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坐在輪椅上的溫蒂,並不清楚其中的細枝末節,只看到了這位頭戴花冠,身形虛幻透明的少女,臉上的表情幾經變換。

沉吟片刻,不由的問道:“你……也沒辦法,尋找到你母親的下落嗎?”

花冠少女立即反駁道:“我自然是有辦法。”

現在這枚來源於母親的鱗片,此時已經被她握在了手中,她也並未糾結,對方這麼大方的就將這枚鱗片拿出來,並讓她以此來尋找母親,是不是有什麼小心思。

此刻在她心中,沒有什麼比找到母親的下落,要更加重要。

金色的光影在她手中浮現,漸漸將那枚琥珀色的瑰麗鱗片包裹了起來,並託向了空中,懸浮於她掌心之上。

這些淺淡的光影,又再起變化,深淺不一的金色線條,基於這枚鱗片,勾勒出了一個司南的形狀。

而現在要看的就是,作為指引的鱗片,最後會指向何方。

但隨即顯示出來的結果,卻令花冠少女一愣,因為從司南的中心,那片鱗片的位置,向不同的方向,投射出了三道長短不一的光線。

最後在這光線的末端,分別燃起了三簇金色的火焰,只不過其中指向南方與東方的兩簇火焰,在燃起的那剎那間,便彷彿被一種無形的掐滅,而指向這個方向的兩道金色的光線,也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留下了指向東南方向的那道金色光線,以及在末端恍如一處燭火一般金色火焰。

這簇小小的金色火焰,微微跳躍了一下,然後像一個好奇的孩子一般,歪著腦袋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打量了一番,而後漸漸隱匿了蹤跡,連帶著那條從司南中,投射出去的金色光線,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這樣的情況,花冠少女沉思良久,然後指向了東南方向,報了一段大概的距離而後詢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小派蒙一臉的迷茫:“旅行者,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熒搖了搖頭,然後毫不猶豫扭頭看向客卿先生,這幾位璃月本地人。

而率先給出解答的是昆鈞:“我記得……這個方位,這樣的距離,似乎是在璃月港。”

派蒙聞言立即高高興興的說道:“那太好了!那我們趕快去璃月港吧!”

客卿先生卻突然出聲詢問道:“……最開始顯現火焰的兩處方位,距離此地大概有多遠的距離?”

花冠少女十分乾脆的,就將這兩處方位離此地的距離,給說了出來。

客卿先生得知了這些答案,臉上的表情並未有太過明顯的變化,卻驟然透出了一股肅然的意味。

而昆鈞的臉色,在聽到這些資料之後也稍稍嚴肅了幾分,繼而望向了摩拉克斯。

客卿先生對上老友的目光,則微微頷首。

派蒙看著這兩個人的表現,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呀?還有你們的表情這麼一下子,就變得怪怪的了,那兩個地方有什麼問題嗎?”

客卿先生也並未隱瞞:“這兩處方位,是無妄坡以及……層巖巨淵。”

而後,聽到了這些內容的魈,臉色也瞬間嚴肅了起來。

看到幾人表情上的變化,花冠少女立即說道:“如果那兩處方位,對你們而言是比較重要的地方,那你們先去那邊看看吧。我獨自前往璃月港,找尋母親的棲身之地。”

客卿先生沉吟卻駁回了這個提議:“唔……我們還是先同你一路前往璃月港。”

花冠少女也不在意對方心中的成算,聽對方這麼說,也就直接點頭答應:“好。”

派蒙雖然有些看不懂事情的發展,但看他們現在也算是達成了一致,也就繼續愉快的說道:“那我們趕快出發吧!”

花冠少女卻出言道:“那可能要稍等一下。”

派蒙一臉疑惑:“你又有什麼問題?”

花冠少女揚起一抹笑意,溫聲解答道:“我如今這種狀態,不能離開這一隅之地。”

而後將目光投向了坐在輪椅上的溫蒂:“我身受重傷,不得已脫離肉身,但也受到了相應的限制,不能離開這裡太遠。想要脫離這樣的限制,務必就要修養好我身上的傷……我如今力量有損,而這個自我修復的過程太過漫長,現在我想要儘快離開這裡,要借用一下母親賜予你的這枚信物之中的力量,為自已療傷,你同意與否?”

溫蒂毫不猶豫的點頭,這枚鱗片對她而言的作用,僅僅是一枚信物,一個能保護他安全的護身。裡面那些沉餘的力量,也不能為她所用,現在這股力量的主人的孩子,要使用這股力量為自已治療,她自然不會拒絕。

花冠少女又將那枚鱗片收攏到了手中,而後對著在場的幾位說道:“我的肉身相對於人而言,有些龐大,目前存放在我在此地開闢的洞天之中。勞煩諸位退避,以免等一下我將肉身放出的時候,將幾位誤傷。”

見眾人十分配合的聚攏到了一起,花冠少女抬手,之間燃起了金色的火焰,在虛空中描摹了一筆。

就見周圍的空間如同鏡面一般碎裂開來,一條龐大的銀白色身影,就在這片空間之內現形,頃刻間就將這個洞府中的空間幾乎擠佔殆盡。

那是一條無足的蛟龍,銀白色的鱗片泛著玉色的浮光,巨大的身軀蜿蜒盤踞,龍首上有一對石珀般色澤的龍角,尾部則好似一團散發著煙熅金輝的祥雲。

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道猙獰無比的傷口,自蛟龍的頸部,隨著祂蜿蜒的身軀,一直綿延到了接近尾部的位置,甚至可以看見這傷口之中的肌理骨骼,血肉臟腑。

漂浮在空中的小派蒙,還沒來得及感慨,這個蛟龍和當初看到的仙祖法蛻的確是有幾分相似。就看到了那道讓她覺得毛骨悚然的傷口,還沒來得及驚撥出聲,就被另一道驚叫給打斷了。

“啊!半夏!你怎麼又把這裡的藥罐給壓壞了!”

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立於這洞府中的一尊仙像,也同樣是先前同意花冠少女在此醫治病人的那道聲音。

雖說它之前說要在此休憩一番,但這裡陸陸續續來了那麼多人,它也早已被驚醒過來,只是人數眾多,看上去又個個不凡,也就沒有貿然出聲打擾。

結果沒想到臨到了了,對方能重新又來給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此時此刻另一處地方,被司南所指的無妄坡內,

雲迷霧鎖,整片山林都籠罩在迷霧之間,暗無天日,透著一股陰森恐怖。

舒展著枝丫的樹木,像是向天上探去的一隻只乾枯的鬼爪,再搭配縈繞在樹木周圍的陰森鬼火,顯得詭譎萬分。

一小團五彩斑斕的鬼火,用自已那不大的身軀,拖著一個巴掌大的小泥人,在空中起起伏伏,看上去十分吃力的飄到了,一個靜立於此的頎長清矍身影面前。

然後滿心歡喜的說道:“尊上,我想好了,我以後要做人。”

然後又急切的補充道:“而且我之前幫半夏殿下擋了一刀,這可是救命之恩!您一定要把我捏的好看一點啊!”

那道頎長清矍的身影,如同落日熔金般的矍鑠金眸,將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這團小鬼火上,語氣淡淡,聲音沉緩平和:“我並非是烏波洛斯。”

小鬼火了然的道:“我懂我懂,您現在是以男相在塵世行走,以前就是這樣,我懂規矩,您這一次給自已起了個什麼名字?”

又面對如此令人頭痛的環節的鐘離:“……”

不,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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