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糾纏在那怪物身上的不朽【龍力】被剝離後,交戰時場上的局勢立即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之前那聲勢浩大,看起來壓迫感十足的軍陣,打出的傷害極其刮痧。

那效果,就跟一個彪形大漢打架的時候,拿著根繡花針往對手身上戳一樣。效果有,痛但傷害不大。

要不是這龍形怪物被拴著,早就滿鱗淵境的嗷嗷亂跑了。

雖然現在的傷害在666看來依舊刮痧,但與先前已經有了巨大的區別。

刮,但刮的特別快。

可是,即便是這樣,想要完全剿滅這隻怪物,仍然需要花費不短的時間。

仍然達不到鍾離先前所言的,不想耽擱太多時間的效果。

666的疑問還沒有說出口。

他已經看見了,軍陣再起了變化。

那本來已經開啟了的軍陣,由光影連結而成的平面的圖騰一樣的圖案,在一瞬間發出的耀眼光芒,彷彿連通了天際。

獨腿鳥身,頭生犄角的身影,從關於已構成的畫卷,變為了有了恍若金虹實體的神獸。

它扇動翅膀,飛身而起。

向這已經四分五裂,由成千上萬條血肉觸手所組成,現在身上的汙濁的粘液,已經被軍陣帶來遙遙光芒,所烤乾表皮皸裂的巨大肉蟲撲去。

生有一張人面的獸首,張開了大口,將這具殘破的軀體撕扯著吞下。

不過頃刻,這隻由幾位星神所遺留的力量,活化而成的怪物,就此從這世間消弭。

這一場危機解除之後。

夷則撤去輸出的力量,有些力竭的單膝跪地,勉強用手支援住了身體,沒有一頭栽倒在地。

隨後軍陣也被撤下,一直維持這軍陣計程車兵們,也已經脫力,有不少人直接就歪倒在了地上,只是仍未放鬆自己手中的兵器。

直到這時鐘離才收回,一直注視的目光,轉身向鱗淵境的出口走去。

666也緊跟在鍾離的身側。

時不時回頭瞄一眼,現在後面的情況。

666沉思良久,有些不確定的問:“你之所以不動手,其實是嫌這個玩意噁心,不想靠近吧?”

鍾離一如既往,並沒有理會666的這些問題。

直到鍾離踏出了鱗淵境洞天,在通往鱗淵境的入口,看到了駐守的雲騎軍。

以及剛與幻朧交過手的幾人。

鍾離腳步微頓,目光在和光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微微顰眉。

這樣的氣色他只在將死之人身上看到過。

而下一刻,和光也對這樣的評價,做出了最直接了當的回應。他連連咳嗽幾聲,竟直接吐出來了一口血。

隨即,引發了一系列的驚呼,以及騷亂。

但鍾離卻腳步未頓,還是直接離去。

666也跟看了一眼,緊跟在鍾離身邊,仍然是閒不住嘴的問:“他的情況看上去不太好,看上去快死了,你有什麼想法?”

鍾離並未對666的問題做出回應,而是在沉思揣度。

666見鍾離並未回答,又問道:“他死了,對於你們而言,是不是就少了一個難纏的麻煩?”

666從來都是毫不顧忌的自說自話,將性格中傲慢、自我的那一部分,展露無遺。

鍾離腳步未停,也並未去看666,而是淡淡答道:“我不會因為自己的喜惡,而去影響他的生死。”

666再次問道:“你要救他?”

“烏波洛斯在皇只殿中留給他的那柄劍,可以穩定他的情況。”鍾離的聲音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若他來皇只殿,他自然能活。”

666有些無語,小聲逼逼:“他媽和他妹都在你手上,他能不來嗎?”

見到了鍾離看過來的眼神,666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而後問道:“如果他的情況惡化到來不了呢?你會將劍送過去嗎?”

皇只殿內,

已經甦醒的人坐在了榻上,如瀑的青絲彷彿染上了金色的星芒,曳落在地的髮尾散發著明亮而耀眼的色澤。

從髮間探出的如金珀黃翡般的瑰麗龍角,也縈繞著煙熅的光輝。

如同垂虹一般,由金色火焰交織而成的長尾,垂落而下,鋪開了一條蜿蜒綿亙的金色河流。

如同點點星輝一般的星光,繚繞在她周身,像是縹緲的披帛霞披落在了她的肩上,她的臂彎之間。又像是沉重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了她的手腳。

她手中託著一輪,由金色火焰構成的太陽圖騰,微垂眼眸,如同落日熔金般的眸子,靜靜的注視著手中的太陽。

皎皎已經蜷縮著,在榻上佔了一處小小的位置,陷入了夢鄉。

而並未入眠,盤踞在枕邊,時刻關注著母親情況的銀白色小蛇,自然不會錯過母親的甦醒。

察覺到母親的醒來,被之前的情景嚇壞了的小蛇,直接飛身而起,一頭撲進了母親的懷裡,想要尋求安慰。

而母親沒有任何動作,沒有像往常一樣,將她扒拉開,或者是將她放在自己的龍角上。

小蛇尚未察覺到母親的異常,只沉浸在母親不抗拒自己隨意貼近的喜悅之中。

她也看到了被母親託舉在手中的太陽圖騰,與皇只殿中壁畫上的太陽神鳥圖騰別無二致。

有些好奇的小蛇,攀上了母親的肩膀,順著她的手臂,爬到了手腕處纏著,探著腦袋,用淺金色的豎瞳,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太陽圖騰。

很溫暖,很舒服。

這樣的感覺引誘著小蛇,讓他忍不住的想去觸碰這個,由金色火焰構成的圖騰。

但她害怕自己的舉動引起了母親的不快,壓下心中蠢蠢欲動的想法,一動不動安靜乖巧的盤在母親的手腕上。

可是火焰還是突兀的熄滅,由火焰構成的太陽圖騰,自然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蛇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頭去看母親,就對上了一雙如同落日熔金般的眼睛。

那雙眼睛平靜無波,彷彿是一面冰冷的鏡子,將一切事物不曾扭曲的倒映其中。

小蛇也看到了屬於自己的渺小倒影。

母親在看著我,但母親眼裡沒有我。

這樣的認知讓暮歲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慌,一種悚然的感覺爬遍了她的全身,心智尚且稚嫩的小蛇,此時腦中一片空白,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小蛇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本能的用自己細弱的身子,緊緊的纏住母親的手腕,想要抓住些連她也不知道說不清的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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