不嫌丟人。”

張季遠狡辯:“我都要被吸乾血了,要死啦,還怕什麼丟人?”

張明海拆臺:“就那麼幾滴血就能把你吸乾,你現在說話可是中氣十足呢。”

張季遠看爹不依他,就轉頭向方盈:“大嫂,你晚上多做點紅燒肉,要補血啊!”

“好,要是有多的肉我就多做一點。”說到這個方盈倒是應的很快。

家裡由以往的一個月吃兩三頓肉,現在兩三天就能吃上一頓,伙食改善了很多。

現在是農忙時節,一天要吃一頓是必須的,累都累死了還不能對自己好點呀。

張季遠叨叨:“大嫂,你幫忙想個法子,怎樣才不被水蛭咬啊?”

“好,我來想想辦法。” 方盈應道,直起腰看前面有一大截距離的張季遠,嘆一口氣,這速度一天能插個五分田算頂天了。

小兒子張仲華一歲多,有長樂幫忙照看,現在婆婆有空幫忙做飯了,都不用方盈提前回家做飯。

張季遠的願望估計要落空了。

方盈想刺激一下張季遠讓他加快速度:“三弟,你這速度比烏龜快不了多少吧?”

張季遠嘴可不慢:“不至於不至於,大把人插秧比我慢呢。”

方盈戳穿:“三弟你這是睜眼說瞎話,你現在在最前面站著呢,誰還能比你慢呀?”

張季遠不服:“都是那些水蛭影響我發揮,我可一點不慢的好吧。”

“好,那到時候讓水蛭咬不到你,讓你正常發揮,咱家就提前幾天忙完。”激將法得逞,方盈心裡呵呵呵。

張季遠想想沒有水蛭吸血就很美,動作都不自覺加快起來。

晚上吃過飯,方盈把自己的想法和婆婆說了,兩婆媳進屋翻出粗布,連夜趕出四雙襪子,襪長到膝蓋上方,繩子一打結就不會脫落。

第二天早上,方盈帶著四雙襪子到田邊分發:“公爹,二弟三弟,人人有份。”

張明海面無表情接過,那個傻兒子,這回連躲懶的理由都沒有了。

方盈分給張季遠時還故意說:“看你的啦,加把勁!”

忙完兩個時辰回家吃飯,飯後聽到張季遠說:“娘,插秧實在太累了,腰有點疼。”

王秀蓮呵呵笑:“以往你只說血要被吸乾了,可沒說腰疼。”

“哎呀!別提了,腰都沒有直起來過,我回去躺躺。”

張季遠一邊走一邊嘀咕:“還不如被水蛭咬呢。”

張季寧白了他一眼:“你這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我哪裡想到大嫂真會搞出來這麼個法子,失策了。”

插秧的第三天,方盈起床感覺睜開眼睛有點費力。

張季遠看到方盈的第一眼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大嫂你的眼睛太搞笑了,只剩一條縫了都。”

方盈也不客氣回他:“你還好意思笑我,也不看看自己。”

張季遠沒覺得眼睛有什麼不適,但還是依言去院裡的水缸照照,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方盈呵呵笑:“是吧,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哎呀!還好明天就可以插完了,要不可真要老命了啦。”張季遠嘆口氣。

方盈瞟他一眼:“這才多大呀,這點苦都受不了。”

張季完看著方盈:“大嫂,我現在才發現幹什麼都比種田的輕鬆。”

方盈直視他:“個個不種田吃什麼,有錢都買不到米那才慘呢。”

“大嫂,我就感嘆一下,誰說不種了。”張季遠爭辯。

張季遠看到爹出來了:“爹,就算能種兩季稻也不要種,太累人了。”

張明海可不聽他的:“遇到荒年家裡有存糧能活命,累點怕什麼。”

愁人,這兒子有點懶。

二房十畝田八個大人,兩天就忙完了。

方盈還以為要到明天才能插完秧,沒想到三個堂哥三個堂嫂幫忙,今天一天就忙完,太好了,明天正好脫模製皂。

還有三天到端午,兩天忙完正好過節,現在是艾葉長得最好的時候。

等到插完秧,方盈跟幾位堂哥說,明天又開始制皂了,這回要做三個品種。

三位堂哥想到能拿四兩工錢,心裡火熱,恨不得現在就開工。

三房的九畝田終於插完秧了,方盈鬆了一口氣。

等吃完晚飯,方盈問張季遠:“沒被水蛭吸血了感覺怎麼樣?”

沒想到張季遠卻說:“大嫂你沒看我這兩天都是弓著腰走路嗎?”

方盈呵呵:“至少沒有少幾兩血嘛。臉色還不錯的。”

“還不如少幾兩血呢,一直彎腰,都沒機會直起腰來透一下氣,腰疼死了!”

方盈調侃他:“有得就有失吧,樣樣便宜都讓你佔是不可能的。”

張季遠看看大嫂要給自己講大道理的樣子,馬上開溜。

方盈看張季遠這般做法直搖頭,愚子不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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