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來者推開,簡雪疑惑的回頭看去,只見那已經長大了的白髮青年半倚在門框上,他身穿藍白相間的長衣,腰上繫著一塊雕刻成鶴形的通透美玉,他如畫中走出來的翩翩公子一般,看著那張臉,誰又會想到他是一個十分殺伐果斷的人呢?

“師妹還在為那人發愁麼?”守明語氣有些低沉,臉上看不出喜怒。

他頓了頓,眼底變得冰冷起來,“師妹別再為那女人煩惱了,之前你不是也覺得她管的很多嗎?現在她不在了,有我和二師弟陪著你,不好嗎?”

“可是,這明明就是你們做錯了啊!”簡雪有些嘶啞的說。

“我都記得的,師傅為了我的獸修,曾經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更是有好幾次為我去魘獸群剖取獸源丹,好幾次重傷而歸,但在我們面前都沒有表現出來。

師傅她很溫柔,但在對我的獸修一途絲毫沒有半分仁慈,我不理解你們為什麼會因為這短暫的嚴苛對師傅做出那麼多事情。

我也又去跟你們解釋,可是你們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無論是師兄你,還是朝暉哥哥和衡烊哥哥他們也好,為什麼就要在我的面前對師傅做那些事。”

少女委屈的低下頭啜泣道:“你們是把我當成了傷害師父的工具,對嗎?我很早之前就想明白了,但我一直沒有說啊!”

“你們為什麼不考慮我的感受啊?師父……師父她明明這麼好,為什麼要這麼罵她,打她,做對不起她的事啊?”

守明默默的望著崩潰的簡雪,緩緩脫下上衣。

“師兄!你……你幹什麼?”少女連忙捂著臉,回過頭去。

“你自己看。”後面一聲冰冷的聲音響起,簡雪小心的回頭,手指張開一條縫,眼前一幕讓她瞳孔放大。

守明那冷白色的背上,兩道觸目驚心的傷疤映入眼簾,那肩胛骨處兩道疤痕皮肉外翻,與周圍的面板相比有些恐怖。

“沒想到吧,我的翅膀,就是她親手割下來的。”守明冷冷開口道。

“據我所調查,我們的好師傅總共救了包括你我在內一共九人,但她對我們七個或多或少都做了許多……你想不到的事情。”

“所以,我們這麼對她,是她活該!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分能讓我們幾個認識到你,但我和那六個哥哥都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啊,師妹!”

守明一把握住少女的手,誠懇的說:“她不再是我們的師傅了,很早之前我就想告訴你了,我不喜歡你叫我師兄,我更喜歡你叫我的名字,懂嗎?小雪。”

而簡雪只是沉默的抽回自己的手,眼神堅定的說:“師兄,不,守明哥哥,我相信師傅是有苦衷的,你還沒發現嗎,之前經常來我這的幾個哥哥現在都已經開始向著姐姐那邊了,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如果真的姐姐是有苦衷的呢?那現在去進行彌補並不算晚啊,我更覺得師兄和二師兄更應該主動去找師傅談談。”

簡雪擦乾眼淚,眼睛仍然腫腫的,她看了一眼守明,搖了搖頭,自顧自的離去了。

守明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腕,那條鮮豔的紅繩又不知牽起了哪處思緒,他複雜的嘆了口氣。

“我……應該要去找她聊聊嗎?”

……

此時此刻,百無聊賴的朝暮遊走在一處大集市上,正是下午時分,街上行人三三兩兩,並不算太多,每一個獸人都在為自己的事情忙碌著。

她就這麼迷茫的混入人山人海之中,內心空虛的她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處酒館。

“小二,來碗度數低點的酒,隨便做點下酒菜。”朝暮出行時臉上都會蒙上面紗,但她實在不喜歡這種感覺,於是就取了下來。

“好嘞,小姐,馬上來!”那店小二見到朝暮那絕美的五官不自覺的臉紅了三分,急急忙忙的打了一碗清酒和一盆炒花生放到桌上。

“小……小姐,您慢用。”

見女子點了點頭,店小二就春心蕩漾的跑到後廚去洗臉去了,他實在燥熱的慌!

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左手撐著腦袋,眼睛無神的望著窗外,右手握著酒杯,小小抿了一口,那酒水順著喉腔滑下,清香的酒味讓她那麻木的心稍微緩解。

“宿主,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小薩有些疑惑的問。

它作為系統雖然具備了一定的感情,但仍然不能理解到那種麻木的感覺。

“我很好,可是我現在找不到方向了啊,以前至少還有任務,現在只是簡單的修復靈魂之後再死遁就完事了,突然覺得好無趣啊。”朝暮苦笑了一聲。

“這樣啊,我倒是有一個可以快速修復宿主靈魂的辦法,只不過有點難度,宿主,要不要試試呢?”

她有些驚喜的抬起頭來,“說來聽聽!”

小薩清清嗓子了,認真道:“在極寒之地的千年雪山上生長著一種奇特的植物,它可以順間恢復靈魂以及肉體的所有傷害,它生長的條件特別嚴苛,所以可謂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件天材地寶。”

朝暮聽完後兩眼發光的說:“照你這麼說,那豈不是隻要拿到那顆植物就行了嗎,我現在就去!”

“不是的,宿主,你先聽我說完。”小薩有些無語的嘆了口氣,“這棵植物有很強烈的副作用,據說在服下之後會讓人失去任何感情,淪為一個毫無情感的人,這可並不是什麼好事啊,宿主,還是再想想吧。”

“不需要了,反正我也不需要這些東西了,只要用了那玩意,我就可以再也不用受氣了,哈哈!”朝暮又多喝了幾杯酒,清酒的度數看似低,酒量差的人喝多了也會上頭。

於是她就越喝越多,就在又一杯就要下肚時,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

“不……不要攔我,來……來……一起幹了這杯酒!”女子大喊大叫的聲音吸引了很多目光,大多都帶著厭惡與譏諷。

“別說話,你醉了,我帶你回去!”

青年低沉磁性的話語在朝暮耳邊響起,然而此刻的她昏了神,輕挑起了青年的下巴,像只狐狸一樣笑著。

“小弟弟,你是不是看上姐姐了,要不你把姐姐帶回家裡面去,姐姐不介意的,你睡上面,我睡下面,好麼?”

莫森聞言瞳孔一縮,像藝術品般的俊秀面龐紅的快要滴血,那雙海藍色的眼睛閃過羞澀,長睫撲朔,低下了頭。

他突然發狠道:“快點跟我走!我有話要問你,你不想我在這麼多人面前綁走你吧。”

“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跟一個陌生人回家。”女子像是害怕似的縮了縮腦袋,她早就忘了她有獸修這事了。

就算沒忘也打不過。

青年聞言卻是緩了好一陣,頭上的貓耳朵縮排了頭髮裡,他極具威脅性的死死盯著朝暮。

“你說我只是一個陌生人?”莫森聲音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之意,臉上更是陰沉的可怕。

而那女醉鬼打了個酒嗝,突然踮起腳湊近了莫森一些,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的臉。

芳香撲鼻而來,刺的他有些燥熱,他往後退了些,然後又無奈的看向她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啊?”朝暮疑惑的歪了歪頭,“不是你覺得我說你是陌生人有問題嗎?這樣湊近點看,更好確認你是誰啊,有啥問題?”

女子有些茫然的看了莫森一眼。

“你長的好像我之前救過的一條小人魚,現在的話應該跟你一樣又高又帥了,哈哈!

可惜………他可能恨了我好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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