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薇薇腿都軟了,她本能地拒絕承認,可又說不出有力的緣由。

時錦皺眉作勢要撥電話:“不知道說的是什麼證據。”

何薇薇的身體反應比腦子要快,她一巴掌拍飛了時錦的手機。

“跑!時錦,你帶我走吧!”

時錦轉頭看了眼落在不遠處的手機,並沒有去撿的打算,他只是轉頭,微笑著回答:“好。”

何薇薇無比慶幸自己聽從周瓊的建議,騙他們自己想起了綁架犯的模樣,不然這時候時錦哪會陪著自己一起跑,他怕不是要立刻將自己拋下!

拍攝地點選擇本就偏僻,兩人一頭扎進植被間,很快就沒了蹤跡。

但沒過多久,還是有人順著他們走過的痕跡,也一同跟了過去。

走進林間之前,這人還撿走了時錦的手機。

看著螢幕上閃爍著的一個個聯絡人,他呵呵一笑,將手機關機,朝盤山公路外的一片漆黑扔了過去。

秦莘臉色不大好看地朝隋導等人搖了搖頭。

王良這會兒才切實著急起來,連秦小姐的電話都不接,時哥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選出一部分人去找時錦跟何薇薇之後,又有一部分公職人員走到秦莘身前。

“請問您是秦小姐麼?”

秦莘點頭,隨後就聽他們又說:“這件事和您也有些關係,方便的話可以問您幾個問題麼?”

隋導心都懸起來了。

他剛剛還在慶幸何薇薇沒進組出什麼事兒都不會影響電影進度,怎麼眨眼功夫女主角就被約談了?

秦莘沒做過虧心事,這會兒當然也不必擔心什麼。

她還有空安慰隋導:“導,別慌,我沒犯事兒。”

……吧?

她難得忽然有點不確定,瞥一眼文森的方向心說揍人應該不算吧?

問話的連忙替她澄清:“各位別誤會,秦小姐是……受害人。”

秦莘的心臟好像被什麼猛然間抓緊。

她問:“什麼事件的……受害人?”

對方有些不忍,但該問的還是得問。

“關於兩年前您父母的車禍,您還記得細節嗎?”

一時間秦莘的耳邊都是自己的心跳聲:“您問。”

對方拿好錄音筆和筆記本:“兩年前您父母車禍是否有目擊證人?”

秦莘強迫自己冷靜:“只有我外婆,但她情況特殊,既無法完整地回憶當時,也沒法提供有法律效力的證詞。”

警方顯然也是瞭解過秦家實際狀況的,聞言也沒覺得詫異,又問:“你還記不記得在沒有證人和其他證據的前提下,當時是如何發現肇事司機的?”

秦莘回答:“是他死前報警自首。”

不等對方再問,她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一併說完。

“經過法醫檢測,肇事司機體內有大量酒精,判斷為酒駕事故。”

事故路段監控損毀,其餘路段只拍到車牌號和駕駛座上包裹嚴實的影像,唯一的目擊者不具備完全刑事行為能力,剩下最有力的證據也就是肇事者本人的證詞,以及他和被拍攝到的影像中一模一樣的穿著打扮。

沒人懷疑過——

“我們懷疑,當時的肇事者可能是替人頂罪。”

秦莘的瞳孔都有些渙散:“替人頂罪……替誰?”

她聽見有人在說:“當時也有人懷疑過肇事者家境普通,為什麼卻能開得起那麼貴的車。”

“得到的答案是——他是別人家的司機,車是主家的,有人猜測正因為他用主家的車犯了事,生怕自己賠不起,才會投江自盡……”

她忽然想到什麼,這一次,她連嘴唇都是顫抖的。

“他是誰家的司機?”

兩年前她們什麼也問不出來,趙家只說那司機好不容易找到個給有錢人開車的工作,就因為秦家丟了金飯碗,言語間居然還是帶著責怪的。

有錢人不想沾染這些麻煩所以隱瞞身份,倒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可現在,她忽然有個大膽而可怕的猜測……

警方給她的答案很確定:“何家。”

“她是何薇薇的司機。”

這一瞬間,似乎有很多從前想不明白的事豁然開朗。

同時,秦莘對何薇薇的恨意也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她真該死啊。

可這該死的兇手忽然間失聯,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她是否……

“畏罪潛逃?”

陪同何薇薇來的助理被這四個字嚇得魂不附體,可除了繼續打電話,她也沒別的法子。

何薇薇本人的電話打不通,助理就只能去找她的父母。

何家兩位聽說這事後直接嚇出了滿身冷汗,別人不知道,他們卻很清楚當年那車禍的真相。

要不是為了避禍,他們何必在女兒事業蒸蒸日上的巔峰期把人送出國去?

天知道當年他們花了多大功夫才把事情安在那司機頭上,怎麼兩年過去,居然還會再被人查出來?

“不是說這事只有司機一個人知道?”

警局裡,趙夏天的母親也正被問到差不多的問題。

女人撇撇嘴:“何家那女人可奸詐了,特意盯著他打完自首電話,還要親眼看著他沉下去。”

“那女人給了他一筆錢,還讓他告訴我說那是私房錢。”

“真是笑死,他哪兒來的本事存那麼多私房錢?”

“他本來還嚇唬我,說那是偷了主人家的,讓我拿到錢以後有多遠走多遠。”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有些恍惚。

“那車是高階貨,等死也需要時間。”

“就在那段時間裡,他後悔了。”

“他哭著拍車窗,想逃,他大喊大叫,說人不是他撞的,是主家逼他認罪。”

“主人家有錢有勢,他沒得選,認了罪名好歹能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他讓我死之前告訴孩子們真相,別讓他們一輩子瞧不起他。”

“你們能想象嗎,他那麼窩囊的一個人,死都不怕,只怕孩子瞧不起他。”

記錄員沉默了很久,才深吸一口氣問:“請問您有能證實這段陳述的實質性證據麼?”

女人抹了把臉,咧開嘴:“有。”

她說:“我錄音了。”

至於當時錄音是為了將來和孩子們說明,還是為了有朝一日要挾何薇薇,時間太久,她也記不清了。

還有那聽著男人嘶啞掙扎的聲音時的心情,她也從來不敢回想。

記錄員十分驚訝,似乎是沒想到那樣的情況下,她居然還能記得這個。

她問:“那您知道您丈夫說的‘主家’是誰嗎?”

女人靠坐在椅背上:“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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