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有這樣的想法,是自已有些不知好歹,可心中依舊忍不住,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溫蒂笑盈盈的對自已的作為做出評價道:“即便我也一清二楚,我們在與她毫無關聯之時,會願意出手相助,我們已經獲得了難以估量的利益……但在發覺了我能獲得更多的收益之後,心中依然湧現出了想要索取到更多利益的想法,這也算是……我的劣根性了吧?”

這一段話她說的極為冷靜,完全就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評判另一個人的行為與心理,就像並非是在自我評價一般,透著一股極為微妙的不協調的割裂感覺。

但眾人在聽到了,溫蒂對那個未知英靈,相關能力以及武力的形容之後,那心思就完全不在她所說的這些,我反思我知道我自已不對,但是就死活不改的發言裡了。

特別是在知道,是那位‘英靈’輕而易舉的就將,封印在地底的若陀龍王,給刨出來了,並帶著若陀龍王不知所蹤了之後,本來就懸著的心,那就是完全放不下來了啊!

若陀龍王實力強橫,相較於昔日的魔神也不相上下,即便是被封印在地底,但卻也能抽取地脈的力量,供養已身,絕對不容小覷。

而那位未知的‘英靈’,無論用了何種方法,能夠制衡若陀龍王,將他帶離此處,在這個過程之間也並未引發出什麼地動山搖的景象。

也就說明,那個外貌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女童,所身懷的實力,足以壓制心中充滿暴虐與憤恨的若陀龍王,不然何談限制與束縛。

而溫蒂這般故意東拉西扯,所透露出來的資訊,無疑不是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們,要對這個‘英靈’引起重視,在隱晦的催促他們,趕快找到這個強悍而又危險的存在。

不論溫蒂在這些透露的資訊中,有沒有誇大與修飾,僅僅是對方能夠將,被他巖脊法陣封印在地底的若陀龍王。在沒有引發任何的類似於地動山崩的情況,就幾乎是悄無聲息的將其帶走,就足以引起客卿先生的注意以及警惕。

而且最重要的是,溫蒂也明明白白的表示過,現在畫像上這位與他相貌,以及在昆鈞認證下,氣息都與他極為相似的小女孩。心智也如同她的面貌一般,是處於一個稚嫩的狀態,是真正的孩童心性。

客卿先生就覺得現在面臨的情況,稍稍有些讓他頭痛了。

一個心智稚嫩,但蘊含著非凡實力的孩童,與一個暴躁又具有攻擊性,失去了理智的若陀龍王,兩位非比尋常的存在,如今湊在了一起,而兩方目前似乎都是處於一個不太能理性交流的狀態。

萬一的時候一言不合,在相處的之時時,二者之間引發了一些衝突,還是在璃月境內……哪怕上不在璃月,無論是哪個國家的國土境內,這兩方的爭鬥,對於那片土地上所生活的人而言,絕對是一場難以想象的災厄。

雖然這只是一種可能,但誰也無法保證,這樣的可能在未來並不會發生,而如今首要的任務便是,找到這兩位下落不明的不得了的‘大人物’,並穩住其中的包含惡念的若陀龍王。

包括昆鈞心中都是如此做想,因為比起一個雖然心智不成熟,但所有的行為舉止,都更偏向於有序的孩童。明顯是一位已經失去理智,又充滿攻擊性的惡念,更容易挑起一場不必要的爭端。

而溫迪現在也已經少了幾分看熱鬧的心思了,璃月與蒙德接壤,他也無法確定,這兩位會不會溜溜達達就到了蒙德境內。

有了曾經有人讓,風龍遺蹟變為了風龍廢墟先例在此,他也稍微有些擔心,會不會蒙德境內的哪個地方,一不小心就又直接變成了某某廢墟。

青色的風元素力,在溫迪的雙手之間匯聚,他掛在腰間的神之眼,與他存在兩鬢的麻花辮漸變的髮尾,都開始縈繞起了瑩瑩光芒。

甚至於他髮尾的青色光芒,比他掛在腰間的神之眼,所顯現的光芒,要更加的明亮,耀眼幾分。

半晌溫迪睜開了閉合的雙眼,露出了那雙青綠色的眼睛,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風,並未為我帶來任何的訊息。”

這樣的結果也並非在他的意料之外,之前在最開始的時候,他便是想透過風,來獲得關於這位‘英靈’蹤跡的訊息,但結果是對其一無所獲。

如今又是同樣的結果,也並不能讓他感覺到太過奇怪,只是對於昆鈞能夠透過讀取礦石之中留存的記憶,一路尋著那位與摩拉克斯極為相似的小女孩的蹤跡,搜尋到此處。

這樣的事情,才令溫迪感到意外。

他總有一種感覺,既然那位來歷神秘的小姑娘,能夠躲過‘風’的探查,當然也有辦法能夠躲過‘巖’的搜尋。

而現在她所有的蹤跡下落,都是透過‘巖’來追尋到的,這就稍稍有些耐人尋味了。

是她故意讓‘巖’能夠發現自已的蹤跡嗎?

還是純屬他思維過於活潑跳脫想多了?

但無論隱藏在背後的隱情真相,究竟如何,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一步行動,就是想辦法找到那位來歷神秘的小女孩,以及被她從地裡給刨出來,並一帶走的若陀龍王。

於是終究還是將自已的目光,投注在了現在已經完全收斂起了,臉上謙和笑意,顯得有些嚴肅的昆鈞身上:“唉,看來接下來的行動,還是要如之前那樣,拜託你來搜尋她的下落了。”

昆鈞點了點頭,又繼續去尋找礦石,並將那些搜尋到可以利用的礦石,在手裡頭來回的捯飭了起來。

溫迪趁著這個空檔,對著身旁彷彿還在沉思著什麼的客卿先生,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意:“從你來這裡起,我就覺得你有些過於沉默了,你在思考什麼?是覺得如今的這種情況對你而言,也是相當的棘手嗎?連一些多餘的客套話,都沒空分心來講了。”

客卿先生微微頷首,意有所指的道:“我只是有些顧慮,這位‘英靈’的到來,會引發一些意料之外的注視與窺探。”

聞言溫迪臉上本就淺淡的笑意,也散去了幾分:“……這倒也是。”

熒默不作聲,沒有任何的發言,但她既然在一開始就會追隨著‘英靈’的下落,與一行人一同來到璃月,眼見著事件又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就不會就此放棄。

但目前的情況,在這起事件之中,她在這尋人的方面,無法發揮太多的助力,也只能跟著他們的決斷以及方針,開始接下來的行動。

而派蒙似乎已經被溫蒂的那些言論,給繞進去,一直到現在還在糾結,類似於‘她為什麼要騙她?’、‘她知道了她在騙她,還默許她騙她?’、‘她知道,她知道了她在騙她,竟然還敢繼續騙她?’以及‘她知道了,她那麼厲害以後,為什麼還要繼續騙她?’,這一系列的問題。

把自已的思維繞的越發的暈頭轉向,越發的茫然不解,臉上是迷茫又糾結的表情,還漂浮在空中掰著手指頭,來梳理其中的關係,並試圖以自已的三觀與思維想清楚,這兩位十分與眾不同的思維方式。

但半晌無果,反而讓自已繞的眼冒金星,漂浮在空中的小派蒙跺了跺腳,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些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行為方式。

最後派蒙得出了結論。

果然只有奇奇怪怪的人和奇奇怪怪的人相處起來,才能理解雙方那些奇奇怪怪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想法,她和旅行者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人,所以才不能理解這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想法與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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