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我就站在你面前
“啊啊啊!!我的腿!!!”
“你這瘋子!”
秦莘任她嚎叫,兩手並用就把她身上插的瑞士軍刀全都給拔了。
只不過拔刀的動作不那麼利索,“不小心”又讓她多流了點血。
道歉是不可能的,秦莘沒再插她兩刀已經是因為時間緊迫。
黑衣男人看著似乎發生分歧的秦莘何薇薇,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跟時錦閒聊起來。
“兩個紅顏知己,豔福不淺?”
時錦覺得他有病,居然把何薇薇跟他牽扯到一起。
黑衣男人感覺時錦拳頭更用力,還以為是自己提到他軟肋。
這時秦莘甩開何薇薇捏著還沾血的刀柄轉身,剛準備開口就聽系統出聲。
【當前總好感-20,進入半智慧模式。】
秦莘:【……】忘了這茬,草率了。
原以為自己的計劃還未實施就要落空,卻聽系統道。
【選擇一:原地轉圈扭腰跳舞。】
秦莘臉都黑了,心道你是不是耍我?
又聽第二個選擇。
【選擇二:去幫忙。】
要不是情況緊急秦莘高低要陷入沉思。
但這會兒她果斷找了個兩人分開的契機大喊:“時老師,給你武器!”
黑衣男人嫌棄地看著她拿刀柄的姿勢,虛晃一槍裝作要踹時錦,實際朝秦莘逼近。
秦莘好像被嚇到,手上軍刀都沒握住,原地一個哆嗦,掉了。
男人暗自鄙視,並起五指準備給她脖子來一下。
一個何薇薇已經夠吵,再多一個哇哇叫的女娃,他會想殺人。
倒不如把人拍暈,好歹安靜會兒。
時錦心如擂鼓,反應過來的瞬間直接用自己的身體當盾牌將她抱住。
這一瞬間,他好像和當年那個義無反顧的小哥哥再次重合。
原來時光荏苒,他也未曾改變。
但這一次,她可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他為自己受累。
秦莘將被袖子擋住的另一隻手伸出,那手上正握著另一把染血的短匕,她看準時機,舉起寒刃就朝黑衣男人的手腕揮下。
尖銳兇器割開皮肉的感覺不那麼美妙,瞬間衝進鼻腔的血腥味更令人不適,但秦莘的動作沒有分毫停頓。
得逞之後,她學黑衣男剛剛那挑釁的語氣,指著他身上自己的傑作:“扯平了。”
黑衣男人本就動作遲鈍了一下,回過神來手腕已經被血染紅。
千鈞一髮之際,他憑藉本能避開致命傷,現在並不怎麼在意手腕上血肉翻飛的慘狀。
瞥向何薇薇,男人眯起眼。
也是,他扔了兩把刀。
是他大意,這小丫頭既然膽大到敢從別人身上拔刀,當然不會只拿一把。
她故意裝作扭扭捏捏的樣子拿刀,只是為了讓他降低警惕性。
他冷笑一聲:“好個奸詐的小丫頭。”
不過這種危急時刻不慌不亂,還能演戲騙他,倒是比地上那個有趣多了。
秦莘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值不算太滿意,但聊勝於無,看樣子血流得挺多,應該對那人有些影響。
她從時錦懷裡鑽出來,撿起“掉落”的瑞士軍刀塞到時錦還完好的那隻手上。
時錦看了眼自己有些行動不便的左手,再看黑衣男人滴著血的同一隻手,不合時宜地想笑。
秦莘小聲對時錦說:“你抓緊休息會兒。”
時錦在她身後眨眼,這次是真的高高挑起唇角眉梢,一點兒沒隱藏此刻開心。
她在給自己出氣呢。
黑衣男人似是不滿地歪了歪頭:“怎麼,要靠小姑娘保護?”
時錦還沒說話,秦莘張口就懟:“怎麼,你羨慕啊?”
“難道沒有人會這樣保護你嗎?”
“不是吧不是吧這麼大年紀了連個真心對你好的人都沒有麼?”
“那你好失敗哦。”
說完才反應過來半智慧居然沒有發作。
系統慢半拍提示:【叮,時男主好感度+10,當前總好感90,男女主總好感-10,恢復自由模式。】
秦莘抽空問了個問題:【阿廢,所謂‘自動模式’,到底是什麼?】
系統依舊穩定發揮:【無許可權。】
秦莘:……阿廢你好,阿廢再見……
男人也沒說話,只是看得出情緒十分負面。
他那拳頭捏的被刀刃隔開的皮肉幾乎翻出來,就連秦莘這個站他對立面的都忍不住齜牙咧嘴。
看來剛剛有哪句話是真紮了他的心。
偏這時何薇薇要出來刷存在感。
“秦莘!你都做了些什麼!”
“時錦你看見沒有,她剛剛直接從我身上拔刀,我流了好多血!這樣我會死的!”
“我要秦莘付出代價!現在就要!”
秦莘冷漠臉,完全不為所動。
讓何薇薇生氣的是時錦居然也和這臭丫頭同款反應。
她一咬牙,猙獰著臉色開始威脅。
“你不是想知道當初害死小時哥哥的人長什麼樣子嗎?”
她狠心道:“我要你現在就替我殺了秦莘和這個黑粉,殺了他們我就立刻告訴你!”
“當初小時哥哥讓你們先走,又特意回來救我才會被那些綁架犯害死,你難道不想為他報仇嗎?”
“他一個人孤零零死在火海里,你難道不會覺得難過嗎?”
令人意外的是,最先發飆的居然是那沉默許久的黑衣男人。
他跟何薇薇之間還有些距離,於是撿起腳邊被秦莘丟棄的發令槍就直接砸在了何薇薇面門上。
何薇薇的哭喊聲如同拉風箱般嘶啞難聽。
瘋子!瘋子!全都是瘋子!
這裡沒一個正常人!
尤其是這個黑粉,再怎麼討厭她,在網上罵還不夠嗎,為什麼要……
等等,她捂著臉,後知後覺終於開始懷疑這人的真實身份。
他能和時錦打成平手,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幾次混到自己身邊,怎麼可能只是個普通人?
黑衣男人的種種行為實在超出她所理解的“黑粉”範疇。
所以,他究竟是什麼人?
黑衣男人看著她亂七八糟的臉,好歹也稍微消氣一些,此刻見這蠢貨總算有點反應過來,也想繼續看她更慌張害怕的模樣。
前些時候在暗室裡聽見他腳步就開始發抖的模樣就挺好。
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光鮮亮麗的活著。
她就該卑微,該恐懼,該懺悔。
所以他說:“你不是要畫出我們的畫像麼。”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