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對自已下手很重,巴掌聲驚飛了躲著的小動物,也抽紅了他損毀的臉。

但在這之後,他眼底的悔恨痛苦逐漸消失,化作一片寒芒。

關押盜獵團的監獄不遠,那些人只能被暫時關押,因為身份和國籍,真正有權利決定他們刑罰的,不在國內。

經過一系列手續後,他們會被遣送回國。

這結果讓人惱火,但又無可奈何。

也正是仗著這一點,他們才敢肆無忌憚觸犯法律。

再往深了想,敢把腦袋掛在褲腰上幹要命的勾當,難道會真的沒有其他背景和支援?

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剛趕來的鄭秘書忍不住罵了句。

“便宜他們了。”

裴琛卻看他一眼:“誰說要便宜他們?”

鄭秘書瞥向加護病房,小聲說:“您不是堅定的守法派嗎?”

裴琛低頭研究手上的痂:“我守我國法,和那些違法分子有什麼關係?”

鄭秘書好像懂了。

裴琛又扔給他一張名片。

“巧了,不受我國法律制約的,可不止是那些盜獵者。”

僱傭兵們又來活兒了,僱主還是熟人。

大家對那位付錢爽快又大方的華國財主印象很好,二話不說直接就接了單。

看到對方迅速打過來的全款,大家更加滿意。

“他就不怕我們拿錢不辦事?”

首領瞪他一眼,說話的人趕緊解釋:“我就那麼隨口一說,沒真這麼想過啊!”

“我們可是口碑最好的僱傭兵!”

首領這才收回要揍人的眼神。

“走,出關等著。”

一天一夜過去,時憶還沒有睜開眼。

陸言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秦莘趴在他的病床前,已經睡著。

他說不清楚此刻心裡是什麼滋味。

來之前他想了很多很多,對疤臉男身份的懷疑連帶著讓他失去了對時憶的信任。

然而此刻看著生死不知的他,陸言覺得自已狹隘而無恥。

“他是故意走在秦莘後面,替她擋槍。”

“如果不是他,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秦莘。”

裴琛的話讓陸言捏緊了拳頭。

他忽然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已知道的那些事說出來。

可裴琛已經問了:“你怎麼會過來?”

以他對陸言不深的瞭解,這小子把弟弟當成命,怎麼會捨得離開?

陸言幾番掙扎,將事情簡單總結,一股腦告訴了裴琛。

“你的電話打不通,裴……裴太太讓我來一趟,免得耽誤事。”

按照謝月嬋的交代,他沒有在裴琛跟前提到裴朗。

裴琛沉眸:“所以,多年前就有人看到過疤臉男人,而他在同一天以同樣的打扮出現在綁匪們的合照上,其中之一還是你的父親。”

“包括你父親在內,照片上其餘已經查明身份的綁架參與者也在那次事件後陸續離奇死亡。”

“多年之後,這個神秘的疤臉男人再次出現,剛和從前的同夥聚首,那些人就死了個乾淨,而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殺了何薇薇之後,又把目標瞄準你們兄弟倆?”

他在腦中飛快地尋找著這些線索之間的聯絡,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十分違和。

“你再說一遍目擊者第一次看到他是什麼情況下?”

陸言點頭:“疑似和柳詩琪柳影后私下見面。”

裴琛心頭有塊地方怦怦直跳,有些驚人的念頭被他死死按了下去。

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他能看到裡面模糊的人影。

時錦死在了那棟廢棄大樓,時憶到現在也生死不知,他不能把事情往那麼可怕的方向揣測。

“你讓我再理理。”

陸言當然不會去催促,只是擔憂而猶豫地看著病房的門。

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秦莘了。

可他該進去嗎?

他能嗎?

將陸言的糾結看在眼裡,裴琛移開視線故作不知。

開玩笑,誰要給情敵助攻?

裡面躺著的那個是沒辦法,外面這位本來可是佔盡了天時地利,誰知道等秦莘搞清楚前後因果後會不會選擇複合?

想著秦莘這段時間衣不解帶的照顧,裴琛眼底幽深更甚。

恐怕是不會吧。

現在最讓秦莘放不下的人,是時憶。

他更希望時憶快點好起來了。

好起來,健健康康的,和他公平競爭。

電話突然響起,裴琛看了一眼新收到的簡訊,挑眉走向安全通道。

打給僱傭兵的錢怎麼退回來了?

電話一接通,對面就自已說了原因。

“喂?”

“裴先生,我們的人已經就位,也做好了幹活的準備,但是……”

他說:“但是有人先我們一步。”

那群人剛剛踏出國境線,就被接連爆頭,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交接的警方根本來不及反應。

“現在警方已經去追狙擊手了,但抓到的可能性不大。”

“您也知道的,我們這邊的治安本來就一般。”

比起華國,他們國內的警方簡直就是廢物。

說到這裡,僱傭兵首領不是很確定地問:“那人是您安排的嗎?”

裴琛誠實道:“不是。”

“我既然已經聘用了你們,怎麼還會多此一舉找別人。”

首領心裡那點輕微的不舒服也散了:“那人很厲害。”

掛完電話後,他踹了一腳身旁偷聽的夥伴:“聽見沒,人家沒有不信任我們,他也不知道狙擊手是誰。”

夥伴撇撇嘴:“誰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假的。”

首領卻蹙眉:“一槍爆頭,乾淨利落,你不覺得這手法很眼熟嗎?”

身旁那人才眨眨眼:“你是說……”

還是擊殺盜獵團老大那個?

可他圖什麼啊?

不等他想出原因,首領的手機又進來條新資訊。

是個轉賬。

看著轉賬金額,兩人都笑了。

裴總是個講究人。

他們走向正因為白忙一場鬧脾氣的兄弟們。

“吃大餐!”

“僱主請的!”

打完電話的裴琛也覺得這事古怪。

根據僱傭兵那邊的訊息,這次被抓住的盜獵團伙無一人生還。

下手的是個狠人。

難道是和盜獵團伙有仇的人?

帶著疑問重新走向病房處,裴琛正好看見一道氣勢洶洶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他連忙加快了腳步,那是——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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