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師們本以為方盈是一個弱女子,這才請的護衛。
沒想到方盈一頓比土匪還土匪的操作,讓土匪受到驚嚇之外,鏢師們也很驚訝。
此時,眾鏢師們眼裡的方盈,臉上有一道血印,手裡握著的刀尖還在滴血,特別像一個殺神臨世。
“還愣著幹什麼?找繩子把土匪捆起來。派一個人去報官,叫人來把土匪押走。”
眾鏢師們看著地上被方盈已經全部卸掉胳膊的土匪,要是不聽話,是不是也是這個下場?
老魏馬上對車伕說:“你騎馬去報官,咱們等你。”
車伕領命而去,方盈看到第一個被砍倒的鏢師,傷口還在流血。
默默轉身回到被砍破門的馬車,把之前準備好的傷藥繃帶都拿出來,準備救治。
等方盈再從馬車裡出來,看到土匪們已經被綁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傷勢較輕的鏢師看到方盈要走過去給倒地的鏢師上治傷藥。
連忙阻止:“使不得,使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我們來,我們來,你也受傷了。”
方盈臉上和手臂上有一點擦傷,雖然傷勢不重,但臉上擦傷會不留疤就難說。
看到如此,方盈只好把治傷藥和乾淨布條給他們。
“我無大礙,只是一點小擦傷而已,你們互相上藥,稍後官差來了,咱們跟著一起去府城。”
老魏問道:“方娘子這是要改變行程不去小村了?”
方盈看老魏一眼:“你確定這個樣子去,不會把村民嚇壞躲起來不見我們嗎?”
好吧,老魏不得不承認個個受傷看起來挺嚇人的。
“要不我們先回縣裡過幾日再來,那時候小村村民已經收到土匪被抓的訊息,他們就不會再躲起來了。”
方盈想想,覺得老魏說得有道理,小村被土匪搶過,看到陌生人進村會避而不見。
“那稍後官差來了,還會隨著去府城嗎?”老魏看著方盈問道。
“不去了,官差和你們陸三爺熟悉,報他的名諱後面就不用咱們配合辦差了。”
方盈想了想還是讓受傷的人回縣城看大夫,休整兩三日再來比較合適。
受傷的人看起來都不至於致命,但這也很難說,要是引起破傷風什麼的,那後果不堪設想。
這些鏢師們可是家裡的頂樑柱,頂樑柱倒下,那個家可能就完了。
真的如方盈所說,等官差一到,報了陸三爺的名諱,方盈一行人就打道回青州縣。
後續怎麼處理土匪的方盈也不想知道,更不想讓人知道她參與抓過土匪,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己沒有任何勢力,低調才是好事。
回到青州縣,分道揚鑣回桃園村之前,方盈給老魏一筆錢:“鏢師都是因為跟我出任務而受傷,這是治傷的錢,如果不夠,後續你再跟我說。”
老魏有點感動,出現這種事情,多數僱主都是能推則推,實在推不過才付錢。
竟然還有人上趕著送錢出去的,真不知道方娘子是太過實誠還是傻。
難怪以她一個農人的身份還能得老夫人的另眼相看。
老夫人雖然不會看不起農人,但是她怕麻煩,所以一般是不會見親戚之外的人,沒想到對方盈卻是例外。
其實他們想多了,他們不知道方盈和陸老夫人之間有口頭上的承諾和交易。
回到縣城的家,方盈簡單處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便獨自騎馬回桃園村。
到家門口,剛好遇到三個兒女從學堂散學回來。
長樂看到孃親的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傷口,緊張說道:“娘,你不是去買蜂蜜的嗎?怎麼受傷了?誰傷了你?”
方盈看了一眼,遇到自己的事情就萬分緊張的長樂。
“淡定。娘只是受了點輕傷無礙,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會先回哪一個?”
“哪一個都回,我們都想知道。”長樂說完,兩個兒子也附和著點頭。
事情已經發生,方盈也不想粉飾太平。
孩子們天真浪漫固然好,但以後他們總要獨自遠行的,不知人間險惡,對他們來說是百害無一利。
所以方盈並不打算跟家裡人瞞這件事,便把遇到土匪的事情,和抓土匪的經過跟孩子們說了。
講述過程中,方盈都能聽到孩子們的抽氣聲。
等方盈講述完,長樂擔憂說道:“娘,咱姐弟幾個差點就見不到你了,我們會好好讀書練武,長大了保護你。”
方盈心裡很感動,想摸摸長樂的頭,又發現女兒長高了一點點。
心裡暗歎,時間過得真快,孩子們都長大了。
是時候教他們野外生存的能力了。
“以後到休沐日,孃親教你們叉魚,抓兔子,鑽木取火,挖無煙灶等等,可好?”
“娘,這個實在太好了,不管走到哪裡,都不用擔心找不到肉吃。”張仲元看著方盈說道。
“你就光顧著吃了。”長樂對自己的弟弟翻了個白眼。
“那要生存,不就是為了吃嘛。”張仲元覺得孃親說這個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仲元說得沒錯,為能生存尋找食物也是一種能力。”方盈贊成自己兒子說的。
仲元瞅了自己姐姐一眼,那表情有點得瑟:看我說得沒錯吧。
方盈不管兒女們的眉眼官司,續費說道:“雖然是生存技能,但是也要懂得知識才能做得到,每種技能的背後都有一定的科學知識。”
“娘,我胳膊短腿的,小兒我做不到啊!”張仲華委委屈屈說著理由。
“你可以先看哥哥姐姐怎麼做,以後就會了。”
張仲華抗議無效,娘怎麼說就怎麼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