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心裡有數,秦莘還是不免受之有愧。

時憶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別聽他放屁。”

“是我們一起吃,一起用的。”

易凌氣笑了。

臭小子對這丫頭極盡溫柔貼心,可自從醒來就幾乎不跟自已說話,就算他像這樣故意挑釁,他也看都不看自已。

他還就不信了!

見時憶又要離開,秦莘趕緊把地上的外套遞過去。

山裡晝夜溫差大,現在是清晨,就連陽光都是冷的,她哪能就這麼看時憶穿著衛衣出去?

時憶其實並不怕冷,但想到秦莘明明很尷尬還是放棄裝睡,就是為了給自已外套,他就覺得自已這件普普通通的羽絨服怎麼看怎麼順眼。

他沒有拒絕秦莘的好意:“我再去找點別的野果回來。”

時憶離開後,秦莘決定趁著洞裡有光熟悉環境,同時準備更多的可飲用水,反正疤臉男肯定不會把食物分給他們。

“你怎麼不提出要跟他一起去?”

“就這麼心安理得享受他的照顧嗎?”

易凌的話惡意滿滿,秦莘卻不在意。

“提出的話,你會同意嗎?”

“你不就是故意扣著我,好讓他不得不回來麼?”

“至於享受他的照顧……”

不等秦莘把話說完,易凌再次搶著回答:“哦,也不算完全享受,你給他暖被窩了。”

秦莘:“……”

⁄(⁄ ⁄•⁄ω⁄•⁄ ⁄)⁄

她背過身,不讓疤臉男看她的表情。

等她調整好呼吸轉回來,秦莘發現疤臉男不見了。

她猶豫了一下,再次走到洞口看了眼。

疤臉男不在。

但秦莘在洞口站了會兒,看清四周環境後,又重新回去。

這之後易凌才從一堆茂密的植物後走出來,手上玩著把銀亮的蝴蝶刀,而後看向時憶離開的方向。

他能放心讓時憶出去,是因為知道有秦莘在手,時憶一定會回來。

可他對這個秦莘可沒那樣的信心。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他倆還是單戀的關係。

他就搞不懂了,時憶那麼好,是哪裡比不上陸家崽子?

她怎麼就瞎了眼看上那麼個幼稚又沒用的小屁孩?

一邊吐槽,他一邊順著林子裡有人經過的痕跡,往時憶的方向找了過去。

這時回到山洞裡的秦莘已經在認認真真繼續編葉子碗和小鍋。

剛剛疤臉男沒讓她把話說完。

她並不覺得自已沒有主動提出代替時憶出去找物資是可恥的享樂主義,因為她對自已的能力門清。

就算她提出和時憶交換,他也同意,那她出門搜尋物資的行為也註定是白瞎。

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沒那個本事,她要是逞強,那不過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拖後腿。

【宿主,你不逃嗎?】

秦莘手上動作不停,一邊燒水接蒸汽,一邊將裝好的小碗放置一旁。

【逃哪兒去?一眼望不到邊的山林,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系統毛遂自薦:【我可以啊!只要宿主需要,我可以給您指路!我還可以幫您找獵物!】

秦莘挑眉:【我要是走了,他會找不到我。】

真要走,也得約個匯合的地方。

系統有點激動,“他”是誰?時男主啊!

宿主不捨得丟下時男主,這不正證明她對人家有好感嗎?

再次變化的好感度數值也證實了這一點,但祂不敢表現得太興奮,生怕打草驚蛇讓宿主警惕。

祂被禁言的這段時間抽空去和別的系統交流了一下心得,然後從前輩們那裡問來經驗,說人類都是天生反骨,越是催促置喙,他們越是故意對著幹。

前輩們以身為例,說的都是血淚教訓。

祂這個統最大的優點就是聽勸,所以儘管內心亢奮得資料流狂飆,這會兒還是努力表現的十分平靜:【宿主說得對。】

【不過……】秦莘忽然問,【你剛剛說,你能指方向找獵物?】

這種指南針都能幹的事對祂這種智慧系統來說當然只是小事一樁。

【昂!】

秦莘問:【那你會找東西麼?】

系統想了想:【比如?】

秦莘眯起眼:【比如被人藏在山洞裡的食物什麼的。】

跟在時憶身後的易凌忽然打了個噴嚏。

排除“感冒”這個不可能的原因,他覺得是有人在唸叨他。

確定時憶只是在做陷阱後,他拿出專門配製的衛星電話,給柳詩琪打了個電話。

在接通之前,他十分明智地將音量調至最低。

果然,等待音剛停下,他就聽見柳詩琪暴怒的吼聲。

“王八蛋!你帶著時憶死哪兒去了?!”

易凌笑了一下:“不能告訴你呢。”

柳詩琪快氣炸了。

這兩天聯絡不上易凌,她還得多次應付來找線索的警務人員,煩都煩死了!

易凌問她:“照我說的做了嗎?”

時憶進入時家是藏不住的秘密,他曾在時家做工的事實也抹不去。

所以他乾脆放棄隱瞞,直接營造出打暈柳詩琪帶走時憶的假象。

他特意和柳詩琪說了,任何人問起,就說不知道自已的身份,只是看他可憐才帶回家裡當園丁。

至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柳詩琪房間裡,就說他身份暴露,打算回來殺人滅口,卻不巧被回家探病的時憶撞破,索性綁架他後要一筆贖金。

這樣,無論警方能查出什麼,柳詩琪和時憶都不會被他牽連。

“最近沒什麼意外吧?”

然而柳詩琪卻沒有回答,她長久的沉默令易凌不安。

“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柳詩琪幾乎咬牙切齒地質問。

“姓易的。”

“你!打!我!”

那天她認認真真記著易凌教她的話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掌劈暈了過去,醒來後就看到滿屋子警察,自已躺在醫院病房。

那一刻,她差點就想任性一回,不管易凌說的那些屁話,狠狠發個火。

但她還是忍住了,所以憋了許久的怒氣在此刻爆發出來。

“你居然敢打我!”

“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易凌一愣,像是不適應這種緊張時刻,柳詩琪還在糾結這點小細節。

但轉念一想,這才是她。

張口的瞬間忽然被什麼嗆咳,易凌抬手抹掉突兀流出的鼻血,語氣一如既往沒有原則。

“好,以後隨你怎麼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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