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璃月港的時間,已經不算早了,只是隨意的看過幾條街道,天色就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而夜晚的璃月港,繁榮並不比白日裡遜色多少,他們一行人,又收穫了不少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兒。

最後,他們到了一個街邊的小攤上歇腳,這個小攤攏共就只有幾張桌椅,而看這些桌椅的成色,也是上了年紀,經歷了不短的歲月。

他們坐定不過剛剛閒聊了幾句,這小攤的老闆,就依次端著三碗小餛飩,乘上桌了來,並熱情的說道:“幾位貴客別看我這地方又破又小,但這個味道,別家可是吃不到的。”

但是說完這些,並未繼續逗留打擾,而是又到了灶火邊,忙活起了自已的生意。

至於這一頓的飯錢,自然是,現在終於肯從源琢月身上下來,正乖乖巧巧坐在小板凳上,輕輕搖晃著自已一雙小短腿的小傢伙來付。

熱騰騰的餛飩剛上桌,擺到了她的眼前,小傢伙就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小瓷勺,舀起裡面的小餛飩,就直接往自已的嘴裡塞。

源琢月習慣性的先用勺子,撇開上面一層漂浮著的蔥花,才舀起了一個餛飩,又輕輕的吹了出氣,覺得熱度散去了不少,才將餛飩送入了口中。

鍾離倒是沒有動作,眉眼溫和,默不作聲的注視著她們進食。

餛飩入口,其中的滋味,卻令源琢月稍稍有些訝異:“魚肉餡的餛飩,我倒是第一次吃到。”

鍾離接著道:“一地的飲食,與當地的環境息息相關,璃月港靠海,除了是往來貿易的港口,也有不少人以捕魚為業,自然會有人在這些比較容易獲取的食材上做文章,以此為基礎,謀求生存。”

源琢月臉上浮現笑意,抬起一隻手支起了下巴,另一隻正捏著瓷勺,微微在碗中攪動。

像是打算將那些浮在表面的蔥花,全部撇到一旁,又像是對這碗食物並沒有多少興趣:“……我以前也聽過魚肉餛飩,總感覺會有一股魚腥味,不過現在吃到嘴裡,倒是有些出乎預料的鮮美。”

鍾離注視這源琢月面前,那碗沒動幾口的餛飩,沉吟片刻,問道:“你不喜歡吃魚?”

“啊?”源琢月微愣,而後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吃啊,小魚仔、水煮魚、剁椒魚頭之類的,我都吃的,不過吃的比較少。”

她似是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什麼,看著自已面前的碗,以及手裡頭的勺,輕笑一聲,而後解釋道:“有些燙,我想放涼一些再吃,我吃太燙的東西,吃的比較慢。”

最後源琢月反問道:“反倒是你,為什麼不吃呢?”

鍾離也溫聲答道:“如今這具軀殼,只是空有其形,而無內在,所以並不能消化食物。”

源琢月恍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舀起了一個餛飩,送入口中細細咀嚼。

而鍾離將自已面前那一碗沒有動過的餛飩,輕輕的推到了,已經乾淨利落的將自已碗中的食物,連湯帶水的消滅的一乾二淨的小傢伙面前。

但小傢伙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用那雙金燦燦的圓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鍾離。

鍾離又對著小傢伙說道:“我如今不能陪著你一起吃東西,你如果不吃,那就要浪費了。”

小傢伙這才將碗扒拉到自已的面前,但卻也沒直接將裡面的食物,全都炫進自已的嘴巴里。

而是先拿起那個碗中的瓷勺子,與源琢月你一個我一個的分起了餛飩,直到將一碗餛飩平均分配完畢。

小傢伙才繼續抱著自已的碗,美滋滋的吃了起來,而乾飯的速度,那是一如既往的快。

在源琢月還在細嚼慢嚥的時候,她已經把湯都喝的乾乾淨淨的了,正百無聊賴的拽著源琢月衣物上,華美的飾物在手中把玩。

雖然依照小傢伙最初的想法,是想直接往源琢月的懷裡面鑽,可是如今源琢月還在慢悠悠的吃東西,小傢伙也就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先是挨著源琢月坐著,過了一會又朝著源琢月貼了貼,依偎在她的身上,最後直接乾脆就匐在了源琢月的腿上。

源琢月進食的速度其實並不算慢,奈何有一個身為乾飯能手的小傢伙做對比,就更顯得她有些過分的慢條斯理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如今這具身體,雖然外表看上去,是弱不禁風的病弱模樣,但實際與她本來的身體相比較,那就是天壤之別了。

那是以前的她,腿被一個分量不輕的小朋友,壓了這麼久,發麻大概都是最輕的一個症狀了。

源琢月輕輕在,匍匐在他腿上的小傢伙背上,拍了那麼一下,結果發現對方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搭在小傢伙背上的手,能夠感受到這小小的身軀,傳來了平穩又均勻的起伏。

源琢月抬手托起,小傢伙那張肉乎乎的小臉,才現發現她雙眼閉合,神色恬靜,呼吸勻稱,看上去似乎是一副睡著的樣子。

源琢月有些訝異:“她睡著了?”

鍾離微微頷首,而後對著源琢月解釋道:“她如今的作息時間,大多情況下,與平常人無異。”

源琢月蒼白纖瘦的指尖,在匐在自已腿上的小傢伙,那肉乎乎的小臉上,輕輕的摩挲著:“……原來是這樣啊。”

鍾離起身,走到了源琢月身前,微微俯身,將匍匐在源琢月腿上,已經熟睡的小傢伙,給一把抱了起來,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小傢伙的腦袋靠在他的肩上。

而後又輕輕握住了,源琢月蒼白瘦削的手:“之前聽見有人談論,不遠處有雜耍表演,要去看看嗎?”

源琢月看著鍾離懷中,睡得十分香甜的小傢伙:“那邊的環境,一定要比此處喧鬧……”

鍾離溫聲截斷了源琢月未盡的話語:“不礙事,她睡得向來比較沉,一般情況,驚不動她。”

既然鍾離都這麼說了,本來就有些意動的源琢月,還是隨著鍾離的步伐來到了表演的地點。

這裡並沒有,什麼盛大的舞臺,只是借地勢,搭了一個比周圍地面,稍稍高了一截的平臺。

兩人走到的時候,吐火吞刀的表演,將將結束,周圍是陣陣喝彩之聲。

接著又有一位穿著綵衣的女性,手中拿著九個圓環,走到了臺上。

那些圓環在那位綵衣女性的手指使如臂,中靈巧萬分,不停的變換出各種形象。

一會連線到一起,變成了一條長鏈,一會兒又化作了花籃、燈籠,變化無窮。她還時不時的又將那些圓環,向觀眾展示,似乎是讓人瞧瞧,這上面並無缺口、破綻。

只是他們來的都有些晚了,這表演的高臺之前,已經圍攏了不少人群,縱使鍾離帶著她往前擠了一段距離,前頭還是有些人。

鍾離還好,以他的身高自然能夠看到上面的情況,但源琢月身形瘦小,只能透過人縫來觀看這場,因為有了遮擋而不連貫的表演。

而突然間源琢月感覺到,雙腿突然被人一把撈起,身子就忽然拔高了好大一截。

等反應過來已經坐在鍾離的臂彎之間源琢月,扶著他的肩膀,腦子有些發懵的看著,忽然將她一把抱了起來的鐘離:“你這是做什麼?”

左手抱一個小的,右手端著一個大的,的鐘離問道:“如此可看的到了?”

源琢月一愣,而後輕輕在他肩膀上錘了一下:“……放我下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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