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揹著雍正來到靜心亭,東方泛白,晨曦微露,一輪旭日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耀目的光輝輕灑而下,四周景物的輪廓都漸漸清晰起來,露珠在草尖上閃耀著晶瑩的光芒,陣陣鳥鳴聲也隨之傳來。

雍正坐在龍椅上被籠罩在旭日的光暈裡,彷彿下一秒就要乘風而去。

“小五,朕是一個好皇帝嗎?”

“阿瑪當然是個好皇帝了,還是一個為民著想的好皇帝,百姓們都會記得您的。”

雍正望著初升的太陽初升呆了一會兒:“既如此,朕也算得上是對得起列祖列宗了。蘇培盛,朕走了之後,你就跟著和親王吧,好好照顧多福,也多勸勸元寶,讓他少做一些錯事。”

蘇培盛流著淚跪下道:“奴才遵旨。奴才本是無臉苟活下去的,既然皇上對奴才有所囑託,那奴才一定拼了命去完成這些事情。”

雍正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他的江山,嘆了一聲,“真好。”年少時他跟十三弟諸多諾言都已經兌現,他為這個國家鞠躬盡瘁,即便見到康熙,他也是有底氣的。

這麼想著雍正的唇邊露出了一抹極大的微笑,不一會兒雍正手中的木人掉落,一個“咯噔”聲砸在每個人的心口,這木人正是弘曆與弘晝第一年離家進宮讀書時給雍正做的生辰禮物。

蘇培盛站起身去查探雍正的鼻息,用自已平生最嘹亮的聲音喊道:“太上皇殯天了!”

弘晝跪下給雍正磕了九個頭,將雍正重新背了回去。此刻圓明園內的所有奴才都低著頭跪下,不敢抬頭去看弘晝的背影。

弘晝的淚早已經不自覺的流下,感覺到背上輕飄飄的重量,弘晝對著背後已經沒了呼吸的人道:“皇,阿瑪兒子會永遠都記得您是一位好皇帝的,兒子也會替你好好守護這個盛世。”

……

先帝去世後,和親王自請為先帝和怡親王守陵,並在皇陵中守孝了三年才歸來。

三年後,一輛簡樸的馬車內坐著一個眉目修長舒朗的男子,旁邊還跪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太監。小太監喋喋不休道:“爺,皇上跟太后都想著您呢,咱們不要在城外玩了吧。”

弘晝瞥了眼這小太監,這人可真是碎嘴子,只要在路上延誤了一點兒時間,這小太監就唸叨個不停。偏生這人生的一團孩子起年紀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弘晝也狠不下心來罰他,不然倒顯得弘晝欺負小孩。

百無聊賴的弘晝拉開簾子往外面看了看,在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弘晝忙叫了一聲“停車”。

馬車停下後,弘晝飛身跳了下去,可憐的小葉子身手不好,等他慢悠悠的下去的時候,早就見不到和親王的影子了。

弘曕今日出宮巡視自已的莊子和店鋪,看到自已的莊子邊有幾十畝上等的良田,弘晝便想把這幾十畝良田買下來,與自已的莊子合為一處,不然他總覺得這個莊子小了些。

可這良田的主人非說這是他祖傳下來的產業,便是賣兒賣女也不會賣了這幾畝薄田。弘曕被他弄得有些氣惱,便派了禁軍將這一家人打了一頓。

正巧,今天弘晝回宮路過京郊時瞧見了。弘晝聽了幾個種地的百姓講清了來龍去脈,直接走到弘曕身後,重重的打了一下他的後腦勺。

弘曕生氣道:“誰敢打我?你知道爺是誰嗎?”

弘曕一回頭就發現他的五哥滿身寒氣,眼睛幽深的看著他。

弘曕賠笑道:“五哥,你回來了怎麼不提前跟弟弟說呀,弟弟好派人去接你。”

“阿薩克,你去把這件事處理好,給被打的人一些補償。至於你,快跟我一起進宮去。”

弘曕就這麼被弘晝提溜著扔到了馬車中,去年弘曆寫信告訴他說莊親王允祿上奏請求皇上將弘曕過繼給果親王允禮。

弘曆聽了他這個建議覺得很不錯,果親王很是富有,在雍正時期就享親王的雙俸,名下田產鋪子不計其數。若是給了旁人,弘曆還有些心疼,倒不如送給自已的親弟弟。

所以乾隆就把七歲的弘曕過繼了出去,還特批弘曕不用降級,直接承襲了果親王的爵位。至此,不滿十歲的弘曕已經有了別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財富和權勢。

乾隆並沒有想把弘曕捲入權力的旋渦,除了這點,他對弘曕真沒什麼說的。

弘曕過繼後,每月果親王府的人都會將銀錢按時送給弘曕,年少位居高位,又有了用不盡的財富,倒讓弘曕移了些性情。

弘曕被塞在馬車裡,好不容易坐起了身子,才大膽問了一句:“五哥,你怎麼回來了?”

弘晝悠悠道:“你是不想要我回來?”

“不是啊,五哥,我自然是想你回來的。我現在可有錢了,額娘說我在京城中有一百多間鋪子,我想帶五哥去看看,若五哥有喜歡的,我也可以送給五哥。”

弘曕說的一臉真摯,到讓弘晝嘆息了一聲,“你對五哥這麼豪氣,怎麼對那些百姓那麼壞?”

弘晝有些疑惑道:“五哥,我是親王,又不是不給錢要搶他們的東西,可他們竟然敢不把東西賣給我!我打算在那附近弄上一個果園,來年請皇額娘吃一些新鮮的瓜果呢。”

弘晝擰著弘曕的耳朵道:“你便是說破了天也不行,你這就是強佔民田,等到了宮中看我怎麼收拾你!”

弘晝帶著弘曕進宮的訊息一早就被乾隆知道了,李玉自乾隆下朝起就站在二門外等著了,等到臨近中午的時候才看見五阿哥帶著六阿哥進宮了。

也不知道這二位祖宗在外是因什麼事耽誤了,直到現在才來,皇上早就等急了。

弘曆見到弘晝時,十分高興,把政務都推到了一邊,“元寶,這次回來四哥是不會再讓你走了,不然額娘得唸叨我。”

弘晝應了,但他把弘曕今日強佔田地的事情告訴乾隆,乾隆卻無奈道:“朕管不了他的事。”

不僅是弘曕的事管不了,弘晝的事他也管不了。

弘晝這幾年沒在宮中,還不知道他額孃的變化,鈕祜祿氏現在對於先帝留下來的子嗣那都是當成命根子一樣看待的,弘晝在的時候,她還會分心到弘晝身上,弘晝不在,太后跟幾個太妃直接把弘曕當命根子疼。

乾隆也曾想狠下心來管教弘曕,可被太后知道了就說皇帝要打弘曕就連她一起打,乾隆能怎麼辦?

弘曕這些年在宮中雖然頑皮,不說早些年被弘曆跟弘晝說教過到沒做什麼特別放肆的事,唯一有些過分的事還被弘晝撞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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