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辛苦,裴琛看著重歸山林的大小身影,心中不免生出期待。

而其他人,則為裴總的大手筆暗自驚歎。

幾百個發射器,幾乎沒有完整回收的可能,裴總眼睛都不眨地全裝在了那些動物身上。

越是精貴的儀器越是經不起折騰,它們或許會在一次碰撞、一次捕獵,甚至一次浸泡中被銷燬。

說的倒黴些,如果這些動物特別靈活,說不定還沒抵達裴總需要的範圍,東西就被毀了。

可他壓根不在意。

懂行的悄悄在心裡算了個賬,發現就這麼一個舉措,裴總已經輕輕鬆鬆燒掉幾千萬。

這還不提他答應今後全力配合儀器回收避免毀壞環境的消耗。

壕,簡直壕無人性。

那位昔日的時影帝也真是得虧遇到裴總,旁人家的總裁,誰捨得花這麼大代價找人?

有這時間精力,還不如重新培養一個新人。

話說裴總和時影帝關係這麼好的麼?

他們大多並不知道這裡還有秦莘的事。

她本人卻狠狠打了個噴嚏。

深冬的自然環境誰待誰知道,她能堅持到現在才感冒已經很了不起。

至於那兩個穿的比她少還時不時往外跑的男人,那都是神人,她比不了。

今天她以“太陽曬少了才會生病”為由申請出洞,想試試看能不能出去溜達溜達。

疤臉男把他們留在山洞不打不罵,但也不給吃飽,每當時憶運氣好多帶了些食物回來,他就會搶走一部分。

他好像是不想讓他們死,但也沒打算看他們好好活著。

就跟個神經病似的。

秦莘有點輕微低燒,她覺得問題不大,就是思路有些混亂,說話有時候不太經過大腦。

“你一個人去?”

秦莘翻個白眼:“半個人我能走得了嗎?”

疤臉男被噎了一下。

他只想著逼兩人多接觸,倒是真的忘了女孩子有多脆弱。

見他沉默,秦莘試探著問:“那我跟憶哥一起散個步?”

易凌略有點心虛地看了眼時憶。

小姑娘整張臉燒得通紅,時憶的心疼都在臉上。

太多天不修邊幅,時憶半張臉都是胡茬,秦莘眯著眼看看洞裡兩張差不多憔悴的臉,居然莫名其妙覺得有點像。

她看來是真的病得不輕。

易凌知道自已有失誤,但讓他們倆一起離開是不可能的。

“不行。”

被駁回訴求的秦莘並不覺得多意外。

要留下他們,必然需要留一個人質,疤臉男大概無所謂留下的是誰,但她顯然無法勝任物資搜尋的工作。

如果讓她自已出門,那大機率是給外面飢餓的野獸們加餐。

可她實在是太無聊了,況且今天早上她從系統那裡聽到一個好訊息——

【裴男主已經抵達雲南!】

她其實一直可以從系統那裡問到男主們的動向,她相信運籌帷幄的裴總會用金錢的力量努力帶他們回家,可她沒想到他居然親自來了。

系統將裴琛升級兔子定位器的事告知秦莘,她想也知道這個決定相當燒錢。

都說商人重利,可秦莘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裴琛這樣對她,會是因為她那虛無縹緲的所謂“潛力”嗎?

回想相處的種種,她似乎從未見裴琛對她有任何要求。

每一次,都是他在默默付出。

系統:【叮,對裴男主好感度……】

秦莘:【閉嘴!】

系統:【好嘞!】

系統也不想突然發聲打草驚蛇,但是前輩們也說了,有的時候對待一些感情方面不大開竅的直女,需要稍稍提醒。

就祂目前檢測到的心跳來看,這個提醒是有用的。

秦莘沉默了一會兒,有點猶豫地問:【現在我還能詢問陸言的動向嗎?】

系統理所當然地說:【他也是男主之一,宿主您隨時可以詢問。】

秦莘:【……】

你倒是說啊!

【根據系統檢測,陸男主目前正在……哎?】

秦莘被這疑惑的聲音吸引:【怎麼了?】

陸言正和裴琛的父母吃飯。

這組合實在古怪,怪不得系統都卡頓了一下。

謝月嬋兩口子是透過裴琛給的名片聯絡到陸言的。

這學生高冷的很,起初一直不透過他們的好友申請,還是謝月嬋靈機一動重新傳送申請時特意表明身份,才秒透過。

他們要說的事情對雙方來說都很重要,因此大家都跳過電話溝通這個方法,選擇直接見面。

陸言也不廢話,當即解釋了照片的由來,只是略過了他父親的身份。

謝月嬋和裴朗知道被劃掉的人頭是綁匪後顯然十分驚訝,而後就陷入長久的沉默。

夫妻倆的神色越發陰沉,陸言也看出了不對。

“有什麼問題麼?”

對方是兒子信得過的人,還提供了重要證據,裴朗急著找出當年自已被誣陷的證據,於是嘴快地回答:“我在同一天看到了這個男人。”

“他就穿著這件衣服,和某個女人在一起。”

謝月嬋瞪了他一眼。

裴朗不明白自已哪裡說錯了話,指代是因為怕陸言不認識,這會兒他還貼心地補充個說明:“就是一個已經隱退的老一輩女藝人。”

謝月嬋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裴朗同樣不知道自已哪句話取悅了她。

電光火石之間,陸言的腦中閃過很多念頭。

最清晰的,是柳詩琪撕掉照片那畫面。

“您說的,是不是前任影后,柳詩琪?”

這回裴朗和謝月嬋是一起震驚了。

小夥子看著年紀不大,居然還認識退圈已久的前影后?

更讓他們意外的是,陸言摩挲著照片告訴他們。

“不久前,我才剛剛帶著照片去找柳影后。”

“因為照片上這個男人,綁架了他的兒子和我的……朋友。”

三人需要詳談,互換情報時不敢遺漏任何細節。

這一聊,就聊到午後,明明陽光正烈,三人卻因為心中的猜想感到脊背發涼。

他們毫不猶豫地聯絡裴琛,奈何他還處於失聯狀態。

原先不知道裴琛離開的真實原因,謝月嬋還能保持平常心,這會兒簡直坐立不安。

“他怎麼就親自去了?”

“這多危險啊!”

陸言低頭看杯壁上滑落的水滴。

可能是因為,他想救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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