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要與這些英靈,以及那位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會面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想用【真理】與【謬誤】將他們的存在解析。

模擬出從者的靈魂,還有‘聖盃之器’的存在,在這個世間重構一個小聖盃,作為與這個世界真正的,混入了星核力量的聖盃之間的緩衝。

避免令受到星核力量所影響,難以預計其中承載著,被扭曲汙染之後,轉化為惡性力量又受到了怎樣的影響的聖盃驟然降世。

這也算是相對柔和,對這個世界影響最小的方式。

同樣也有最快速,最狠絕的方式,但所遺留下來的影響對這顆星球的生物,與這個星球本身而言都太過巨大。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鍾離也不打算輕易的動用。

雖然是如此打算,鍾離卻也沒有直接魯莽的就動手,而是打算先拿那些已經被收攏到手中的,250以星核以及聖盃為材料,捏造出來的實驗品練手。

分別是黃鐘收攏的兩個,還未來得及引發災難的聖盃,以及鍾離在黑塔空間站回收的那個,因為傾瀉出的些許力量,就造成了不小的混亂的聖盃。

而現在這三個聖盃,都只有在鍾離的手中。

鍾離先是利用【真理】與【謬誤】,將自己最先從黑塔空間站所回收的那個聖盃解析,金色的粒子在聖盃周圍縈繞著,並沒有過多長時間就一一顆顆的鑽入了這個聖盃之中。

對於這個聖盃十分順利的完成了解析,以及將融入進了聖盃的星核,以及其力量完整的剝離了出來。

金色的粒子托起了一個散發著金色的光芒,一個金色的圓形看上去有些透明的物體,從聖盃中漂浮了起來,最後緩緩落在了鍾離的面前。

鍾離抬手接住了這個落在他面前的星核,同時金色的光影在他手中浮現,將這枚星核籠罩在其中。

不一會就構建出了一個金色立方體,將這枚星核封存了起來,鍾離手腕翻轉之間,這個金色的立方體就已經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都很順利,沒有一絲波折的就分離了,這兩件本就不該重疊的物品。

第一次分離聖盃與星核之間的力量,有了【真理】與【謬誤】解析,以及演示與協作,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基礎。

而現在後面還有兩個同樣構造的試驗品,鍾離稍微想嘗試一下,在脫離了那些金色粒子的輔助之下,完全依靠自身的力量和現學來的知識儲備,將這兩股被融合在一起的力量分離。

比起完全的依靠外物,鍾離更希望,僅憑自己的力量,就能達成相同的結果。

這與之前在鱗淵境中,幾股星神所遺留的力量糾結而成後,活化的巨獸不同,那些力量只是因為封印,被強行聚合在了一起,又在不朽龍力的影響下,凝聚成了龍形而顯現出來。

這些力量源於不同的星神,而在外觀聚合成一體之後,所蘊含的力量之間的聯絡其實並不緊密。

就像是放在盒中,因為儲存不當,粘連在一起的橡皮泥,雖然粘在了一起,但顏色分明,又沒有經過任何的加工處理,想要分離也算是輕而易舉。

而現在這個聖盃與星核的結合體,就像是兩種顏色不同的橡皮泥,已經結合在了一起,捏出了一個新的造型。

想要將二者分離,還要將交融黏連在一起的一部分,一點點的剝離,相對而言要麻煩上了許多。

鍾離在這邊不緊不慢的拿著星核練手。

而隨他而來的從者與御主,雖然有些不太明白,世界都快毀滅了,這麼危急的事,對方還能看上去十分悠閒的在鼓搗著什麼東西,面上也並無半分焦急的神色。

但眾人對自己的實力也算是心中有數,於是也開始各做各自事,開始忙碌了起來。

而其中最先提出要求的,是手裡拎著一個手提袋的Rider,他高舉著手中的袋子,詢問道:“這裡能夠有玩遊戲的裝置嗎?”

而跟在他身旁的韋伯,聽完這話只想捂臉:“現在是玩遊戲的時候嗎?這個世界都快毀滅了,你們為什麼一點都不著急呀?”

Rider爽快又利落的說道:“我只征服過世界,並未拯救過世界。Ruler說他有方法解決這場滅世的危機,從他展現出來的力量看來並非是虛言,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他,完成所需的最準備。之後才是需要我們出手的時刻。”

韋伯聞言之後也只小聲的嘀咕一句:“……這可是世界要毀滅了,怎麼能夠不擔心?”

但也並未再說些什麼。

而藤丸立香聽見了征服王提出的請求,迅速的將這個已經摸清楚了大致情況的建築,又再次的翻找了一遍,將準備好了遊戲所需的裝置,一一交付於Rider手中。

而Rider則是十分熟練的,先購買來的遊戲卡帶安裝好,並且除錯好操縱裝置之後,發現這個安裝的遊戲屬於雙人對戰的型別。

於是他舉著手中的遊戲手柄,對著和自己的代理御主並排坐在一張沙發上的Saber說道:“Saber現在是否要與我來一場對決?”

而接到挑戰的Saber,看了眼身側的愛麗絲菲爾,在接受到對方好奇又躍躍欲試的眼神之後。

Saber接受了這個挑戰,並放話道:“來吧Rider,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然後接過遊戲手柄,這個對她而言相對於有些陌生的東西,面色嚴肅的坐在了顯示屏前。

兩人的對決,就此開始。

與時不時鼓掌歡呼的愛麗絲菲爾不同,作為Rider御主的韋伯,只覺得現在自己的內心複雜極了。

他眼見著螢幕上被Saber所操縱著的執劍小人,在最開始的時候,因為對遊戲的陌生,操作不熟練而的被打的無法還擊。

但並未過多長時間,Saber生澀的動作就開始逐漸的流暢了起來,在她的操作之下,螢幕之中被她所控制的小人,所處的招式和動作也變得連貫了起來。

打的那叫一個行雲流水,異常的絲滑,沒過多久就已經完全上手。能與率先接觸遊戲的Rider,打的有來有回,節奏十分緊湊,畫面也十分精彩。

但作為觀眾之一的韋伯·維爾維特卻感到,那股難以言喻的複雜心情,又湧現在了他的心頭,他欲言又止,半晌還是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眼前的這個畫面,與他心目中所預想到自己在聖盃戰爭之中,可能會遭遇到的從者之間的戰鬥,別說有一點相同之處了,那完全就是毫不相干。

所以說,為什麼你們會這麼自然的就坐在一塊打遊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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